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太傅這一句打斷,可讓原本嚎啕大哭的聞夫人也回過神來了。
雖然之前因為聞月嫣,他們聞府也遭受了許多非議。
可無論怎麼說,聞月嫣都是她的女兒啊。
陳文軒帶信回來,說是女兒產後大出血,不幸離開了的時候,聞夫人還痛哭了一場。
若不是實在相隔太遠,她是一定要過去的,隻是後來被丈夫和兒子勸住了。
她在府裡悲傷了好久,還給女兒做了幾場法事,才能慰藉自己的心靈。
如今好不容易從這悲傷的情緒中緩過來了,乍一聽見小廝這句話,她眼淚又出現在了眼眶裡。
聞太傅不像聞夫人一般婦人之仁,明明之前陳文軒已經帶信回來,說女兒生下外孫以後已經身亡。
如今門口的人卻又說大小姐回來了,要麼就是陳文軒說了謊,要麼就是門口那個人是假的。
這大好的年節,發生了此等事情,聞太傅眉頭頓時也皺了起來。
也想探個究竟“去把門口那個人帶進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不是大小姐。”
“是。”
小廝應了一聲,隨後急匆匆就跑了出去。
而她跑出去沒一會兒,骨瘦嶙峋的的聞月嫣就已經進入了正廳。
看著這屋裡坐的全是自己的親人,聞月嫣霎時間是真的忍不住,淚水開始滾滾而下。
“爹……娘……哥哥……”
這嗓音一出,哪怕第一眼沒認出眼前的人的聞夫人,此時也不得不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人。
隻是如今的聞月嫣沒有錦衣華服,頭上沒有頭飾,隻用簡單的布來挽著發。
身上的衣服更是肮臟的看不出顏色,活像一個路邊的乞丐,整個人也瘦的像是皮包骨頭似的,完全與之前大變了模樣。
若不是眉眼之間的熟悉以及嗓音,聞夫人都有些不敢認這個女兒。
看見女兒這狼狽不堪的樣子,聞夫人那既是心疼又是心酸。
即刻就走來了她身邊,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嫣兒,你……你為何會變成如今這副樣子,你不是死了嗎?”
聽到母親的聲音,聞月嫣眼淚就一直沒斷過。
她從小沒吃過什麼苦,能咬著牙從那樣偏遠的縣城走到京城,為的全都是要讓她爹娘替她好好懲罰陳文軒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如今一聽母親的問話,她是半刻也忍不住,立馬就開始大吐苦水
“娘,我沒有死。”
“是陳文軒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想要殺了我。”
“他仗著爹爹給的官,去到了那縣裡以後就大肆斂財,不僅侵占了我的嫁妝,還把我的那些貼身丫鬟全都打發走了,如今她們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
“在我發現他與其他女人親親我我後,我不過說了他兩句,他就要殺了我,但是我還懷著孩子,他竟然就踹我的肚子,後來在我生下孩子以後,更是給我灌了一碗毒藥。”
“要不是當時我機靈沒有喝完,恐怕我如今就見不到你們了。”
“他陳文軒男子野心,那個破官還是爹爹給的,他不知報恩就罷了,竟然狠心的要殺我。”
“還有他那個娘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在,我剛剛生產完,竟然就連和陳文軒端來了一大壺毒藥灌我。”
“爹娘,你們一定要為我做主啊,好好懲治陳文軒和他那個白眼狼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