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丞相這話一出,坐在龍椅上的章親王頓時就哼了一聲,眼神不善的看向他。
“心不心急,也不是讓你一個外人來說了算。”
“這是我裴家的江山,裴淵留下的子嗣全都還年幼,吃奶都還要人喂的年紀,讓他來治理江山,豈不是貽笑大方?如何能讓眾人服眾?”
“本王乃先帝第十二子,生母乃是章淑貴妃,若論身份,比後宮裡所有的皇子都強。”
“本王如何就不能繼任皇位了?”
章親王說的也有道理,可在場的人都是想推崇自家外孫登上皇位的。
又豈能任由他這套說辭?
木丞相被懟的一噎,緩了口氣,剛要繼續戰鬥,裴璟的聲音就由遠及近從外傳來。
“諸位在這討論的熱火朝天的,這是要謀反啊?”
“父皇在世的時候並未廢太子,孤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啊,若是要繼承皇位,也得孤先來,哪裡就容得到你們在這裡指手畫腳了?”
裴璟一邊說著,一邊提著劍就走入了禦書房。
他走進來,裡麵所有的人的目光都下意識朝他看去了。
今日他一身太子蟒袍,頭戴金玉冠,氣質挺拔,手握佩劍,氣質在不知不覺之間,早已壓了眾人一頭。
當看見他突然出現的時候,眾人才恍然發現,太子殿下的氣場變了好多。
傳言不是太子殿下變得要死了嗎?
如今氣勢昂揚的來到這兒,這模樣哪裡像是要死的?
眾人小小的詫異了一會兒。
但也僅有小小的一會兒。
畢竟如今太子毫無半點勢力,皇後被廢,趙家人又沒了,他手裡沒兵沒權的,僅憑一個太子的頭銜,如何能鬥得過他們這些手握重權的?
於是在他走近以後,木丞相首先就笑了起來。
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眼神充滿了蔑視道“太子殿下身體不好,就應該好好在府裡養著,這提著劍闖入禦書房,有失章法啊。”
裴璟輕笑了一聲,直接走到了龍椅跟前。
看著大搖大擺的坐在輪椅上的章親王,他又回過頭去看著在場的眾人。
“法律規定,一向是皇帝所定,如今父皇消失,孤就成了法律和規定。”
“我帶一個劍來禦書房,還需要向丞相報備不成?”
木丞相又被一懟,頓時就臉黑黑的哼了一聲“是不需要向老臣報備,不過殿下糊塗,您的生母紅杏出牆,早已經被廢。”
“皇上若不是顧忌從小到大的情感,恐怕你如今的太子之位也保不住了。”
“趙家是你的外家,你的外家通敵叛國,企圖把外人放進我國境內,如此可是罪證重重,我們這些老臣,是絕不會同意您登上皇位的。”
“若是你識趣,三皇子登基以後,顧念著兄弟手足之情,臣會讓他留你一命,封你個親王之位,也算是顧及你的顏麵,您就彆在這鬨了。”
木丞相說這話,可是把裴璟完全當成了個毫無權勢,毫無底牌的人。
所以一向懂得隱藏的他,在這會兒也沒客氣,直接就對著裴璟下了冷臉。
這一話,倒是說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