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票房力作《絕世逃亡》,各大城市火熱放映中。原作由粘粘主題公園動畫影院推出,實現了真人版的演繹,場麵更為逼真火爆。故事講述了一個神秘而動情的逃亡經過。當人被逼向絕路,身處茫茫世界卻毫無立足之地,無法反抗的精神和力量,隻擁有最為脆弱的生命,遠遠不能到達理想的境地,他所能做的一切,隻是逃,不斷的似永無止儘的逃。
從影院相伴走出的人們,臉上寫滿了各不相同的表情,有感到刺激精彩的,有深受恐懼感到不安的,也有深思惆歎的,還有滿懷傷感甚至痛哭流涕的,尤其是女孩們,隻要看完結局都會有自己獨特的感觸。電影賞罷,人流習慣於湧向公園各處連鎖經營的粘粘飲食館,品茶之餘也會聊到《絕世逃亡》。
和那些喜歡湊熱鬨的人不同,心思縝密的加盧卡此時帶著櫻,一路避開公共場所,沿著林中小道安靜地由中央公園前往目的地,那是之前女王尾浦司下榻的居所,公園商務區的一幢私人彆墅會館。
加盧卡心裡很清楚,這座寧靜安逸的公園或許即將會成為捕食者們的狩獵場,目前的局勢已經不是他所能控製的了。櫻重現了唯一避免災難的可能,用她來冒充女王,畢竟,隻有加盧卡清楚女王的真實身份。
“嗚……”
櫻在悲哀地小聲哭著。加盧卡不理睬她,女王已死,他心灰意冷,什麼都阻止不了他的決心,這樣做不僅是在完成女王的遺願,實際上也保全了自己。漸漸遠離了《絕世逃亡》的主題歌與音樂,他們來到了偏僻的會館,細長的紅地毯向前延伸,兩人默默走著,櫻在前,加盧卡恭謹狀跟隨在後。櫻開始感到疑慮,因為這一帶的會館完全是私人場所,而加盧卡卻警告她什麼都不要問。
紅地毯走完了大半,正當這時,會館大廳的門自己打開了。櫻被加盧卡很警覺地一拖,站住了,她意識到加盧卡也許並不知道房子裡還有人。緊接著推門而出的人物,更是讓加盧卡為之一驚,那是尾浦司的妹妹雨季。
“姐姐。”
雨季離開隨後的數名保鏢,走下台階,輕盈地踏著紅地毯,笑容嫵媚地來到櫻麵前,她的眼神變幻莫測,她的笑貌如凝滯,猛然間,她揮起手來,“啪”地便落在了櫻的臉上:
“你這個冒牌貨!”
極響的一記耳光,差點讓櫻摔倒,是加盧卡反應及時才將她扶穩了。雨季的出現令加盧卡措手不及,而櫻卻真像見了妹妹一般:由哀愁到欣慰、再到驚悚,疼痛、驚嚇和羞辱一齊湧來,櫻遮住通紅的臉頰終於忍不住哽咽起來了。
麵對著雨季驕傲不屑的神態,加盧卡保持著沉默、按捺著自己極其不安分的躁動以及他所能感覺到的櫻的受傷身體的抽搐,他隻是迅速留意並確認了雨季安排在會館四周的人手,這時,隨著一陣陰暗的笑聲,會館二樓的露天陽台上探露出了另一個人的身形。
“ace!”
加盧卡萬萬沒有想到ace還在公園,他早該料到的,不,是他想得太簡單了,ace注定會尾隨他直到女王不會再以任何身份出現。雨季這女人一定是在剛才得到了ace的假情報,兩人的默契如此詭異,隻聽樓上的ace陰冷笑道:
“朱塞佩,你謀殺女王,如今要讓這個傀儡女孩來頂替是嗎。”
加盧卡大驚失色,冷汗淋漓,ace早就將一切陰險狠毒的目的設計好了。在ace的麵前他根本沒有反駁的餘地,他不是他的對手,如果僅僅是一個雨季還能夠對付,可是ace一有動作,加盧卡便沒有勝算。
“以死謝罪吧,朱塞佩,不然,我就動手了——”
ace冷冷撫mo著陽台上的盆載花朵,摘下一支,放在鼻子前輕嗅了之後,掐指捏碎,扔落而下,隨即豎起左手掌,閉眼,口中隱隱念咒,正如加盧卡所料,ace想滅口是不需要理由的。當花枝掉地的一刹那,從天而降墜落急雨,雨非雨,而是數以千計的棕色木筏,“呼啦”劈裂,直奔加盧卡!
“快走!”
加盧卡迅疾拽住櫻,飛閃跳開,斷木隆隆墜地,碎屑爆炸散射。衝出會館院落,加盧卡攜櫻進入樹林,新一波墜木攻擊又跟了過來,櫻嚇得發抖,ace的魔法隻對中招的人有效,看來他不隻是想除掉一人而已。加盧卡奔行中猛力拔出寶刀,念動咒語返身朝空中轟然揮轉,“疾雨”瞬間爆開煙火,墜木化作一片亮白的雪花,隨狂風飛舞起伏。
“快!”加盧卡結實的臂膀幾乎將櫻挾抱了起來,地麵積了厚厚一層燃燒的木屑和灰燼,頭頂則是寒風疾雪,冬夏交替,冷暖交織,伴隨著巨大的爆炸聲、櫻在耳邊的哭泣聲、隱匿在風雪之中的ace遙遠的笑聲,襲擊越來越強,間隔時間越來越短,奔跑的加盧卡將寶刀收回,又念了一道咒語,這時的他逐漸化成一條發光的金色飄帶,隨即繞著櫻的身體纏了一圈,當襲擊再次降臨之時,櫻隨飄帶一起瞬間消失了。
寂靜的中央公園,金色飄帶徐徐閃現,從櫻的身周纏開一圈,恢複了加盧卡的人形。遠離了那隱隱綽綽的咒語,襲擊似乎也停止了,四周是蔥翠的樹木和草地,加盧卡鎮定了一會兒,不顧得櫻的緊張喘息,便想帶她走,這時卻見迎麵樹林鑽出幾名黑衣殺手,持槍散開,將前路半圈包圍。
加盧卡認得他們都是雨季派來的,靜下心神沉悶道:“愚蠢的奴才,想活命的快點閃開。”
櫻雙眼微閉,氣色慘淡,身體似乎是受了驚嚇而顫動,無力地依靠在加盧卡肩旁。加盧卡的態度顯然是起了作用,殺手們都不敢繼續有任何動作,好像是在等待雨季的出現與調遣。中央公園的凝重氣氛僅持續了數秒種,隨著空氣發出緊急的擦響,幾道冷光從加盧卡身旁極快穿過,“颼颼”飛向前去,突猛命中三名殺手,極準而狠,無一虛發。
加盧卡回首,見一個迷樣男子手持弓箭,他神情昂然撥了撥弓弦,揣起一隻水蜜菠蘿“喀嚓”咬了兩口,嘿嘿地笑。加盧卡於是鬆了氣,叫他道:“野明灰狼!”
那些射出的無形的箭,轉瞬間已將中箭者溶解、化為烏有。
“回去稟報雨季大人!”黑衣殺手們均膽戰心驚,隨即倉皇撤退。
“嘿嘿——”
迷樣男子將弓搭在背後,做個俊灑姿勢,年輕貌美,像個調皮的男孩,快語道:“加盧卡公爵依然沉穩如磐石呢,你身邊的美女一定是女王吧。”
“知道是女王陛下,還不快快行禮。”
加盧卡恭守在櫻的身邊,一副很是認真的樣子。這個野明灰狼也是二十王將之一,不過,論實力是排在最後一位,性情頑野,多年前便不聽調遣在外晃蕩,此次如期出現倒令加盧卡感到意外。說起來,尾浦司女王的此行目的便是召集二十王將,事先由加盧卡放出風聲,二十人不日將於這座公園齊集。但事實上,女王的期待是個不確定數,二十王將大半早已不受差遣,從而銷聲匿跡。
“嘿嘿,流浪劍士是不喜歡被人約束的,野明灰狼隻愛美女和菠蘿!”男孩**著菠蘿蜜汁,開朗笑道:“彆看我名次低,需要幫忙就打個招呼吧,我走嘍——”
見野明灰狼挎起弓箭自在離去,加盧卡知道他要爽約,但還不至於成為敵人,就隨他去吧。櫻再次不由自主靠在了加盧卡身上,抽搐之時開始輕微咳嗽,加盧卡這才留意到麵色難堪的櫻,順著身體往下看,她的腹部衣裙竟然滲出了血跡。
“果然……還是被擊中了!”
加盧卡大驚,仿佛ace的詛咒仍在耳邊徘徊。形勢漸為慌亂,櫻已神誌不清、氣息微弱,加盧卡鎮定將她攙扶住,大致觀察了四周和中央公園的出口,決定帶她離開。
雖然還沒有了解櫻的身份,甚至還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加盧卡很清楚,絕對不能讓一個陌生女孩不明不白地死在這公園裡,這對他是沒有任何好處的,更何況女孩現在的重要性,加盧卡不僅已經在ace和雨季麵前默認了櫻的女王身份,而且還將不得不繼續堅持對野明灰狼以及更多的人隱瞞下去,這是他顧全大局並且能夠對付ace的唯一可能的手段。
加盧卡扶著櫻,一路掩人耳目,很快趕到了公園彆墅區的定居點,這裡與其它租賃地點不同,通常隻是公園常駐人口的活動範圍,也就是私人住宅區。加盧卡並不熟知地形,卻徑直而入,巧妙地躲過保安人員的視線,把櫻帶到了一處僻靜的山岡,那裡聳立著一幢富麗堂皇的彆墅。
櫻的狀況顯得很糟,加盧卡已經用儘身上所有能夠遮掩血跡的東西,現在連他的衣袖也被浸透了,櫻完全昏迷不省人事。精致的鮮花綠地簇擁著山岡彆墅,從蜿蜒的石子小路穿過風景果樹,清幽淡雅,靜寂無人,加盧卡匆匆來到彆墅的門廊下,急急敲響了金黃色的銅門。
感受著櫻的極其微弱的呼吸心跳,手指粘著女孩溫紅的血,加盧卡動彈不得,隻是流汗。不一會兒,銅門敞開了,一位溫文爾雅的男士出現在門口,年歲比加盧卡偏小,二十**,智慧的麵容,得體的姿態,一雙有神的眼眸稍顯內斂的驚訝,於是嘴唇微微張開。
“水痕!你果然在這裡!”
加盧卡輕聲驚奮道。男士略微凝眉,目光集中在櫻的身上,唇齒驚疑發出溫柔的磁性聲音:“這位,難道是……”
加盧卡緊跟著點了點頭,喘息變得急促。“快進來!”男士迅速把門讓開,筋疲力儘的加盧卡這才小心翼翼將櫻拖進了屋。
這位名叫水痕的男子是加盧卡指定要找的人,此番情形之下加盧卡所能尋求幫助的也就隻有他。水痕是一位擁有回天之術的神醫,相貌端莊,舉止儒雅,待人溫和可親,示人以微笑和至善至誠的柔腸,不僅透射著一個男人的成熟魅力,也散發出一種能人賢士的光輝,可他更是一個清雅的隱士,神秘且無人知曉。
“我要開始了,請把女王抱起來吧——”
水痕端坐在客廳壁爐旁的木椅上,雙目直視,客廳的擺設做了臨時調整,櫻昏迷的身體被斜放在對麵的一排柔軟的古銅色沙發上,加盧卡站在旁邊顯得呆楞。“你還在等什麼,再不快點就來不及了。”水痕輕語催促道。加盧卡這才慌忙不知所措地抬起櫻的身體,按水痕的吩咐,坐沙發上抱著她,雙臂支撐讓她平臥在懷中,這時的加盧卡緊張得無法呼吸。一個曆經歲月滄桑的成年人,一個護國護主、立下無數戰功的叱吒風雲的傳說戰將,居然還是第一次與女孩子身體親密接觸。
水痕的治療開始了。他輕輕勾臂伸出雙掌,掌心斜朝下,指向加盧卡懷抱當中的櫻,他們麵對麵的距離足有五米遠,水痕卻穩坐木椅,這時舒緩閉眼。靜悄悄的屋子裡,除了加盧卡的心跳聲,漸漸地傳來了一陣空曠般的海潮聲,伴隨著同樣到來的清新的海水味道,在水痕不動聲色的指引下,奇觀出現了:海浪平地升起,淹沒了客廳地板,衝散了房屋的界限,在冰涼的海麵浸泡過半個身體的時候,大海已變得一望無垠。
水痕消失在了藍色海麵騰起的迷霧裡,加盧卡在感覺到更加清晰的女孩芳柔的身體觸覺之外,同樣也看不到櫻,包括他自己。大海掩蓋了一切,直至浸入腦海,勾起心中最為樸實的記憶和思念。
“嗬嗬……嗬嗬嗬嗬……”
花叢在太陽的溫暖下繽紛絢麗,朵朵儘情綻放,一位花樣的少女也在其中跳舞開放,她鶯語般的笑聲令花叢跟隨起舞:“多美的陽光,多美的花兒,好久沒這麼開心了……”
靜靜守望在花叢外圍的加盧卡,身著藍色披風鎧甲,在陽光照射下顯出與花色不同的孤冷光芒,觀望的表情卻載滿了動容與溫馨。“哎呀——”女孩輕柔一喊,隨之跌倒在花叢的掩映下,消失在了加盧卡的視線裡。
“啊,公主殿下!”加盧卡慌張失神,立即衝進花叢,跟隨出鞘的刀鋒反射出火熱刺眼之光。“公主殿下!”匆忙撥開花枝的阻擋,隻見到女孩從容甜蜜的笑,她拍拍裙子,隻輕輕揉了揉手臂,站起來說沒事。“公主殿下……”加盧卡驚神方定。女孩便望著他認真說:“刀劍的冰冷是與陽光花朵的熱情不相稱的。”
“對不起,公主殿下——”
加盧卡即刻將刀收回,知錯不語。公主,依然是這樣的溫雅,她擁有太陽的光明一般的愛,雖然她今年才十四歲,將來總有一天她會成為名副其實的女王。
公主從小是在加盧卡的嗬護下長大的,加盧卡大她八歲,年輕氣盛的他正值建功立業之際,他發誓會把自己的青春甚至是生命奉獻給公主,不隻因為公主能夠毫無疑義成為他所崇敬的神,更由於加盧卡在內心裡並不把公主當作妹妹看待……
“尾浦司公主,您該進餐了——”
幾名女侍手捧豐盛的餐盤來到皇國花園外守侯,公主便招呼她們進到花叢裡來。盛滿點心和水果的拚盤伴和著花的香氣,讓人充滿食欲,令人陶醉,公主允許侍女一起品嘗分享這份歡愉,不分貴賤,不論身份地位。
“加盧卡將軍,你也來啊。”
公主微笑著,加盧卡卻不應允,隻是搖頭。他服從公主的任何命令,哪怕是領命赴死,可惟獨與公主親近就例外,他不敢更害怕這種殊榮,雖然那是他心底最為渴望的。
公主笑著轉身,一會兒,她從餐盤裡挑了一隻熟透的紅櫻桃,趁加盧卡還沒注意便親手遞到了他的嘴邊。“啊,這……”加盧卡受寵若驚,那隻纖細秀美的手挾著水靈靈的紅櫻桃已讓他的身體僵滯,隻覺得一陣溫暖的香、冰柔的甜相膠合著送入口中,加盧卡看到公主滿意地笑了,隨著落下她抬起的手臂、踮起的腳尖,纖嬌的身軀與加盧卡高大的身材恢複了落差。
含著紅櫻桃,應聲的習慣“公主殿下”一時沒法叫出口,加盧卡緊張沉默。公主純真的笑意,溢自心中,浮於麵容,她文雅溫順地望著加盧卡,一隻手伸上前,安撫著他的臂,這時溫情說道:“加盧卡將軍,我在你的身邊長大,你是我惟一可以親近的人。我,也是你可以親近的人。”
公主,公主……
你給了我一世報答不完的恩情,可是,為什麼我不敢直視你的眼神,你對我信任就像太陽光那樣透明清澈,為什麼我依然害怕你的溫度,時刻守護在你的身邊卻要守望著你,袒露在眼前的親近,使我得以觸摸卻想要驚慌。這裡麵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加盧卡哽咽著,靜靜感知著公主手心的溫度,他不敢銘記公主的容貌,隻會習慣於公主對他那最為溫柔的呼喚——
加盧卡將軍……
加盧卡將軍……
加盧卡將軍……
冰柔的觸覺漸漸消融,幻象隨著海潮退去而消失,客廳從海藍之中恢複了光照與色調。水痕舒緩睜眼,同時沉落手掌,鬆氣說道:“可以了。”
加盧卡似乎兩臂伸展太久而麻木,大腦從記憶中慢慢恢複,再也尋不到尾浦司的氣息,隻餘下櫻的體香和溫度了。
“加盧卡公爵,你可以把女王放下了。”水痕站起身來重複了一遍,很注重儀表地梳理了自己的服飾裝束。
加盧卡如夢方醒,觀察了櫻的情況,這時看到水痕麵向通往二樓的階梯說:“樓上設有客房,請帶她上去吧,她睡一覺便沒事了。”
加盧卡雖稍感不便,還是很快答應了。水痕手到病除,自然不需再多做說明,可是加盧卡恍惚的神誌和幽沉的心思倒讓水痕覺得他才是需要醫治的人。
水痕的彆墅闊綽富餘,光是樓上的幾間客房便是按照接待貴賓的級彆設計和裝飾的。加盧卡把依然昏睡的櫻抱進了一間寬敞華麗的臥室,靠近窗戶的那張鋪有粉紅色被單的大床集中了房間最為高貴的擺飾,潔淨如新,加盧卡不清楚是不是需要清理身上沾染的血跡,最終還是儘快地將櫻擱在了床上,總算讓他長舒了一口氣。
毫無知覺的櫻,依舊癱軟地沉靠在加盧卡懷中,烏黑卷曲的長發幾乎遮住了加盧卡的臉,其中散發出的女孩特有的香氣令他心神寧靜,女孩很柔弱卻很溫軟的軀體這樣毫無距離地沉靜在他麵前,加盧卡一直以來冷漠而被禁錮的心情現在徹底感到了溫熱的流動,它在自行釋放。加盧卡終於禁不住摟起了雙臂,他把櫻抱得越來越緊,他流下了男人的熱淚,他看到了尾浦司。
房間的門半敞著,靜駐在那裡的水痕的身影伴著輕歎悄無聲息,他微微搖首,輕步離去。
《絕世逃亡》上演的便是深埋在那男人心底的傾訴,隻是它始終不曾顯露過而已,湮沒在追逃、殺戮、恐慌、欺騙、汙辱、錯覺與朦朧期望之中,成為永久之謎……
電影善於使用音樂表現故事內涵當中的每個細節,捕捉人內心最為敏感的知覺,《絕世逃亡》也不例外,女主角喜歡唱歌,在落魄逃亡的途中,她的歌聲便幾乎成了人們的最後一點慰藉。
隨著電影的觸動,公園的一座小宅院裡也傳揚出了女孩子的大聲喧嘩和歌唱,主題公園是可以隨處聽到輕淡的背景音樂的,但那些都是精選出來的大自然的聲音。小院彆無他人,兩個女兒家,隻是一個手舞足蹈,反反複複,另一個靜而不語,艾蕾雅.福萊諾雅就是其中之一。
“姐姐,陪我去嘛,好嘛,好不好嘛——”
艾蕾雅被妹妹緊緊蹭著背,簡直無法忍受,她搞不懂妹妹為什麼會喜歡去看那種爛片子,那種蒙蔽少女純情的東西,作者一定是個陰險狡詐處心積慮想要騙取很多無知女孩芳心的受虐狂。
妹妹名叫艾斯蒂爾.布裡斯,是跟隨艾蕾雅來到粘粘公園的,夢想渡過一次甜蜜難忘的假期,可是姐姐似乎有些開始煩她並且感到後悔了,隻因為她們之間的關係不僅僅是姐妹那樣子而已……
“啊,啊,姐姐,好不好嘛——”
艾斯蒂爾急不可耐地撫搓著艾蕾雅的肩和背,甚至於快要把她當作電影裡的某個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