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頓之後，他才輕咳一聲，“如果能給紅葉嶺定罪的話，可不也有了探索的人手？”
“我知道就是這樣，”賈老太冷笑一聲，“抓些替死鬼去乾活。”
曾家瑞的嘴角抽動一下，卻是不敢說什麼。
不管怎麼說，他回答得都算坦誠，那麼此刻，最好還是不要再激怒對方。
反正這些事，也瞞不過這些活了幾百年的人精，還不如選擇老實交代。
不過下一刻，賈水清的話鋒一轉，“但是你在這件事中如此無辜，我卻是不信的……”
“我隻是紅葉嶺一個具體辦事的小嘍囉，這麼幫你開脫，壓力也很大。”
“要不這樣，不如你自證一下，自己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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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曾家瑞毫不猶豫地表示，自證……開什麼玩笑，那是什麼狗屁玩意兒？
“賈道友，元嬰功法，我曾家還是有一些的。”
其實就是赤衤果衤果的利益交換，他要為自己贖身！
要不然，對麵坐著整整六個元嬰大佬，為什麼隻有一個人說話，其他人都默不作聲？
他這都不叫行賄了，叫表明態度——其他五位，麻煩你們看明白了，我曾家是有誠意的！
賈水清頓了一頓，她也沒想到，曾家能跪得這麼乾脆。
不過下一刻，她就很乾脆地搖搖頭，“元嬰……怕是差點意思了，我們收集得差不多了。”
這話真不是虛言，最近這個修複液，很是幫他們搜集了一波元嬰功法。
雖然修複液的適用對象很小眾，但是架不住……那是獨一無二的，需要的人，是真需要！
關鍵是東盛大陸也就這麼大，元嬰功法……它能有多少？
現在除了有數幾家自用的根本功法，外麵流傳的，真的收集得差不多了。
很多聞所未聞的功法，都被從犄角旮旯裡翻了出來。
所以賈水清的意思是，“出竅的話，倒不是不可以商量。”
“這個抱歉了，”曾家瑞毫不猶豫地搖搖頭，“我家沒有！”
“我有！”千手真仙直接插話了，“隻要貴方能付得起價錢。”
“價錢好說，”曲澗磊笑眯眯地看他一眼，“千手道友隻管開價，狠狠開價。”
“彆怕傷感情，隻要你能拿出出竅的秘籍，是我們沒有的……隻會增進咱們的感情！”
“這個……”千手真仙看一眼曾家瑞，沉吟著發話，“我就是，咳咳，有一本心得。”
隻看他這個表情，鬼才相信他隻有一本心得，隻不過礙於曾家瑞在場，不便明說。
賈水清沒有糾結這個問題，隻是也跟著咳嗽了兩聲。
“咳咳，千手道友身為散修，也能有出竅心得……果真是難得，是好朋友！”
她就差指著鼻子罵了——麻痹的你曾家身為十二大之一，底蘊趕不上個散修？
曾家瑞此刻的心裡，彆提有多惱火了。
他深深地看了千手真仙一眼，“千手道友……果然是為人坦誠。”
“咦？”曲澗磊聞言眉頭一挑，“當著我的麵威脅人，真當紅葉嶺這麼多真仙是死人？”
“沒有！”曾家瑞心裡一驚，忙不迭地搖頭，“我就是感歎一下。”
他真不是感歎，純粹就是平日裡作威作福太多了，下意識養成的習慣。
但是曲澗磊的話，也確實是說到他心上了，他真的是非常惱火千手真仙跳出來。
區區一個散修真仙，他一個人能打倆，這個時候插話——是想給誰難堪？
可是曲澗磊太清楚他這種人了，聞言臉色一沉，“所以……你確定曾家沒有，對吧？”
“曾家……”曾家瑞聞言直接懵了，我該說有呢，還是沒有呢？
說有的話，剛才講的就是謊話；但是說沒有……這個後果，他承擔得起嗎？
還好他的智商在線，靈機一動，“雖然沒有，但是想儘辦法也要搞來，交給我曾家了！”
賈水清輕咳一聲，“還算識趣，現在……就要談一談我們的損失了。”
“損失？”曾家瑞聽到這話，實在是繃不住了。
“賈道友，我派人去搜集出竅功法，就是想補償我們的冒犯……道友還要談損失？”
“為什麼不談呢？”賈水清平靜地看著他，“冒犯歸冒犯，損失是損失。”
“你冒犯我們，是會打擊紅葉嶺的威名，這個你認吧？”
“我認，”曾家瑞點點頭，心裡卻嘀咕一句我曾家損失的威名呢？
賈水清繼續發話，“可是我們的實際損失也很大，伏魔大陣的消耗……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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