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單處長可真會開玩笑。”
見對方服軟,楚恒自然也不會抓著不放,硬剛到底,他不是平頭哥,並不喜歡乾架的,他一向喜歡和氣生財,且深知多個朋友多條路的道理。
嗯……正經的路。
於是乎,就見這個貨笑嘻嘻的從兜裡摸出煙散了一圈,旋即這倆人便勾肩搭背的跑到一邊說起來悄悄話,臉上笑容熱情且真誠,好似多年未見的好兄弟一般。
大表姐一臉懵逼。
不是要乾架嗎?
這倆人什麼情況?
剛才還劍拔弩張的,怎麼就合家歡了呢?
她翻翻眼皮,有些失望的把手上那根楚恒剛給的大前門揣進衣兜,摸出自己的大生產抽了起來。
男人這種東西,有時候真的很難懂。
與她不同的是,錢丁幾人卻覺得這事很正常,又沒什麼深仇大恨的,賣個輕飄飄的人情過去,收貨一份厚重的友誼,多劃算的事?
於是,在楚恒與單斌成為了朋友之際,他們仨也湊到了保衛處那些人身旁,嘻嘻哈哈聊了起來,轉眼間打成一片。
這一刻,大表姐覺得自己特孤獨……
如此過了好一會,約莫一個多小時,手術室的門終於開了。
一位五十多歲的大夫帶著疲憊從屋裡走了出來。
楚恒他們趕緊圍上前,單斌率先問道:“大夫,裡麵那人怎麼樣了?”
“傷得很重。”
大夫甩著發酸的手腕,道:“蛋切除了一個,左腿脛骨多處斷裂,肋骨斷了三根,還有著嚴重的腦震蕩,脊柱也有一些輕微的損傷,需要住院治療一陣子。”
“我很好奇,患者到底是怎麼受的傷?被車撞了?還是從樓上摔下來的?”
單斌目瞪口呆站在那裡,他也很想知道這些傷是怎麼來的。
電話裡不是說就蛋碎了嗎?怎麼骨頭也斷了好幾根?這幫孫子不會真把人從樓上丟下來的吧?
他打心眼裡都沒信這是段鳳春一個人的功勞,甚至想都沒想過。
而目睹了全過程的錢丁幾人卻是心底一陣發寒。
他們偷偷地看了站在身邊的段鳳春,下意識的遠離了她一些。
這女人,隻可遠觀不可褻玩!
隻有楚恒穩如老狗,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抽了口煙。
他把段鳳春放出來,不就是奔著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賊偷嘛?對此自然早有預料,傷的重點正常,隻要沒死就行。
他擺的平!
“大夫。”
大表姐這時邁開能碰到肩膀的大長腿上前一步,問道:“那個陸豐現在能說話嗎?我這邊還事情要審問他一下。”
她對一個賊偷的死活並不關心,隻想趕緊從他口中撬出證據,把桉子結了,然後好回去顯擺。
那位老太太看了眼她身上的警服,沉吟了一下,道:“他雖然沒了半口牙,但說話應該沒問題的,不過麻藥還沒過,你得等一會,而且也不能時間太久,患者需要休息。”
說著話,裡頭就有擔架車推了出來。
偷答桉的陸豐就躺在上頭,半邊臉腫的跟麵包似的,身上纏滿了繃帶,好似一具剛下葬的木乃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