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夜色深深淺淺織上藍絲絨般的天幕,浩瀚長空中有流雲拂過,銀河星輝照亮天上人間。
璃月的街市上燈火通明,但往生堂中還是冷冷清清,胡桃堂主百無聊賴的趴在大廳的座椅上,伸展著手臂,望向往生堂的二樓。
鐘離先生、溫迪還有法瑪斯已經上二樓一個下午了,也不知道聊了些什麼,自己除了最開始進去斟茶,還沒有踏進二樓半步,古靈精怪的胡堂主原本想在門口偷聽三人聊了些什麼,但原本隔音並不好的木門現在卻異常的堅固,任由胡桃怎麼偷窺都沒辦法聽到任何聲音,也看不到屋子裡的一點光線。
“可惡的鐘離先生!”
胡桃憤憤的把手裡的紙團扔向牆壁。
而在往生堂二樓的房間中,三位神靈隔著一瓶晨曦酒莊出產的、包裝精致的蒲公英酒,默然對視。
不等鐘離再一次歎氣,溫迪兩手一翻,又不知哪裡變出三隻玻璃杯,熟練的開瓶斟酒,歡快的向大眼瞪小眼的兩人發出邀請:“蒙德的酒就要裝在蒙德的酒杯裡,喏,給你。”
雖說溫迪數千年來歪理可以出上一本辭海,但這話鐘離也頗為認可。蒙德的酒醇厚辛辣,要裝在酒桶裡大口豪飲,璃月的酒則輕盈爽口,在玻璃杯中才能自在的回旋搖蕩。
鐘離端著酒杯出神的檔口,溫迪已經喝了大半,麵上有些紅潤,趴在桌上咂咂嘴,像是有些不舍得方才灌下去的酒了。
近年來提瓦特全境都開始實行未成年禁酒製度,讓剛醒不久的風神大受震撼,認為這條法令有違蒙德自由之信念,但琴團長提出,要是依據騎士團的檔案來算,溫迪已經是個黑戶了。
而晨曦酒莊的酒保們自然遵循著自家老爺的命令,堅決不給未成年人提供酒精飲品,尤其是一紅一綠的不靠譜組合,而迪盧克老爺本人值班時,溫迪反倒能無所顧忌的用些小把戲,然後把法瑪斯留下擋槍。
也有對未成年人出售酒水的黑心商人,隻不過價格通常有些貴,對一個酒量無限,但摩拉見底的吟遊詩人來說,完全不足以儘興。
溫迪悲戚的擠出一滴眼淚:“酒是好東西,摩拉也是好東西……可我什麼都沒有。”
鐘離抿上一口酒,淡淡的開口:“畢竟你也不是什麼正經神靈。”
而溫迪要是會被這種話傷了心,那也不是他了。
撇了一眼法瑪斯,見紅衣少年意興闌珊的喝著酒,溫迪堪稱熟練的順著杆子爬:“那我們的好朋友摩拉克斯,你最不缺的摩拉能給我一些嗎?黃金也行?”
鐘離一攤手:“沒帶。”
“法瑪斯呢?你之前沒存點什麼私房錢嗎?”
溫迪把目標轉向了一言不發的法瑪斯,作為一個國家的王,難道這家夥都不會存一些寶藏什麼的嗎?
“沒興趣。”
法瑪斯搖搖頭,一個下午的時間,鐘離詳細的向溫迪和法瑪斯解釋了自己的退休計劃,計劃中的驚險和試探也讓溫迪直呼過癮,還拿出了自己私藏來好久的美酒,讓三人邊喝邊聊。
原本是要和鐘離打起來的法瑪斯不住搖頭,看到身邊的喝得小臉通紅的溫迪,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心中的憤怒和怨恨就會減弱幾分,連動手打架的事情都不太能吸引他的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