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稠密如織的千風屏障後,自稱吟遊詩人的少年身形騰空。
寬大的兜帽遮住了神的麵容,僅露出一對墨綠麻花辮,龍脊山雪般的羽翼在她背後舒展,撲灑下聖潔的光芒,驅散周遭昏紅的不祥之光。
隻是隨著時間緩慢流逝,封印法瑪斯的血色方塊依舊毫無變化。
溫迪澄澈如風的眸子逐漸暗澹,神明收斂期待的表情,堅定的握住法瑪斯完全晶化的手掌,神力似山間清風般毫無保留的翻湧而出。
「我不能在無風的儘寂海……」
「再等幾個千年。」
隨著溫迪的傾注神力的動作,形似銳利長劍的火元素神之心綻放出熾烈的光芒,如熔爐中的焰火孳長,將血色方塊化為熔融的液體。
不斷流動的滾燙熔岩中躍動著奇特的澹金色元素,仿佛創造生命的白之土。
緊握槍刃的法瑪斯從火焰中走出,令世界震顫的戰爭之神於崩壞的晶石中重燃,漫天火海淹沒野蠻生長的世界樹。
「我聽到了。」
「這算是對我的表白嗎?巴巴托斯。」
破除封印的法瑪斯崩斷身體周圍的方鏈,絲毫沒有麵對天理時的緊迫感,笑容燦爛的抓住溫迪潔白的手腕。
「誒,當然不是……你一天到晚在想些什麼啊!」
溫迪那雙天青的眸子染著雨後天晴的色澤,磕磕絆絆的回應。
兩人目光對視,無數交流就在這轉瞬即逝的言語中完成。
「法瑪斯!溫迪!」
「快想想辦法…咳咳……旅行者和鐘離好像要撐不住了!」
無數猩紅的碎片狂嘯著墜落,躲在旅行者身後的派蒙焦急回頭,恰好目睹法瑪斯破除封印,急忙開口呼喚,不料在彌漫的岩屑與強風中嗆了滿嘴的塵灰。
聽到小吉祥物求援後,少年鬆開溫迪的手腕,迅速收斂表情,隨後盯著麵前不斷浮沉的神之心,喃喃自語。
「不愧是被冠以【黃金】之名的煉金術士,來茵多特。」
如黃金般璀璨元素力環繞著血色棋子,順著燃燒的火焰注入法瑪斯空蕩的心口。
方才抵抗天理侵蝕的不止溫迪傾注的神力,還有大煉金術士來茵多特在借走神之心研究時,特意在棋子中留下的原初質料。
在魔神戰爭時期,來茵多特似乎就已經發現了世界的真相,並將其留給了最有可能傾覆虛假之天的神祇。
「冷澹的女人…難得有這份遠見……」
法瑪斯的目光越過背對自己的熒、歸終以及摩拉克斯,沸騰的熱度不斷擴散,直至浸染璃月諸地。
除風岩之外的七執政皆心有所感般停下動作,抬頭看向璀璨如初的星空。
深紅的崩壞空間依舊在不斷蔓延,但眾人腳下的地脈卻煥發出生命的光彩,純淨的琥珀色光芒宛若橋梁,連接地表與蒼穹兩端的天際線。
法瑪斯握緊了那枚曾離開自己胸膛數千年之久的棋子。….
它正散發著熱烈的光輝,好似動員戰爭的鐵血號令。
寬闊的半透明橋梁上傳來整齊劃一的踏步聲,引得空氣不斷震顫,遮天蔽日的煙塵中開出數量龐大的重甲騎兵與戰車。
沙石和鐵屑混雜,機油與血液滲入土地,在漫天黃沙中彙成奇異的味道。
這股味道有著不言而喻的名字。
【戰爭】
「這些是……?」
旅行者側身格擋方鏈的進攻,震驚的望向琥珀橋上浩浩蕩蕩,身著重型鎧甲的士兵陣列。
每位士兵的神情都被遮掩在厚重的麵鎧下,無人能夠確認這些暗色的鐵皮中,是否包裹著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