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阿貝多對大多數事物都漠不關心,但砂糖絕對是個例外。
看見阿貝多的視線投在自己手中的花束上,砂糖連忙把那束風車菊藏在身後,
“唔……”
阿貝多藍白色的靴子和地板摩擦的刺啦聲在煉金鋪外回響,自打看見砂糖和一個看起來特彆喜歡她的陌生人一起吃飯,他的心情就相當不爽。
“湯米先生人真的很好!他知道那是前往龍脊雪山的委托還是接了,而且,即使他那麼艱...艱難才完成委托,他還是認為我的報酬給的太多了,還……請我吃飯……”
看著白堊少年的動作,砂糖急忙為湯米辯解。
“所以他還約你去吃午餐?”
阿貝多的嗓音比起平時的平靜多了點波瀾,不過看砂糖的表情,她似乎沒注意到。
“啊,對…湯米先生不僅幫我搜集了材料,還…請我吃了一頓飯。”
看著老師逐漸嚴肅的表情,砂糖的心中莫名多了一絲緊張。
阿貝多對於社交和送禮不是很了解,但他至少知道一束花可不是冒險家和委托人這種關係該送的禮物,不知名的不悅感讓他有點惱火,胸膛裡增長的不適感讓少年深吸了一口氣。
“那他確實是個善良的人。”
阿貝多說著違心的話,舌頭發苦。
“是啊!他還說吃完午飯後要和我聊聊煉金術呢,說不定阿貝多老師可以再收一個助手……就不用這麼累了。”
砂糖的眼中閃爍起了純真的光,和阿貝多心中的混亂恰好相反。
夠了。
“除了這個委托,你還向冒險家協會發布其他委托了嗎,砂糖?”
“嗯?沒有。”
砂糖回到,臉上浮現出困惑的表情。
“其實,我有一個假設。”
阿貝多保持冷靜的神色,卻認真的看著砂糖臉上的表情,試圖從細微處判斷砂糖此刻的心理活動。
“我認為這個冒險家約你出去,是源於他的個人興趣,和委托無關。”
“啊?什...什麼?”
砂糖蜂蜜色的眼睛睜大了一點,瓊鼻上的鏡框似乎很容易滑落,又往下掉了一點。
“阿貝多老師……是什麼意思?”
“嗯,這隻是我的假設…”阿貝多清了清嗓子:“他完成了你的委托,卻還是想和你見麵…有可能這是因為他對你的喜愛,砂糖。”
煉金鋪中的氣氛忽然怪異了起來,阿貝多有點後悔說出這種不是他風格的話,不知道砂糖會不會覺得他有點多管閒事,還是…會看出自己在吃醋。
紅暈逐漸浮上了砂糖的臉頰。
“啊?但,但是他為什麼會...”
阿貝多忽然嚴肅起來:“砂糖,我不是不允許你談戀愛,但你要知道,談戀愛會對實驗有很大影響,而且,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和我的學生在一起的,當然……”
如果是我,也不是不可以。
阿貝多沒有把最後一句話說出來,砂糖把臉藏在煉金台後麵,抬起兩隻手,用手指扒拉著煉金台的邊緣,毛茸茸的耳朵一抖一抖的,耳尖變得紅紅的。
“我...那我還是拒絕他的邀請吧…”
回話的聲音小到阿貝多幾乎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