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點兒啊,否則彆說我一直追殺你。」
「呼啦啦……」那個血色衣袍後退了數米。
古鑠撇了撇嘴,轉身伸手推開了大門,耳邊聽到身後呼啦啦的聲音,貼的已經很近了,古鑠開啟順風耳識術,便知道那件血色衣袍都快貼到自己身上了,便道:
「我知道你都快貼到我身上了,有把握就攻擊我,但你要考慮一旦攻擊我的後果。否則就老實呆著。」
話落,便邁步走進了大門。他身後那件血色衣袍也飄了進來,一副想要攻擊古鑠,又不敢攻擊的模樣。
古鑠進入到藏書閣,這是第一層,裡麵是一排排書架,上麵擺放的都是書籍,而不是玉簡。古鑠抽出了一本書籍,手感就知道這是一種獸皮經過特殊泡製煉製而成,都在這裡不知道放了多久,卻依舊沒有損壞。翻開書籍看了兩眼,又放了回去,然後再抽出一本看了兩眼,心中便確定,這裡擺放的書籍都是針對那些還沒有修煉出靈識,修為低的修士的基礎功法。這也是為什麼是書籍,而不是玉簡的原因。
不過這些功法還是很不錯的,古鑠便大手一揮,將這一層所有的書架都收進了儲物戒指,準備帶回去放在星辰殿的藏書閣。
在不遠處飄在半空中的那件血色衣袍呼啦啦地抖動,表示自己的憤怒。古鑠看都不看他一眼,沿著樓梯上到了二樓。
二樓內也是一排排書架,不過這次書架上擺放的就不是書籍了,而是玉簡。古鑠拿起來一個玉簡,神識探入,然後點點頭。
確實是功法,又看了幾個玉簡,有的是功法,有的是神通,不過都不是基礎類了。古鑠便又將這些玉簡都收了起來。
「呼啦啦……」
那件血色衣袍衝了過來,古鑠橫眼看過去,它又呼啦啦地逃開了古鑠的附近,然後在半空中氣得一個勁兒轉圈。
古鑠向著三樓走去,踏上三樓,剛想要觀看,便見到那件血色衣袍呼啦啦從他的頭上飛過去,撲向了一張桌子。古鑠凝目望去,便看到了桌子上擺放著兩個玉簡,本能地覺得那血色衣袍是奔著那兩個玉簡去的。左手的天魔幡就向著血色衣袍卷了過去,右手一探,凝聚出一隻神元大手,向著那兩個玉簡抓了過去。
「呼啦啦……」
天魔幡卷住了血色衣袍,那血色衣袍立刻絞動了起來,把自己絞動得如同一條血蟒,從天魔幡的纏繞中鑽了出去,撲向了桌子。但是此時那兩個玉簡已經被古鑠抓在了手中。那血色衣袍呼啦啦地張揚開來,像是一個發狂的血魔,向著古鑠罩了過來。古鑠抬起右手,便有一隻聖潔白光構築而成的巨大手掌,向著血色衣袍抓了過去。
「呼啦啦……」
這次血色衣袍沒有逃,不再是張開衣襟,如
同罩向古鑠的一張網的模樣,而是收攏了起來,衣襟合上,如同穿在一個人的身上,然後兩隻大袖向著光芒巨掌抽擊了過去。
「轟轟……」
從那兩隻大袖中耀起血色光芒,猶如兩條血龍,和光芒巨掌碰撞在一起。竟然抽碎了古鑠的巨掌。然後那兩條血龍張牙舞爪地向著古鑠撲了過來。
強!
很強!
這是給古鑠的第一印象。
古鑠後撤了半步,雖然隻是後撤半步,但這半步卻釋放了時間神通:朝暮。
那兩條血龍張牙舞爪,速度極快,但卻發現始終碰不到古鑠。雖然這朝暮也隻能夠延緩對方的神通一瞬,但這一瞬的時間也就足夠了。實際上,古鑠心中也有感歎,如果自己的時間大道能夠進入道境,朝暮神通持續時間會更長,不會像現在隻有一息的時間。
「嗡……」
一個巨大的虛影出現,高大十丈,那是一個光芒四射的虛影,將古鑠籠罩在了裡麵。這就是聖潔白光映照的古鑠,和古鑠生得一模一樣,讓人都禁不住在心中生出朝拜的感覺。
光屬性神通:光彩照人。
「轟轟……」
那光人伸出了兩隻手,抓住了終於撲到古鑠身前的兩條血龍的七寸。那兩條血龍急劇的掙紮,將兩隻大手崩出了一絲絲裂縫,但是古鑠體內的神元源源不斷地灌注進入到光人之中,又源源不斷地修複兩隻光手。反而開始將兩條血龍捏得出現了絲絲裂縫。
兩條血龍起伏了起來,從血色衣袍兩條衣袖之中,源源不斷地有血光灌注進入到兩條血龍之中,雙方僵持了起來。
一直閉著眼睛的光人睜開了雙眼,從他的雙眼中爆射出密集的光線,瞬間跨越了空間,激射在兩條血龍之後的血色衣袍的身上。
那血色衣袍呼啦啦地敞開,然後在空中上下起伏。
「轟……」
隨著血色衣袍的上下起伏,生出了一片血海,向著古鑠漫了過來。在那血海之中,流動著一條條血色的觸手。
「嘩啦啦……」
血海翻騰,撲擊到了古鑠身前,撞擊著十丈光人,在血海和光人之間升騰起血霧,發出嗤嗤的聲響,如同火焰和冰雪相撞。
古鑠的心態穩固了下來,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真正實力是不如這個血色衣袍的。自己的光屬性隻是法則圓滿,但是這個血色衣袍竟然達到了法則道境,而且已經入門,甚至已經接近小成。
從古鑠的光人在不斷而迅速地被血海瓦解,就能夠看出來,在法則上,血色衣袍占據著絕對的優勢。但是古鑠卻能夠迅速地補足光人的瓦解。這是因為古鑠已經開始同時消耗了三十六個穴竅內的神元。而隻是同時爆出三十六個穴竅內的神元,便已經不僅是完全抵抗了血海在法則上的優勢,反而占據了一絲上風。
這質不夠,用量來補。
比如金克木,一個斧頭是可以伐木的。但是木太多,也會反過來傷害斧頭。
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此,古鑠的光法則在質上是不如血海法則,但是在量上卻遠超血海。如此,古鑠的光人在血海從衝擊下,巋然不動。反而是光人巨大的一雙眼眸中,持續地爆射出光的射線,對血色衣袍是一個傷害。
「轟隆隆……」
從血海中耀起了密集的血色觸手,向著光人或刺,或劈,或抽,或纏……
「轟轟轟……」
光人一雙巨目移動,從那一雙巨目中爆射出的光的射線,向著那密集的血色觸手激射而去。將一個個血色觸手轟擊得爆碎。
雙方僵持了起來,血色衣袍自然知道自己在法則境界上超過古鑠,所以他不相信古鑠這種爆發的威
力能夠持久,所以他在瘋狂地攻擊古鑠。血海翻騰,血色的觸手密布成網。但古鑠知道自己沒有問題,現在的自己才同時釋放三十六個穴竅,他就不相信血色衣袍能夠消耗過他。
所以,現在的狀況是雙方都不相信對方能夠消耗過自己,也都堅信自己能贏。血色衣袍在瘋狂的攻擊,古鑠卻有些無聊,他的心中很好奇,這個血色衣袍為什麼發瘋?
明明知道自己的光屬性克製它,它還這麼瘋狂的攻擊自己。
肯定是為了那兩個玉簡啊!
古鑠呆在光人裡麵,便取出了兩個玉簡,分彆大概了看了一下,心中便恍然。
這兩個玉簡,一個玉簡是一個功法傳承,叫作玄天身識術。而另一個玉簡則是一個修士在修煉過程中,對於玄天身識術的心得。
而這個修士不用去想,肯定就是這個血色衣袍。
也不對!
應該是這個血色衣袍的主人。
但這主人哪兒去了?
還有這個血色衣袍是怎麼回事兒?
古鑠收起了那個傳承玉簡,開始仔細閱讀另一個玉簡內的修士心得。當他看完了之後,心中才恍然。
這個血色衣袍的主人竟然是一個道族修士,而且還是一個仙帝。他修煉玄天身識術,將其修煉到圓滿境界。這個修士曾經是在這座古城中的城主府轄下,擔任一方統領。也曾經在這方小世界,和魔族經曆了多次慘烈的戰鬥。也受過很多傷,漸漸地在體內留下了不少的暗傷。這不僅影響了他的道途,還影響了他的壽元。
終於他感覺到自己壽元不久了,而且也嘗試過多次,因為身體暗傷的原因,沒有一絲突破的希望。
但是他不甘心,可再是不甘心,他的身體在一天天變得腐朽,五衰之氣開始從體內蔓延。他開始將一切經曆用於延壽上,想儘了各種辦法,也吃過延壽的寶物,但依舊在不斷地接近死亡。
某一日。
他靈光一現,他想起了玄天身識術,他突然有了一個想法,能否將元神和身識術結合起來。
元神屬於獨立的,大範圍屬於意識層麵的。而身識術是屬於身體對周圍天地自然萬物的感知。雖然身體不具備意識,但這感知卻也有著意識層麵的範圍。
修士身死道消,這個身死指的便是身體的腐朽,最終導致身體沒有了**技能,便是身體的死亡。而道消指的卻是元神,元神同樣是有壽元的,到了大限,道韻消散,元神消亡。但有時候,修士在戰鬥中身體被徹底毀滅,但元神卻逃脫了。這元神是可以繼續活下去的。
元神活下去是有著三種方式。
第一種方式是奪舍,修士一生隻能夠有一次奪舍的機會,而且在奪舍的過程中,充滿了凶險。一個微小的差錯,機會徹底死亡。而且一旦奪舍之後,和身體的契合度也有著各自不同的差異,想要完美契合,幾乎沒有什麼希望。所以,奪舍的修士最多將修為修煉到奪舍之前的修為,想要再度突破,幾乎沒有可能。
第二種方式是寄宿,便是元神寄宿在一個載體內,比如花夙就屬於這個範疇,寄宿在天魔幡內,成為了一個器靈。這種方式從某方麵講,隻要靈器不毀,也意味著一種另類的長生。但失去了真正為修士的感覺,即便是這個載體是仙寶類的,能夠仙寶化形,化為修士,那也不是一個真正的修士。
第三種方式,就是沒有機會奪舍,也找不到載體,就元神**裸地活下去。
能活嗎?
能!
但是實力大降,而且壽元也大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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