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許半夏來到了沙俄以來,度過的最快樂,最開心的一天,難得沒有再去想什麼廢鋼和生意的事,隻想著陪周辰。
她將全部的熱情都傳遞給了周辰,也仿佛在發泄著這段時間的不甘,周辰也是熱烈的回應著她,從身體上,心靈上安慰她,撫慰她…………
許久之後,風停雨歇。
周辰和許半夏相互擁抱著,靠在床頭,許半夏拿著周辰的右手,跟自己的左手握在一起,十指相握,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看起來慵懶又愜意。
“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是在那次鷺州的國際鋼鐵交易會上,我喝多了,還是你幫了我,我還吐了你一身。”
“不止是吐了我一身,還把我看光了。”
“嗬嗬。”
許半夏想到那一晚的場景,也是直樂,誰能想到居然會發生那樣的事。
“那個時候是真的沒想過,我們居然會有這樣的緣分,你說,是不是老天定下的緣分?”
周辰輕輕的摟緊她,柔聲道:“當然了,從那一刻開始,我們的緣分就注定了,許半夏的後半生都將與周辰黏在一起。”
許半夏也是用力的抱著周辰,享受著這份親昵和情意,兩人就這麼靠在一起,感受著彼此的溫度和心跳,享受這一刻的安寧。
但安靜的時刻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兩人的體溫又再次上升,在許半夏的驚呼聲中,周辰再次翻身……
翌日,周辰和許半夏都是神清氣爽的穿好衣服,戴好帽子圍巾,一起出門。
他們今天要去鋼廠詢問廢鋼的事,許半夏這幾天已經查到了這座城市的幾個鋼廠,然後帶著周辰一一前往。
但很可惜,即便是周辰會說俄語,但人家還是不願意放他們進去談,連大門都進不去,更不要說是找負責人了,隻有一次進去了工廠,但人家一聽說要買萬噸廢鋼,當場就變了臉色,然後也不談了,直接把他們給趕了出去。
一天下來,許半夏很是泄氣。
“看來是真的沒可能了嗎?難道我就隻剩下回國這一條路了嗎?”
周辰安慰道:“不用這麼悲觀,再待幾天吧,說不定能有峰回路轉的機會,你明天在酒店休息,我一個人出去看看情況,說不定會有其他路子。”
“你一個人?不行,還是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擔心,我會俄語的,而且我學的還是國際貿易,雖然不是鋼鐵行業的人,但真論起在國外的經曆和經驗,我比你足,而且我一個人行事也方便些。”
“可。”
“彆可是了,相信我,反正你現在已經沒有彆的辦法了,不是嗎?”
許半夏默不作聲,是啊,她現在確實是沒有了其他辦法,所以隻能選擇相信周辰。
回到了房間,周辰拿出了畫筆和畫紙。
“半夏,你還記得騙你們的那些騙子的長相嗎?你跟我描述一下,我試著看能不能把他們畫出來。”
“畫出來?周辰,你還會畫畫?”
許半夏一臉驚訝,周辰笑著說道:“這麼說吧,如果我去做畫家的話,幾十年後,也絕對能成為一代知名畫家。”
許半夏將信將疑,按照周辰所說,開始回憶當初欺騙他們的那個男人的容貌特點。
周辰在許半夏的描述下,發揮出自己的畫技,再根據自己對人體五官的了解,一筆一畫的開始繪畫。
畫了十幾張紙,更改了很多次,一個小時後,許半夏看著周辰最終的定稿,頓時驚喜的大叫。
“就是他,就是這個樣子,周辰,你畫的這張畫,最起碼跟他有**分相似,太像了。”
許半夏是真的不敢相信,周辰就隻是憑借著她腦海中的記憶,真的能複原出這麼像的畫像,她肯定不是她自己描述的多好,而是周辰畫的好。
“現在還質疑我的畫技嗎?”
許半夏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雙手攬住周辰的脖子,直接坐在了周辰的大腿上,露出了跟她平時女強人氣場完全不同的嬌滴滴模樣。
“知道啦,你最厲害。”
周辰按住她的後腦,對著她的嘴唇親了一下。
“有沒有興趣,讓我給你畫一幅?”
“給我畫嗎?”
“對,就是簡單的素描。”
“好啊。”
許半夏當然是欣然答應,長那麼大,接觸畫畫的機會本就不多,更彆說有人為她作畫了,從來都沒接觸過。
周辰畫的很仔細很認真,不過有真人在麵前,他畫的很快,沒一會兒,一張素描畫像就新鮮出爐。
雖然隻是簡單的素描,但還是能一眼看出,這上麵畫的就是許半夏,許半夏更是歡天喜地的拿在手裡,怎麼看都不嫌夠。
雀躍的許半夏,則是在睡覺的時候,狠狠的獎勵了周辰一番,以至於周辰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她還沒有蘇醒。
周辰在床頭給她留下了一張紙條,然後就出門了。
在沙俄這個地方,想要找人,警局真不一定靠譜,因為你隻是外國人,本地警方根本不會儘心儘力,即便是大使館介入,也同樣給不了當地警方多少壓力。
現在的沙俄政權十分特殊,若想要儘快的在這座陌生的城市找到目標,周辰最先想到的就隻有一個方法。
那就是借助本土勢力,而本土勢力最好利用,勢力最大的,無疑就是幫會勢力,沙俄黑手黨,那可是世界聞名的。
如果是剛穿越沒幾次的周辰,不到萬不得已,是萬萬不想招惹這種幫會勢力的,可現在的他,在這種無超凡的世界,他就是超凡,所以他根本不怕這些勢力,利用起他們,也是沒有任何壓力。
接下來兩天,周辰都是在打探消息,尋找合適的目標。
深夜,一棟巴洛克風格的獨棟建築內,帕夫維奇是莫斯科本地的一個幫會的頭目,手底下有幾十個小弟,從事各種違法亂紀的非法產業,今天他剛完成一個交易,小賺了一筆錢,帶著自己的幾個小弟回到家中,打開了幾瓶烈酒,狂歡起來。
一夥人喝著喝著就都醉了,東倒西歪的,帕夫維奇也是搖搖晃晃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倒床就睡。
不知過了多久,帕夫維奇有些內急,迷迷糊糊的從床上坐起來,可就在他睜開眼,看到前方,突然一股寒氣從他後背冒了出來。
“誰?”
回答他的是一把槍,槍口抵在了他的腦門上,他冷汗頓時就冒了出來。
“你想乾什麼?你想要錢的話,都可以給你,錢都在我衣服口袋裡……”
被槍口指著,他絲毫不敢動彈,隻能求饒,並且緊張的看著麵前的人影,但對方戴著帽子,黑暗之中,帽沿遮擋住臉,他根本看不清對方的模樣。
“我不要錢,帕夫維奇,我想讓你幫我找一個人。”
說完,一張畫紙落在了帕夫維奇床上,他小心的拿了過來,因為燈光昏暗,他根本看不清,也不敢有大動作。
“好,我幫你找,隻要你放過我,我保證把人找出來。”
槍口突然收了起來,帕夫維奇頓時鬆了一口氣,可以就不敢隨便亂動。
“放心,不會讓你白做事,找到這個人,給你十萬美刀,這是定金。”
在帕夫維奇驚愕的目光中,一遝錢甩到了他麵前,他拿進一看,竟然真是美刀,他頓時麵露喜色。
雖然這個人來得突然,過程也十分不友好,可看在美刀的麵子上,一切就都沒問題。
“找到這個人,把他帶過來,然後在你的房前掛上一塊紅布,到時候我會過來找你,餘款也會給你,但若是你跟我耍花招,我能這樣出現一次,也能出現第二次。”
帕夫維奇現在就是砧板上的魚,他當然不敢反抗,更何況這還有錢拿,他連連點頭表示明白。
隨後他也沒看清怎麼回事,對方就離開了他的房間,竟然從三樓一躍而下,他猛地衝到窗前,往下看去,卻沒有看到對方的身影。
四天後,這座巴洛克建築的大門前掛上了紅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