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裴逸禮問道,邊上的孟弗頓時搖了搖頭,隨後趁謝淵沒注意到。
湊到裴逸禮耳邊說了一句“大約是在思念他外頭的姑娘吧。”
此話一出,裴逸禮有幾分恣意的頭腦頓時就清醒了起來。
他可沒忘記他此行的目的,於是微微眯了眯眸子,再次看向了孟弗“沒聽說謝兄有心儀的女子啊?如今思念誰呢?”
聽著裴逸禮這話,孟弗哈哈笑了起來。
他的笑聲引來了眾人的圍觀,他急忙又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
等桌上人的目光沒落到他身上了後,他才偏頭看向裴逸禮“你是在邊關待久了,對京城的信息不了解了吧?”
“我也是進來才知道,謝淵這麼多年不娶親,是心裡惦記著一個花樓的姑娘,他知道長公主不會讓他娶那樣一個女人,於是以一直和家裡僵著,誰也不娶呢。”
“要我來說呀,咱們這一群人就屬你和謝淵最專情了,你就娶一個妻子。”
“他多年前對那位姑娘一見傾心,非卿不娶,如今這麼多年的壓力都熬了過來,還真是個真男人啊,你倆都是真男人……”
孟弗一邊說著,一邊還對著謝淵豎起了大拇指。
裴逸禮聽著這話,那腦子真的是糊塗了。
他雖然常年駐守邊關,但是京城這邊也並非沒有探子。
母親和妹妹都住在京城,謝淵有心儀的姑娘這樣的事情,怎麼母親會不知道?
“看來謝兄還真是深情之人啊,之前倒是從未聽說過這件事情,多謝孟兄相告了。”
孟弗搖搖頭,再次神秘兮兮的說了一句“不客氣,這事可隱秘著呢,要不是偶然我也不知道,而且那姑娘也不在京城,遠在千裡之外呢。”
裴逸禮再次點點頭,得知了自己想要的消息,於是接下來的事情他也不打聽。
再次拿出了酒,和許久不見的朋友們喝了起來。
這一頓飯吃了許久,直到外頭天都黑了,北風呼呼刮著,大家夥才各自上了各家的馬車。
侯府裡。
聞月嬋安慰完小姑子,再次出來的時候,就聽說丈夫出去了。
於是用過完膳以後,她就帶著兒子在正廳玩著,邊玩邊等著丈夫回來。
等到裴逸禮酒氣熏熏的回來的時候,聞月嬋急忙給他抖了抖他披風上的雪,然後關懷的給他倒了一杯熱茶
“外頭這麼冷,怎麼喝了這麼多酒啊?”
喝了酒吹風,對身體那可是特不好的。
端著妻子遞來的熱茶,裴逸禮嘴邊蕩開了一抹笑“我和那些朋友幾年不見,好不容易相聚一次,玩開心了,便也喝多了些。”
“不過不礙事兒,腦子還清醒著呢,你彆擔心。”
聞月嬋點點頭,嘴邊露出一抹笑“剛才小璟在這玩著,頻頻扭頭去看門口,定是在等你回來呢。”
“回來了就好,我再吩咐人給你去熬一碗醒酒湯。”
裴逸禮點點頭,接受了妻子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