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拉蒙第二天舉辦了一個接待儀式,出席的有米果電影協會(paa)的人,還有派拉蒙高層。
現場布置的很用心,懸掛了不少的華夏電影海報。
尤其是薑聞和郝運執導的電影,基本上無一漏網。
當然,薑聞的電影很少,拍了這麼多年也沒幾部,大部分都是郝運的電影。
就衝他倆的名頭,派拉蒙總裁布拉德·格雷親自出麵接待。
布拉德·格雷還是《無間行者》的製片人。
好萊塢這邊,製片人地位非常高。
見到出演過《無間道》的郝運,布拉德·格雷不出意外的話和郝運相談甚歡了。
就是安小曦在邊上覺得無聊。
她昨晚和郝運在外頭玩到很晚才回去,早上又起的這麼早,這會兒難免有點瞌睡。
這次屬於官方活動,名單雖然隨便郝運擬定,但是大家都沒帶助理,安小曦這個湊數的自然也不好例外。
郝運不放心她一個人待在酒店。
走到哪都帶在身邊。
“這次能夠和派拉蒙合作,應該是一個不錯的嘗試,我對派拉蒙非常有信心。”郝運掃了一眼打瞌睡的女朋友。
“哈哈,我記得我第一次見你,應該是柏林國際電影節的時候,那時候其實就想和你合作了。”派拉蒙總裁布拉德·格雷笑嗬嗬的說道。
其實,如果郝運僅僅隻是一個厲害的導演,或者頂級的演員,他都不會放在眼裡。
他可是派拉蒙總裁啊。
去年還把湯姆·克魯斯給開了。
據說有一天晚上,布拉德·格雷離開總部辦公室走向停車場時,有十幾個人圍了上來,他們對布拉德·格雷施加壓力,讓他最好對湯姆·克魯斯放尊重點。
當時正是派拉蒙與湯姆·克魯斯電影製作公司就《碟中諜3》的單子談判的時候。
經過短暫交涉,這些不速之客才讓布拉德·格雷上車離開。
儘管事後布拉德·格雷稱並未受到驚嚇,但他已經在心裡拿定主意:阿湯走人,彆無他途。
布拉德·格雷看重的是郝運手裡有電影公司。
而且擁有獨立製片的能力,在華夏電影市場有很不錯的地位。
這對於派拉蒙進軍華夏市場非常重要。
而且郝運對於和好萊塢電影公司合作非常熱心,就連這個中美電影交流都是郝運發起推動的。
聊了一會,布拉德·格雷看到郝運身邊的小美女都快變成瞌睡蟲了,也知道不能再東拉西扯,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派拉蒙希望能夠和bb在更多的領域展開更深度的合作!”
bb是黑豆傳媒的英文縮寫。
“合拍片?”郝運頓時就明白了。
“對,引進名額實在太少了,如果每年都能夠做一部合拍片,我想我們會合作的更加愉快。”派拉蒙總裁笑眯眯的說道。
“合拍片限製挺多的。”郝運本來計劃把《重返二十歲》做成合拍片,最終因為時間上來不及,還是沒有成功。
“是啊,但是總是一條路。”布拉德·格雷算是商界老狐狸了,但是他依舊看不穿郝運的心思,這人理論上不是應該求著合作的嗎?
為什麼他對於合拍片這麼冷淡呢。
難道他是真的一門心思想學著李諳、溫子仁那樣進軍好萊塢?
“其實也不是沒有合拍片,但是票房成績都太差了,這條路吃力不討好,我的黑豆傳媒實力不太夠,經不起項目風險啊。”
郝運搖搖頭,似乎對合拍片真的不感興趣。
由於合拍片的審查更嚴格,還必須要求有一定的華夏元素,基本上都是用好萊塢的理解去詮釋華夏的文化,再加上導演選擇上更多的是邀請好萊塢導演,其結果可想而知,反正就沒有出現過賺錢的電影。
可以說,在失敗這條路上,合拍片一直走得很穩。
倒是和香江、灣灣的合拍片還算湊合。
那其實也不算什麼合拍片,都是華夏人,華夏文化沒有理解障礙。
“哪有一開始就能成功的買賣,每一條路都是探索出來的,失敗乃是成功之母,如果有風險,可以由我們派拉蒙先承擔。”
布拉德·格雷其實更想吐槽華夏官方對本土電影的保護有些病態。
可惜這種話不能在今天這樣的場合說。
他執掌派拉蒙壓力很大,在他之前,好萊塢女強人雪瑞·蘭欣曾把持派拉蒙12年,因為業績低迷,被業界批評為缺乏冒險精神,被迫下台。
他如果做不出足夠亮眼的成績,派拉蒙背後的維亞康姆集團老板也不會給他麵子。
既然好萊塢已經進入白熱化,那往外找出路就成了救命良藥。
“那回頭試一試吧。”郝運很勉強的答應下來。
失敗是成功之母,可惜成功六親不認。
不過,他本來也是準備和派拉蒙合作的,現在派拉蒙求著他,自然是最好的結果。
聊了一會天,達成了一個初步的合作意向。
然後就開始這次的電影交流了。
或許是因為重視郝運和他手裡的黑豆傳媒,希望和黑豆傳媒的合作,能夠成為派拉蒙先於其他好萊塢電影公司進入華夏市場的契機,所以這次派拉蒙真的是下了血本。
他們精心設計了豐富的課程,授課嘉賓有製片人、派拉蒙高管、導演等。
授課大多是以具體的電影案例來講解,比如以《鬼影實錄》來介紹小成本恐怖片從創意、製作到宣發的整個流程。
大獲成功的《變形金剛》。
還有派拉蒙正在發行的《鋼鐵俠》。
郝運漫不經心的聽著台上的派拉蒙高層講課。
安小曦懶洋洋的捂住嘴巴,小小的打了個哈欠:“我中午的時候想睡覺……”
她隻是一個演員,對於當導演或者製作電影真的是一點也喜歡不起來,也做不明白。
所以,即便是和郝運一起做了這麼多項目,也沒當過製片人什麼的。
“那我下午陪你。”郝運小聲的回道。
“你不來上課了嗎?”安小曦跟著郝運過來玩,就是不舍得分開而已,並沒有打算拖累郝運。
“無所謂的。”
郝運隨手一薅屬性,然後隨便聊幾句,就能把人家的東西掏過來了。
根本不需要像一般人這樣上課。
而且,這些人講課講的都太淺了。
不是說講的東西沒用,對於內地的導演來說,還是有一些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