張達也對戰國賭咒發誓,表示小羊絕對沒有問題,如果不幸出了問題,他就把小羊和湯姆都煮了,大家一起吃肉。
而且還要讓湯姆親手煮了自己。
湯姆快要嚇哭了,追著小羊想要幫它催吐。
但小羊現在也怕湯姆怕的不得了,見到湯姆撲過來,它拔腿就跑……拔腿就滾。
一羊一貓在寬敞的會議室裡跑出了殘影,兩分鐘後小羊停下來,抬起一隻蹄子示意暫停。
湯姆連忙刹車,腳下帶著刹車特有的音效和灰塵向前滑出一段距離,鼻子懟在了羊蹄上,露出疑惑的眼神。
“咩~”小羊退後兩步,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身材,表示自己已經恢複正常,你不要再過來了。
戰國有些懵,我這羊什麼時候學會的生命歸還?
……
刷牙、洗臉、對著鏡子整理一下毛發,熟練做完這些的湯姆感覺自己又是一隻精神小貓了。
他跳下因為自己身高不夠而特意準備的小凳子,跟主人擺擺手離開了洗手間——湯姆的洗漱速度一向是最快的,哪怕臉上全是毛,洗完之後也能輕鬆用毛巾擦乾。
來到海軍本部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宿舍裡的住宿條件顯然是不如酒館裡麵好的,同樣也比不上琥珀號的房間。
而且鯊魚辣椒和成龍經常會鍛煉或者看書到半夜才回來,葉言每天半夜準時詐屍,老實說湯姆不是很喜歡跟他們住在一個房間。不過既然主人住在這裡,湯姆覺得也可以湊合一下。
要說住在這裡有什麼好處的話,就是每天不用自己做飯了,報紙也可以蹭到免費的。湯姆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去領一份報紙回來。
“早啊,湯姆!”
“湯姆,要吃魚嗎?昨天釣到的哦。”
作為一隻打遍訓練營無敵手的貓咪,湯姆早就跟很多人都混熟了,人氣不低,經常有人投喂。
湯姆笑眯眯地跟熟人招手回應,那個樣子像極了領導視察。有人請他吃東西,也毫不客氣地收下,反正等收的東西多了主人會去回禮的。
拿到報紙之後湯姆照慣例先自己翻看一下,首先找到笑話專欄:“吼吼哈哈……哦~哈哈哈……”
魔性的笑聲響了一會兒,湯姆開始翻看有沒有和大家有關係的新聞。
「紅發海賊團本迪克·斯內克與七武海喬拉可爾·米霍克大戰一場,雙方分道揚鑣。」
這個人又在和彆人打架了,湯姆還記得他送了自己一頂帽子。
「神秘人加入唐吉訶德家族,一舉成為最高乾部之一,紅心軍首領。」
維爾戈已經改頭換麵,不但穿著兜帽長袍,還戴上了麵具,湯姆都沒認出這個人是誰,也沒想起來唐吉訶德家族是個什麼。
「原海軍大將澤法,率部逮捕瓦爾多海賊團殘黨。」
湯姆把這篇新聞仔細看了看,裡麵也提到了琥珀旅行團,配圖的角落裡甚至有他搶鏡頭的帥臉。
不過從頭看到尾,也沒能看到那個白色月牙胡子的人的消息。湯姆有些疑惑,主人不是說那個人也是個大人物麼?
想不通就不想,一會主人應該會說,湯姆把報紙卷起來夾在腋下,一邊哼著小曲,一邊跳著舞回宿舍去。
大家一起讀報紙通常是在早飯之後的短暫休息時間,有的人認認真真聽張達也讀新聞,有的人心不在焉,還有的人在吃水果和飯後甜點。
果然,說到澤法那條新聞時葉言提出了湯姆想問的問題。
張達也說道:“威布爾啊,昨天不是說了,因為可能牽扯到白胡子,所以處理得比較謹慎嘛……”
視線掃了一圈,張達也發現除了葉言之外,還有幾個人也懵懵懂懂的樣子,無奈道:“所以除了湯姆當時在忙著喂羊之外,你們幾個也是一點沒聽是吧?”
幾人露出了訕笑,葉言說道:“這不是有你們聽了嘛。”
“嗬嗬,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的信任,下次乾脆記個筆記借給你抄一下好了。”
湯姆事不關己的樣子,起身給卡魯續了一杯飲料。
早飯之後是湯姆討厭的早操時間,他象征性地跟著隊伍跑了幾步,就輕車熟路地爬到了卡魯的背上打起了盹兒,快跑鴨背上一顛一顛還挺適合睡覺的。
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趴在教室裡的課桌上了,澤法又在講台上講什麼海流。
湯姆打了個哈欠,完全不感興趣,左右看一看,主人聽得認真,不能打擾他。鯊魚辣椒和成龍他們也差不多,連薇薇也坐得筆直。
趁機睡覺的隻有葉言和卡魯,佩羅娜的腦袋一啄一啄的,看上去也快堅持不住了。湯姆露出邪惡的笑容,不如來個惡作劇吧?
然而一隻大手按住了他的腦袋,輕輕摸了摸。
是主人的手,這種舒服的感覺一下子就能分辨出來,湯姆蹭了蹭主人的手心,重新安靜下來,惡作劇什麼的,也沒有那麼重要。
無聊的文化課在睡眠和享受摸頭中度過,湯姆神采奕奕地迎接上午的訓練課。按照慣例今天應該又會有人過來指點,然後在課程快結束的時候被同伴中的某個人教訓一下,湯姆對這套流程已經很熟悉了。
不過今天的人似乎有些不一樣,湯姆看到他的第一感覺就是懶,這人好像比喵還要懶。
澤法忍不住說道:“庫讚,你怎麼還是這副沒乾勁的樣子。”
大將青雉,剛入伍的時候是跟著澤法在訓練營裡麵學習,不過沒用多長時間,他就覺得訓練營裡的教官已經教不了他什麼了。
於是就找到了卡普,可以說是死皮賴臉地纏著卡普要跟他學。
卡普雖然嫌麻煩,但也沒有趕走他,兩人就這樣用軍艦當沙袋,一拳一拳地擊打著,規定不準使用霸氣和果實能力,隻憑單純的拳頭日複一日地將軍艦打得不成樣子。
當時的海軍元帥還不是戰國,在知道這兩個貨這麼糟蹋軍艦之後,不知道元帥有沒有發飆。
這樣算起來青雉可以算做是卡普的弟子,同樣也是澤法的學生。
澤法記得青雉最早信奉的是‘燃燒的正義’,是個很有乾勁的年輕人。隻可惜在參與對考古學聖地奧哈拉的屠魔令之後,整個人的信念都動搖了,‘燃燒的正義’也變成了‘懶散的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