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芘<spa>現在留在城裡的魏督公就是那個替身了,他是魏督公豢養的死士,現在到了他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馬車在一片亂葬崗停下了。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透了。
這是一個小山包,四麵開闊,視野良好,而且月朗星稀,這是一個好天氣。
李老根下來打開了車廂板。
林月如先爬了出來,這一路顛的她腰疼。
她幫助義父從裡邊小心翼翼的出來。
義父一出來就用手垂著後腰,這些年他養尊處優,早已不複當年騎馬奔馳,左右開弓的時候了。
其實他年輕時還是功夫不錯的,他少年時學習過邊軍的功夫,會耍刀,射箭尤其厲害。
林月如的弓馬還是小時候,他親手教出來的,到現在林月如還受益匪淺。那時候他還沒有發跡在積水潭給禦馬監洗馬。他抱著隻有幾歲的林月如,渡過了他人生中少有的一段快樂時光。
林月如能有這麼好的騎術,和當時禦馬監的好馬多分不開,天天騎,騎術自然就練出來了。
看看周圍的環境,真是枯藤老樹昏鴉。
一輪明月高掛,滿天星鬥,周圍都是大大小小的墓碑,真是要多荒涼有多荒涼。
“兩位客人,在下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你們在這裡稍待,兩刻鐘內,有人來這裡接你們,千萬不要四處亂走,在這裡等待即可。”車夫拱手一禮,然後頭也不回的趕車走了。
林月如傻眼,楊凡這個混蛋,居然把自己和衣服仍在著個破地方。這要是遇到危險怎麼辦。
這要碰到盜墓的團夥,呃,這種窮人的亂葬崗子,估計盜墓的君子也不會來。
估計最多也就有一兩個半夜耍錢兒輸瘋了的哥們,可能會到這裡來,找塊頭蓋骨做個色子啥的。
傳說那樣可以轉賭運。
剛想怒罵,義父卻抓住了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老夫二十三歲離家,來到這京城,這一晃就四十年了。這裡雖然荒涼些,確是難的的自由自在之地,老夫到了這裡,又有了當初在鄉下生活的感覺。”
“唉,楊小才子寫的詩,說的真好啊。青史幾行名姓,北邙無數荒丘。前人田地後人收。說甚龍爭虎鬥。誰贏誰輸又能如何,到頭來還不是這腳下的一抔黃土。”
“義父,現在還沒有離開京城太遠,我擔心您的安全。”林月如說道。她可沒有義父的雅興。
魏忠賢擺了擺手,說道“你那夫君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辦事非常靠譜,是個言而有信之人。把你交給他,我也放心,就算爹爹最後給你找個好歸宿吧。你記住,一定要謹守婦道,儘心伺候他,爭取給他生個兒子。隻要你不背叛他,他會照顧好你的一生。”
“女兒和那塗山月不對付,在東廠時就結怨甚深,這會子嫁了同一個夫君,恐怕義父說的什麼龍爭虎鬥,會落在女兒身上了,可能會鬥一輩子了。”林月如苦笑道。
“哪裡不一樣,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魏忠賢苦笑道,“他的內宅裡都不是省油的燈,今後有他受的。”
這時候一隊黑衣人騎著馬從遠處奔馳而來,後麵還跟著一輛馬車。
林月如緊張的摸向後腰,她在哪裡插著一對子午鴛鴦鉞。
很快這一隊騎士,就來到了跟前。
看到了打頭第一個,馬上坐著的半大小子,李月如才放鬆下來。
這個人她認識,就是這個痞懶的小子,勾走了她的婢女,還在她這裡做成了蜂窩煤和鐵爐子的大單。
柱子沒有說話,他是明白人,今晚這趟差使處處透著詭秘。
不該問的彆問,知道的越少越好。
隻是一指馬車,示意這兩個人上車。
兩人都帶著鬥笠和幕離,看不見臉,男的步履有些蹣跚,後背有些佝僂。似乎年紀不小。
女的後背插著一付子午鴛鴦鉞。
柱子現在早已今非昔比,開始跟著老爺安排的軍中高手,開始學習。他現在的見識在飛速增長。
他知道,這是個高手。
這種武器一般人根本玩不轉,隻要能用的全是紮手的,功夫硬的很。
柱子有些皺眉,這女子一聲沒出,但是他始終有一種他似乎在哪裡見過這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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