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曲澗磊受傷太重了，尤其是識海，真不是短期內能休整好的。
這一天，他正在嘗試修煉光療術，突然接到了朵甘的消息。
她表示數千萬公裡之外，有一支小艦隊出現，看樣子會近距離路過。
當然，也可能人家的目標，就在這顆星球上。
曲澗磊怔忡了兩秒鐘，才輕歎一聲，“先回避吧，收起星艦，在星球上打造一個密室。”
他的身體狀況相當糟糕，打造密室也不用他出手。
不過有兩個問題，是必須他親手處理的，那就是道碑和洞府演化的盒子。
收起道碑重新封印，花費了他不少精力，完成這一項任務之後，他的臉色已經有點發白。
那麼洞府的事情，就要暫時放一放了，於是清弧出手，用岩石掩蓋住了盒子。
這時密室已經建好，大家躲了進去。
進入之後不久，克萊爾又忍不住發問，“老大，為什麼不傳送到林克星雲？”
在這種荒涼的地方打造密室，她覺得有點沒必要，傳送一趟就好，何必這麼憋屈地躲避。
曲澗磊嘿然不語，半天才悶聲悶氣地回答，“現在的林克星雲，對咱們來說有點危險。”
“嗯？”偏執狂一聽好奇了，“咱們的瑕疵行在足夠多呀。”
曲澗磊再次默然，半天才回答道，“但是人工智能……暫時不太方便使用了。”
他沒有解釋原因，不過他臉上的失落，所有人都能看得到。
眾人聞言都愣住了，好半天之後，朵甘才出聲發話，“可是剛才的預警，就是自動的。”
曲澗磊微微頷首，麵無表情地回答，“基礎的功能倒是還在。”
他在意的是腦中的大頭蝴蝶，而不是毫無生命的數據片段。
想起小湖的消失，他心裡實在太不是滋味了――人工智能尚在，但是靈魂沒有了。
曲澗磊真不知道，小湖是如何做到，能用數字邏輯火乍彈，傷害到真實生物神魂的。
但他可以肯定一點，這不是普通的人工智能可以做到的。
這家夥對自己，終究還是藏了一手――也許這就是進化的征兆吧。
小湖遺留的片段還有不少，包括帝國軍方那裡都有，基礎功能應該還算完善。
但是曲澗磊並不認為，依據這些，一定能讓小湖複蘇――它已經不是單純的數據了。
而每一個生命體，都是獨一無二的！
曲澗磊可以嘗試重新培養出一個數字生命體，但那樣的話……還是小湖嗎？
他不想賭，更不敢賭，他寧可讓手中的數據片段，暫時保持現有的狀態。
如果將來有一天，他找到了複活或者喚醒小湖的方式，才會去再做嘗試。
他的情緒低落，幾乎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但是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曲澗磊這個老大，平常是沒什麼架子的，不過超強的能力在那裡擺著，他絕對能夠服眾。
見到他不開心，誰都不敢貿然開口。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大蛇出聲了，“這次你到底遭遇了什麼？”
曲澗磊想一想，還是把大致的經過緩緩講了一遍。
至於說元武的身份……他既然做了承諾，自然不會說出來。
大家都聽得都很認真，沒有人半路插話。
等他講完，大蛇才吐一吐信子，“飛天蜈蚣……倒是難怪你生出敵意了。”
直到此刻，他才徹底對老大那一縷敵意釋然。
倒是易何也發出了感慨，“硬扛出竅神魂，居然能全身而退，果然不愧是老大！”
大蛇點點頭表示讚同，“尤其是……那是香火成神道的神魂，還更強一點！”
香火成神道首重神魂，肉身反而在其次。
神魂不強，根本無法有效收集香火，遠程投射神通，也需要很強的神魂。
曲澗磊卻是聽出了點名堂，“你們對飛天蜈蚣被人供奉……似乎並不奇怪？”
“供奉它的未必是人，”易何回答道，“也許是蜈蚣。”
“有阿修羅世界、飛蝗世界，那麼，出現個蟲族世界，也不奇怪吧？”
曲澗磊還是沒有恢複到大好，否則他從對方的話裡，能感知到一些異樣。
其他人倒也不是一無所覺，可是現在老大的情緒不高，也沒誰去鑽牛角尖發問。
倒是大蛇有點遺憾，“可惜，以老大的精神狀態，現在還不能開啟洞府。”
景月馨聽到這話，很有點不忿，“他都這樣了，咱先不要考慮這個問題好不好？”
曲澗磊不想聽他們爭吵，正好他還有問題要問，“玄青界……你們二位熟悉嗎？”
焦道人的回答是聽說過，但是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