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新增的兩個銀熊獎項,“最佳電影音樂獎”頒給了塞內加爾的《布羅埃特太太》,“最佳藝術表現獎”頒給華夏導演李楊的《盲井》。
這部電影的質量不錯,電影節主席考斯裡克和論壇單元主席克裡斯多夫當初都看中了它,並相當讚賞。
而電影節上的華夏人對它的態度是分化的。
有的人對電影中的一些刻意表示不讚同;而有的人則覺得它相當不錯。
其實很多在國外拿獎的電影都是這樣,必須給人看黑暗麵,讓人對華夏產生“誤解”。
當然,這也是一件很難說清楚的事情,春晚的相聲小品倒是隻展現光亮麵了,結果大家覺得它不夠諷刺,失去了針砭時弊的立場。
手捧銀熊,李洋感謝了他的父親,因為是父親帶他第一次走進電影院;還感謝了他的母親“父親死後,母親沒有被擊倒,把我們養育大。”
結束了頒獎後,郝運在柏林買了點紀念品做回去的禮物,然後就回去了。
坐在飛機上,感覺有些失落。
柏林也就那麼回事,電影也並不多麼高大上。
那種所謂的人性黑暗和社會批判,在郝運這裡得不到什麼共鳴。
不過,國內對於柏林電影節的報道卻鋪天蓋地的襲來,不是因為十五部華語電影在柏林得到展映機會,而是每年都會大肆報道。
郝運跑到網吧裡看新聞。
最近這段時間,除了“周董成為米果《時代周刊》亞洲版的封麵人物”、“著名相聲表演藝術家馬三立,因病醫治無效而去世”、“國家男子足球隊在友誼賽中0-0戰平應屆世界杯冠軍巴西隊”,就隻有柏林電影節算是新聞了。
哦對了,還有福利彩票“雙色球”上市。
你有一千萬存在銀行裡,隻是忘記了密碼,每次花兩塊錢輸入一次密碼,隻要輸入正確,就能把所有的錢取出來。
郝運覺得還是買一個筆記本電腦比較好。
可以讓史小強隨時關注和自己相關的新聞。
這樣看新聞實在太麻煩了,隔壁那人脫了鞋子,臭味隔著口罩都能聞得到。
最近到處都是戴口罩的,2003年形勢不容樂觀。
郝運忍著腳臭味,專門找和自己相關的新聞,其他的就懶得看了。
其實,和他相關的新聞不多,主要就是在提到路學常的時候,偶爾會帶一句“亮亮的扮演者郝運”。
不過有幾篇報道讓郝運覺得臉紅。
那就是來自華夏的21歲演員郝運,有四部參演的電影被邀在本屆影展新環節中曝光,成為首位同時有四部電影參展的華人演員。
呃……
特麼的,一定是華姨負責宣傳的那個四眼仔讓發的稿子。
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卡拉是條狗》還能說是配角,《ptu》和《無間道》都隻算小配角,《英雄》更是龍套一般的存在。
郝運能想象的到大家對他的群嘲。
不過在有評論的地方,郝運看到的卻大部分都是誇讚。
不隻是因為郝運是學霸,這種光環之下,但凡有任何成績都是他更出色的佐證,最重要的還有華姨水軍在各種帶節奏,說的好像郝運就是將來的柏林戛納影帝一樣。
彆人被華姨這樣吹捧,或許會覺得榮幸。
但是郝運的腦回路和一般人不一樣。
他隻覺得可怕。
因為他發現水軍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
他們看起來就像是真的網友似得。
但是卻是金權和權勢驅動下的魔鬼,能把白的說成黑的,也能把黑的說成白的,能把人吹的天花亂墜,也能把正常人貶的麵目全非。
更可怕的是他們不親自開口說,他們會帶節奏。
讓普通的網友跟著他們一起捧你或者黑你。
如果今天他們不是吹捧自己,而是要對付自己呢?
華姨……
勁敵啊。
原來,人真的可以壞到毫無心理壓力的去傷害一個陌生人,去儘最大惡意的去汙蔑和嘲諷他或者她,從而獲得一種莫名的滿足感。
見識到這種力量,郝運更迫切的想要壯大自己的力量,不管是自身實力,還是人脈關係。
萬一某一天,華姨用吹捧他的這種手段對付他,或者對付他的朋友,他不能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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