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哼……說是考古勘探,終於還是裝不下去了呢。”
克列門特走遠後,小派蒙抱著胳膊吐槽。
就連她都看得出,克列門特並非真心實意來前來進行考古發掘的學者,沒有讓他拿走鹽之魔神的遺物,倒也算是一件好事。
“克列門特的錯誤在於貪欲,但在貪欲之外,還有許多令人想要違背契約的誘惑,麵對渴望之物,究竟有多少人能夠克製**,遵循契約?”
“不如,就趁這個機會講清楚吧。”
鐘離輕聲歎息,金色的瞳孔在遠處微光的掩映下,呈現出與摩拉極為相似的色澤與質感。
“講清楚什麼?”
派蒙還沒明白鐘離在說什麼,好奇的追問,而帝君已經將目光投向身邊的宛煙。
“宛煙小姐,你缺乏最基本的考古常識,文物也不認識幾件,但在鹽之魔神上的知識又特彆精通,比起考古與文物,鹽之魔神本身才更讓你感興趣吧?”
“寧蘭小姐之所以委托旅者調查帝君的死因,恐怕也與銀原廳的行動有關……”
聽到這句話,宛煙突然有些慌亂,但是還是強作鎮定的反問:“什、什麼行動……我怎麼聽不明白?”
也許是時機未到,鐘離並沒有點破裝傻充愣的宛煙,隻是麵色平靜的收起鹽盞,目光冷冽的注視著對方。
這個臨時的考古小隊裡,沒有人是來考古的,幾乎所有人都有著自己的小心思。
克列門特是為了發掘魔神遺寶,換取摩拉和愚人眾裡的地位,而宛煙自稱考古學家,隻不過是為了尋找摩拉克斯作惡的證據,證明鹽神赫烏莉亞是一位權柄強大的魔神。
“好吧……我承認,鐘離先生果然博學多才,我鼓起勇氣向你提問,看來是正確的選擇。”
似乎是無法忍受鐘離耀著金輝的視線,宛煙抿著嘴,最終決定如實相告。
“諸位都知道,我與寧蘭總管來自銀原廳,我們的祖輩就是在魔神戰爭席卷大陸的苦難時期裡,曾受鹽之魔神庇護的子民。”
“在戰爭中,摩拉克斯暗殺了我們的神,他嫉妒赫烏莉亞大人的權能,讓我們流離失所。我……我們恨他!但璃月是摩拉克斯的璃月,曆史一定是任由他粉飾的。”
宛煙神情激動,似乎找到了宣泄方式。
“所以,我想要證明,摩拉克斯也有罪惡,他手上沾著血,他有殘忍無情的一麵。”
“我們簽過契約,要直麵真相,對吧,鐘離先生!對這件事,你要有公正的判斷!”
宛煙終於說出了探尋鹽之魔神遺跡的真正目的,她臉上的表情也隨著講述越發扭曲,但鐘離聞言卻沉默了良久。
熒緊緊皺著眉,看著眼前歇斯底裡的宛煙,隻覺得荒唐可笑。
明明生活在璃月,世代受岩王帝君的庇佑,卻偏偏如此不知感恩。
而在旁聆聽的法瑪斯隻是咂吧著嘴,感慨銀原廳的勢力與規模。
赫烏莉亞喪命於魔神戰爭末期,距今早已超過兩千餘年,在千年後的今天,她仍然有著數量龐大的擁簇。
宛煙如今的信仰絕不是無中生有,而是經曆長期的潛移默化形成,她剛才的言論也能從側麵證明,銀原廳裡的鹽神信徒絕不在少數。
儘管摩拉克斯已逝,可是與神同行三千七百年的歲月卻是真實的。
同樣身為人類的七星重視神明逝去這件事,也迅速掌握了璃月的權力中心,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她們否定了神明的功績,相反,越深入璃月的權力中樞,她們就越明白摩拉克斯的英明。
治國理應容許有不同的意見,但是這意見不應該在如此動蕩之際出現,更何況還是根據莫須有的證據人為推測。
摩拉克斯如今仍是璃月的根基所在,銀原廳的這種行為,無異於在動搖璃月的根基。
法瑪斯默默在心裡為銀原廳哀悼,雖然他對璃月沒有什麼好感,但從寧蘭之前的委托以及如今宛煙的反應看來,銀原廳必定在謀劃著什麼有損璃月利益的行動。
“寧蘭小姐…銀原廳……行動?
小派蒙從鐘離與宛煙的交談中提取出了關鍵詞,急忙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