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不願意相信被葉顏戳穿的事實，踩著那一地碎玻璃在崩潰的邊緣來回踱步。
現在的他理智確實不如從前，就像葉顏口中的許總裁，越來越不像當初笑容炙熱的小助理。
他是五分鐘後才追出去的，一路奔跑到小區大門都沒見葉顏的蹤影。
許青然在夜風中扶額煩躁，最後發泄般錘了一拳身旁的路燈燈柱。
葉顏一個人打了車去了機場，正是晚高峰時間路上格外的堵，他坐在後座心情很差勁，整張臉隻有眼睛露在外麵也擋不住他混合著憤怒的心酸。
更糟糕的是，他還是被司機認了出來。
“你是不是明星啊？好眼熟，我肯定在電視上見過你，你是誰啊？給我簽個名唄。”
“我不是，你看錯了。”
葉顏淡漠否認，繼續看著窗外逐漸電量的城市霓虹，奈何司機仍然喋喋不休。
“你肯定是明星，你不會是葉顏吧？我老婆可喜歡你了，帶我去看過你的電影，我不會看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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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還不顧葉顏的感受自顧自打開了聊天軟件發送語音。
“兄弟們你們猜我拉到誰了，大明星葉顏，有沒有要簽名的趕緊留言，過期不候啊。”
剛一發出去，司機群裡頓時語音刷屏，一句一句聽得葉顏頭暈眼花呼吸急促快瀕臨窒息。
“葉顏是誰啊？演過什麼？”
“葉顏你都不知道，影帝啊，才101novel.com多歲吧，長得娘們兒嘻嘻的，但電影演得還不錯，我女兒可喜歡他了，老劉給我要個簽名送我女兒啊。”
“你沒吹牛吧？葉顏能一個人出門坐出租？”
“拍張照片，不然我們全當你吹牛了哈哈。”
“給我來個簽名，我剛談了一個女朋友，拿去哄她指定立馬嫁給我。”
“什麼大明星啊，一點陽剛之氣都沒有還影帝，現在真是什麼人都能演戲了。”
“行，一會兒我讓他多簽幾張。”
司機車友群裡頓時就熱鬨起來，葉顏本來就煩，帽簷下的雙眼就像融了一半的冰川，雪崩就在頃刻之間。
他最後的理智，止於司機遞過來的記事本和中性筆。
“大明星簽個名，多簽幾張我送朋友，也算給你拉人氣了。”
理所當然的語氣不像是請求更像是命令。
葉顏愣了一瞬，沉默接過記事本緊緊拽在手中，片刻後眼中的冰川倒塌，紙張化為碎片紛飛進夜幕中的車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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