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白疫眼中的靈魂之力愈發凝聚了,往四周看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大概過了五秒左右,洛寧眼中的金色光輝消散。
她皺眉看向躺在地上的暗夜精靈,思索著說道:“哥哥,有一個很不好的消息。”
“你說。”
“吞噬他命運的家夥.進入破曉大陸了。”洛寧有些遲疑,但還是說道。
白疫一頓:“找他的?”
“不是,我無法看到更多的東西,但這種感覺讓我很熟悉,就像”洛寧說著眼中出現了然。
語氣有些凝重:“邪神!”
默默聽著的加瀾眼中出現驚駭,想問些什麼,但又想到自己的身份似乎不夠,隻能憋著,低著頭默默的傾聽對話。
同時,她的AI也在不斷的收集著對話的信息,相關的資料讓她的不安在放大,似乎有某種可怕的存在盯上他們了。
白疫有些詫異:“現在有神能進希亞麼?”
“應該不是真神,我也能確定祂不是神使,很怪異。”洛寧很肯定的說道:“神使身上有一種特殊的命運氣息,我有一個猜測.”
“什麼?”
“獲得邪神傳承的占卜師!”
洛寧眼睛一亮:“對,就是這個,占卜師掌控的命運,與邪神的力量如果融合,那麼就說得通了,我看到過類似的記載。”
洛寧有些興奮的站起身,小跑到那個暗夜精靈的身前。
雙手伸出。
兩個神之碑文出現在半空,以一種難以看到的速度陡然下落。
嗡~
一道金光衝天而起,帶著強大的命運波動,在城主府的範圍內遊蕩。
洛寧身後出現一個石質王座,她往後一坐,渾身散發著溫暖的金色光輝。
一枚水晶球出現,靜靜的懸浮在她的身前。
洛寧伸手一點。
金色的光線陡然融入暗夜精靈的身體之中。
嗡~
命運層麵的嗡鳴聲響起,一個破破爛爛幾乎看不出人形的虛影逐漸浮現。
洛寧口中的吞噬命運在此刻清晰無比的呈現在白疫眼前。
這種殺人方式就像是降維打擊一樣,給人一種無力感。
就算是現在的白疫,如果不是他承載了聖者的命運,也沒有任何手段能夠抵抗這種級彆的打擊。
在一些記載中命運之神,能輕易的波動整個世界的命運,讓眾生都按照祂的意誌來運行。
如果不是莫名其妙的就重傷了,萬界諸神,沒有任何一個能夠搞事情的。
水晶球的光輝愈發明亮,逐漸的,那道光柱融入了這個恩米的命運之中。
他原本被吞噬的命運逐漸變得完好了起來。
至少被啃食的地方出現了一些命運的陰影,甚至能看到他命運的緩慢恢複。
“好了。”
洛寧長舒一口氣:“他不會再像之前那樣了。”
白疫其實感覺沒必要幫這貨恢複命運的,直接殺了更加的省事。
不過洛寧既然都做了,他也不會說什麼。
“你的意思是,那個邪神傳承獲得者想要與我們為敵麼?”
“不確定。”洛寧搖搖頭:“但和等待他們來的時候說的一樣,薩博先生對於這件事的幫助很大,但我.”
“嘿嘿,我的朋友,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我可是很忙碌的。”
薩博笑眯眯的出現,但能看出他眼中的些許疲憊。
四座城的財務官,海族那邊的貿易,他還需要自己找更多的資源。
這些種種就算是薩博似乎也無法輕鬆麵對了。
一個智慧生靈的精力總是有限的,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細分的職業了。
“薩博先生彆動,讓我看看。”
白疫還沒開口,洛寧金色的眼睛就掃了過來。
僅一個刹那,白疫就出現在了她的身前,麵無表情的看著薩博被動觸發的一個龐大虛影。
那是一尊無法描述的存在,祂是類人型,但全身卻滿是扭曲之感,像是水麵映射的倒影,每一寸皮膚都散發著不同的波紋。
一眼看上去,就像是無數的波紋拚湊出來的人,單純隻是看著都有一種無法接受的感覺。
“洛寧小姐,彆亂看哦~祂的脾氣不太好。”
薩博身上愈發詭異了,那讓人AN值狂掉的虛影在緩緩的消失,隻是薩博的臉色似乎蒼白了那麼一絲。
“哥哥.一樣的感覺”洛寧抓著白疫的衣擺,躲在他的身後低聲的說著。
白疫微頓,眼中的一些疑惑逐漸消散,但依舊很凝重:“薩博先生,我們現在有麻煩了,而且麻煩還是你帶來的。”
洛寧的聲音雖然很小,但薩博是聽得到的,他摸索著腳踝,神色有些無奈:“沒辦法,我的朋友,祂似乎已經有些不太相信我了,而你現在的實力.還不夠.”
白疫思索了一下,點點頭:“沒關係,他現在還進不來,還有時間。”
白疫抬頭看了一下天空中的太陽:“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需要一些地心沉積物或者烈陽餘輝。”
“那東西可不好弄”
“但地心以前是侏儒的家園,能弄到的也隻有你了。”
“我試試吧..”薩博有些糾結。
他是不怎麼想回到那個地方的,或者說,神戰過於的浩大了,地下世界現在糜爛的規則遍布,異變區縱橫,幾乎沒有了正常的生靈。
那裡就像是一個高級但被封閉的副本。
深淵領主們在裡麵吃的飽飽的,幾乎能跨越位麵降臨地下世界了。
所以,薩博如果想搞到地心沉積物,那要麵對的可能是半神或者是真神級的家夥。
深淵目前可有十三尊真神級呢,地下世界起碼三個。
“讓分身去就好了,我看你的分身應該繼承了你絕大多數的天賦。”
白疫思索著說道:“你現在要做的是,幫我找出吞噬命運的家夥,然後乾掉他,他在有意的破壞星辰與破曉的關係。”
薩博轉頭,眼球陡然消失,隻剩下了黑漆漆的眼眶,在他的眼眶中,似乎有些和剛才出現的神同樣的波紋。
隻是單純的看著,恩米就感覺到了一種強大的不安。
他猛的睜開了眼睛,頓時就被薩博的眼眶吸引住了,然後他顯化的命運陡然潰散,猛的再次暈了過去。
“我需要一些時間。”薩博皺眉,眼中有些凝重:“祂對我的不信任比我想象中的要大,對方很克製我。”
“沒關係,我們最缺的是時間,但最不缺的也是時間。”白疫說著看向低著頭默然不語,但渾身都在顫抖的加瀾:“伱都聽到了?”
加瀾身體陡然一顫,下意識的回答:“沒沒聽到.”
然後她又猛的反應了過來,回頭看了一眼,那幾個白銀隻是恭敬的低著頭,沒有任何的驚訝。
她心中一個咯噔,如果白疫不想讓她知道,那麼就算當著她的麵說,她也聽不到。
這明顯就是讓她也參與進去,而不是要用這個理由來滅口。
“聽聽到了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