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隔了很遠,但周辰眼力極好,從李肆的表情,他看到了很多情緒。
嗬嗬一笑,現場吃瓜,真香。
吃著肉包子,周辰不急不緩,慢吞吞的跟在後麵,朝著基地派出所的方向而去。
他知道今天可不止賈寶山和李肆強小娃被抓這個瓜,還有賈代玉她們也會被抓,正好一起去派出所湊湊熱鬨。
不過來了派出所後,他並沒有急著進去,而是在外麵等待著,然後沒過一會,他又看到了幾個人被帶進了派出所,竟然是牛玲玲,賈代玉和胡悅三人。
這三人頭上還戴著卷發夾,一看就知道是在做頭發的時候,發生了意外,然後被帶到了派出所。
周辰心知肚明,她們肯定是遇到了那個賣假藥和教材的人,發生了衝突,這才被民警帶回了派出所。
兩夥人碰到了一起,周辰越發的期待李肆和賈寶山,遇到牛玲玲和賈代玉她們的場景了。
沒過多久,周辰看到程鵬飛急匆匆跑來了,身後還跟著程苗苗和程芽芽,於是他立刻迎了上去。
“周辰,你怎麼在這?”
在派出所門口看到周辰,程家三人都是十分驚訝。
周辰說道“我本來是跟李肆和小舅他們一起的,不過他們被帶到了派出所,於是我也跟了過來,不過我還是未成年,就算想要保釋也不行,所以隻能在這等你們過來。”
程鵬飛急切的問“啊?寶山和李肆也被抓到派出所了?怎麼回事啊??”
“賭博,具體的情況,進去就知道了。”
周辰跟著程鵬飛他們一起走進了派出所,然後就看到了坐在那裡的牛玲玲三女,以及蹲在地上的那一群人。
“哎,怎麼回事啊,你們人沒事吧?”
程鵬飛衝了進來,看到賈代玉她們,立即緊張的詢問。
賈代玉道“沒事,我們都沒事,隻是我們仨抓到了賣假藥的,就把他給送到這了,都問完話了。”
緊接著,程鵬飛又看到了賈寶山和李肆。
“寶山,我聽周辰說,你們是因為賭博被抓進來的,怎麼回事啊?”
賈寶山急的站了起來,大聲反駁“我沒賭博。”
可賈代玉卻很不客氣的大喝“你再說你沒賭博,沒賭會把你抓到這裡來?”
賈寶山解釋道“我是知道那邊有人賭博,這才過去抓壞人的,姐夫,不信你問周辰,我們是一塊去的。”
說完,他衝著周辰使勁的擠眼,希望周辰能跟他配合一下。
可誰知周辰還沒說話,李肆就氣憤的衝著周辰喊道“周辰,你不講義氣,又一個人跑了,為什麼沒給我們通風報信?”
程苗苗指了指李肆“李肆,你可真是好樣的,強小娃,你又是怎麼回事啊?”
強小娃倒是很老實的回道“他要進那個賭博的房間,我拉著他,不讓他進,然後民警就來了,把我們都抓了。”
李肆激動的大聲道“強小娃,你彆胡說啊,我可沒想進去,我是進去給小舅送錢。”
賈寶山也急了,同樣激動的指著李肆“你彆胡說啊,我是去抓壞人的,我要錢乾嘛?”
看到他們居然在這裡互相指責起來,程苗苗頓覺無語,而民警同誌可不慣著他們,對著他們一通訓斥,讓他們閉嘴,這才使得他們一個個低下頭,不敢再說。
牛玲玲雙眼無神,重重的歎了口氣“真是作孽啊,我在外邊抓壞人,兒子成賭徒了,這都啥命啊,早知道當初就不該……”
脫口而出的話,最後還是及時止住,但即便如此,她還是怒火難消,走到一個錄口供的民警麵前。
“警察同誌,要不然你們把他,關起來得了,交給國家,反正我真的是教育不了了,沒那個本事。”
“媽。”
“彆叫我媽,我不是你媽,我沒你這個兒子,氣死我了。”
“媽,我真沒賭博,我真的就隻是給小舅送錢。”
“哎,哎,你這孩子,彆亂說啊。”
“…………”
錄完了口供後,一行人才被放走,恢複了自由的李肆,立即就對程苗苗說“程苗苗,你彆生我氣,我這回真是受害者,真的,還有周辰,他不講義氣,不夠兄弟,又一次丟下我一個人跑了,還有強小娃,我被抓都是因為他。”
被李肆說的強小娃,板著臉往前走,可還是沒忍住停住,轉過頭李肆說“我們村好多人在裡邊輸得傾家蕩產,就在那屋裡鬨的,就那個大橋,你們油田那邊鋪的是柏油馬路,我們那邊全是稀泥,你的鞋踩過稀泥嗎?”
說完這番話,他就走了,可李肆完全沒聽懂他說什麼,一臉懵逼。
“他什麼意思?這跟踩稀泥有什麼關係?”
程苗苗一臉無語“我看你腦子全是稀泥,這都聽不懂。”
李肆還想再說,可牛玲玲已經跟著出來了,來到他麵前,直接提起他的耳朵,拽著他走。
“疼,疼,媽,疼啊。”
“疼死你也活該,叫你去賭博。”
“我真沒有賭博,媽,你要相信我。”
“……”
牛玲玲提著李肆走了,後麵的賈代玉也是對著賈寶山拳打腳踢,一幫人打打鬨鬨的離開了派出所。
今天當了回吃瓜群眾,周辰心滿意足,所以晚上睡的特彆香,唯一比較可惜的就是,賈寶山說的那頓燒烤沒吃著。
翌日上學的路上,李肆說起了他昨晚回去,被他爸媽輪流訓斥的慘狀。
胡秋敏笑道“你就知足吧,要是擱以前,你這種情況,那就是你爸媽的混合雙打了。”
李肆傻乎乎的笑道“那倒也是,看來上次生的病也並不是全無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