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江寒前去的方向……好像是君臨宴初賽的考核點,他打算參加君臨宴?”
“走,跟過去看看!”
不少人眼中閃過濃鬱的興趣。
君臨宴的名額有限,整個大焱王朝,不知道有多少天驕盯著。
為了一個名額,可謂是爭破頭顱。
江寒已經廢了三年,即便現在恢複了修為,還能保留多少巔峰時期的實力?如何跟現在的天驕爭鋒?
毫不客氣地說,屬於江寒的輝煌時代已經過去了。
昨日黃花多被踐踏!
所以,其實江寒去參加初賽,真的沒有太大的必要,因為大概率還是會敗。
“今年他們武王府好像隻有九個天才,通過了初賽吧?一般的王侯府邸,人數大多都在十個以上,嘖嘖,看來武王府真的沒落了!”
“嗯,聽說武王府今天來了不少天才,應該憋著一股氣,想湊齊十個名額,挽留武王府最後的尊嚴。”
跟在江寒身後的武者議論紛紛。
江寒神覺非常靈敏,這些話語他一字不漏地儘收耳中。
武王府為了留住他這條性命,作出了很大的讓步,除了他年邁的爺爺西征之外,還放棄了不少家族礦脈。
即便他們武王府的天才,天姿再妖孽,沒有足夠的修行資源,一切也隻能白搭。
對此,江寒心中隻有愧疚。
過去好一會,來到了一處巨大的演武場上,中央聳立著一座閣樓。
真武閣!
此閣內布置下很多道殺陣和傀儡。
初賽考核其實非常簡單粗暴。
隻要能在真武閣裡麵熬過五十息的時間,斬碎十尊傀儡,就能獲得參加君臨宴的資格。
五十息看似很短暫。
但置身於真武閣的殺陣之中,度日如年,每分每秒都是煎熬,有生死危機。
從考核開始到現在,不下三十個天才隕落其中。
而且傀儡也不是簡單的貨色,實力很強。
演武場上有不少的武者駐足,他們伸長脖子,目光落在一座石碑。
人群中,江寒抬起頭,也看了過去,目光猛然一凝。
武王府江銘,失敗!
武王府江小白,失敗!
……
武王府江恒,失敗!
鮮紅的字體,透露出一抹落寞般的觸目驚心。
這些人都是他們武王府新冒頭的天才,江寒知道他們的潛力和天賦,不可能全部失敗吧?
當他見到了高台上的八字胡老者的時候,一切都明白了。
執掌考核的,是李王府的人。
看來是李王府的人,暗中加大難度,特意“關照”了他們武王府。
對於封王拜相的家族,每次的君臨宴,都會象征性地給十個名額,這是擺不上台麵的共識,彼此給個麵子。
想不到李王府公報私仇,故意卡死他們武王府,讓他們人數一直在九個左右?
其目的不言而喻。
就是想讓他們武王府在君臨宴上難堪,營造武王府落寞的形象!
高台上,八字胡老者撚著胡子,目光滿意地從石碑上收回,然後斜睥武王府一群天才。
“哈哈,看來你們武王府的天才,還是火候不夠啊,連五十息的時間,都熬不過去。”
他臉上帶著輕笑,一陣神清氣爽。
對於這個結果,他心裡門清得很。
要是能熬過五十息,那就有鬼了,他暗中操縱了真武閣的殺陣,讓武王府的人,難度加倍。
武王府的一群天才握緊拳頭。
他們非常狼狽,身上一個個都帶著傷勢。
而且有幾人胸膛裂開,露出森然的白骨,氣息萎靡不振,不修養幾個月,是恢複不了的了。
八字胡老者的話語,像是針一樣,紮在他們的心窩上。
憋屈!
堂堂武王府,以武稱王,何時被這樣羞辱過?
這時,江寒穿過人群,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