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花嫁堅持到最後一刻,她幾乎是屏住呼吸逃出儲物間的。
喝了杯冰果汁,徹底平複心跳,讓自己冷靜下來,她輕柔舒氣,禁不住淡然發笑。
依舊滿腦子都是泰坦,她閉眼搖首:不可以,不可以這樣的。
冥漫天生死未卜,她又怎可移情彆戀呢?
整座秘宅靜得出奇,到處都是昏昏欲睡的氣息,上官花嫁回到鳳對麵的沙發,蜷起身子。
繼續像貓一樣休息,安靜,聽話,這是她所能找到的最大限度的平和方式,並且是她願意承受的。
似乎所有人都在睡覺,但樓上樓下沒有一絲打呼嚕聲。
這樣的寂靜略微顯得有些恐怖。
儲物間的門半掩著,泰坦睜著眼發呆,花兒離開後,他就再也沒有睡意了。
他出神地摸著自己的傷口和上麵塗抹的藥,臉部保持著一種憨笑,他甚至還可以持續聞到揮之不去的花兒的味道。
忽然,吱呀一聲,門動了,當泰坦抬頭去看時,門已經關了。
儲物間昏暗狹小,泰坦並不打算開燈,但一股惡濁的體味迫使他坐起了身——
他麵前正飄蕩著一雙血糊糊的紅光眼!
“噢!見鬼!該死的東西……你嚇死我了!”
泰坦低聲輕吼,他認出了這是誰,實際上他的第一反應是惡心,而非害怕,他並不喜歡這樣的惡作劇。
黯淡的血光勾勒出駝背人迷糊的身影,他朝泰坦吹了口寒氣:“你要是再敢勾引花兒,我就讓你人頭落地。”
泰坦冷笑:“你好大的口臭,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算個什麼玩意?你拿什麼取我項上龍頭?”
駝背人沉默幾秒,他的血眼飄近,湊到了泰坦耳旁,他的血唇輕聲細語:
“我打算拿一根長長的鬼鞭,在你這個黑魔怪的脖子上多繞幾圈,然後……哼哼哼哼……”
駝背人咧開一嘴慘白的獠牙,忍不住多笑了幾聲。
泰坦頓時毛骨悚然,膽戰心驚靠倒在儲物間的一堆雜物上,渾身不由自主打起哆嗦:“啊……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