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王府。
“殿下,趙家送來一份請柬!”
文武持著油紙傘恭聲道。
演武場內,一杆鋼槍舞動,密集的槍影不斷撕開雨幕,槍尖寒芒映著雷光恍若一條遊龍出世。
“咚!”
槍墩杵地,**著上半身的沈靖宇輕呼出一口濁氣,束起的長發垂在背部,任由雨點落下打濕身體,半晌才淡淡開口道:“放到堂廳吧。”
“是,殿下。”
“還請殿下注意風寒。”文武恭聲道。
“嗯。”
沈靖宇應了一聲,手中鋼槍繼續舞動了起來。
浴房內,三名婢女小臉發紅的為沈靖宇擦拭著身體,小手每次觸碰到那棱角分明的腹肌都會讓她們心跳加快個不行,很想再多摸摸。
沈靖宇泡在浴盆中微微皺眉,並沒有多說什麼。
洗浴完換好衣袍,沈靖宇簡單吃了些甜品不緊不慢的來到了堂廳,瞥了眼桌上的請柬,又吩咐下人送來一盤切好的肉條喂起了渡鴉。
直至擼完渡鴉,杯中茶水喝儘,沈靖宇才拿起請柬。
“家宴嗎?”
沈靖宇眼簾微垂,根據文武的彙報,廬陽張家的三公子前兩日來到了天武城,廬陽張家雖不及那五大世家,但也算是一方豪強,這三公子與趙家有著一紙婚約,這場家宴肯定與對方脫不開關係。
原本婚約對象是趙家現任家主趙山海的女兒,由於一些原因無奈改為了趙二河的女兒趙雨鈴。
如今姑蘇趙家出事,天武城趙家勢力一落千丈,這位三公子保不齊是來退婚的。
趙家之所以邀請他,想來是想依靠他的身份壓一壓這位三公子,讓其明白一個道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廬陽張家頂破天就是個地方財主,我趙家是皇親國戚,你不要不知好歹。
想通前因後果,沈靖宇不禁一笑,若真是這樣,這場家宴他是不得不參加一下了,見一見這位可憐的三公子。
不知道六弟現在在做什麼,真想把他也帶上。
(沈亦安:陪媳婦中,勿擾。)
楚王府。
沈亦安側臥在床榻上溫柔的看著依偎在自己胸膛處熟睡的葉漓煙。
前世都說女人的體香是化妝品醃製出來的,可葉漓煙幾乎不化妝,身上依舊散發著無比吸引人的幽香,讓人百聞不厭。
想著,沈亦安忍不住又深吸了兩口這股幽香。
嗯~我媳婦真香~
天武城-不知名客棧。
“少爺,還請早些告知趙家人退婚之意。”刀削臉男人拱手沉聲。
“龐叔,你就不能讓我再多想想嗎?!”
坐在窗邊的青年心煩意亂的揉了揉頭發。
“少爺,還請不要忘了老爺的話!”
龐七狹長的眸中綻放出一抹冷芒。
自家這位小公子什麼都好,就是為人善良,心太軟,被那趙家的小丫頭在耳邊吹吹風就險些不會走路了。
他們張家本想靠著這樁婚事依托趙家讓一部分家族產業進來天武城或是周邊城池,而趙家則借助張家之力進步擴大產業。
現在的趙家自我難保,他們張家也就沒有了與之聯姻的必要,萬一受到牽連,得不償失,退婚是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