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老趙張張嘴,但最終沒有阻攔,他可是個有原則的老同誌,不能學葉家那一套。
雲飛揚走出了一段路,心中有些委屈,拿出手機發出一個消息。
“笑笑每天有人送飲料,可我沒有。”
然後就去工作了,女人就是這樣,雖然葉茂還小,此時又再上課,但她還是忍不住抱怨一下,仿佛這樣就平衡了。
然後,沒到半小時,一輛三輪車在顛簸的工地上叮叮當當的飛奔過來,騎著三輪的維族小販大聲喊起來:
“誰是雲飛揚?我給你送喝的來了!”
工地上的人都愕然望著這一切,不知道這家夥鬨啥呢?
雲飛揚看著滿頭大汗的小販,抿抿嘴唇說道:
“我是雲飛揚,誰讓你送來的?”
小販打量了幾眼雲飛揚,然後點頭似乎確認了身份,起身把保溫桶從三輪上搬了下來:
“這個我不能說,但是以後我每天肯定送來,不過馬上就要改奶茶了。”
大家的目光都看向雲飛揚,充滿了羨慕。
遠處的老趙長歎一聲,心中有些遺憾。目前軍墾城華清大學研究生一共隻有兩個,雲飛揚長得還比羅笑笑漂亮。
楊革勇和魏玉祥忙碌了一陣兒之後,還是走了。畢竟他們都還有事情要做。
隻是楊革勇是被魏玉祥拉走的,還給葉雨澤打了電話,叫他來博卡拉一趟。
葉雨澤本來不想去,但是魏玉祥是個做事很靠譜的人,他估計肯定是有事,於是直飛到博卡拉。
時過境遷,這裡唯一的變化就是道路加寬了,其他一切照舊。楊革勇在這裡又多了兩個女兒。
而魏玉祥之所以把葉雨澤喊來,是因為燒雞那病了,病的很嚴重。
看著躺在床上,瘦成一把骨頭的燒雞那,葉雨澤心中有些酸楚。暗暗責怪,魏玉祥為什麼這麼晚才告訴他?
大了兩歲的阿奴已經開始亭亭玉立了,這邊的女孩子發育早,十五六歲就可以嫁人。
可能是兩年的分彆讓阿奴麵對葉雨澤的時候,已經有些局促了,眼睛盯著自己的赤腳,不敢和葉雨澤對視。
葉雨澤倒是顧不上和阿奴說什麼?而是立即要送燒雞娜去醫院。
燒雞娜艱難的搖搖頭:“胃癌晚期了,是我求魏玉祥叫你過來的。想拜托你一件事。”
葉雨澤點頭:“你說吧,隻要我能做到的。”
燒雞娜抓起妹妹的小手,放進葉雨澤的大手裡:
“以後幫我照顧好阿奴,她一直把你當自己的男人,隻有交給你我才會放心。”
看著一直不敢看自己,小臉卻憋的緋紅的阿奴,葉雨澤搖搖頭:
“這個我不能答應你,但我會照顧她,給她一個很好的未來。至於男人還是算了,她還是孩子。而我這麼老了。”
阿奴的小手猛的從葉雨澤手中抽離,靜靜的看著葉雨澤,眼神中有一股決然。
葉雨澤吃了一驚,趕緊解釋:“阿奴,你還小,我會把你帶走,去米國讀書,然後中國工作好不好?”
阿奴很堅決的搖頭:“不好,我隻想做你的女人,沒有你,我讀書有什麼用?”
看著這個倔強卻又執著的孩子,葉雨澤歎口氣:
“好吧,先去讀書,等你長大如果還這麼想的話,我就答應你。”
阿奴終於笑了,隻是目光瞥到病床上的姐姐,神情又暗淡下來。
燒雞娜的媽媽一直坐在一邊,剛才發生的一切似乎跟她沒有關係。
或許是生活的苦難讓她對一切都已經麻木了,哪怕麵對僅有的兩個女兒都要離彆這件事兒。
小花兒家的山上的咖啡苗已經變成了小樹。山澗裡裡的溪水養殖的虹鱒魚已經開始大量出貨,生意非常不錯。
等咖啡開始掛果,這一大片園子的收入在博卡拉估計也能排進前幾了。
陳天驕一直留在這裡,整個人曬得黑了好幾個色調。但是身體卻健康了許多。
他已經把那間大酒店買了下來,讓措姆經營,其他幾個女人做幫手,也都有了孩子。
他和楊革勇最終也沒有和孩子們去驗dna,關鍵驗了又有什麼用呢?
楊革勇以後肯定是不會在這裡了,既然她們需要一個依靠,還不如讓長期滯留在博卡拉的陳天驕照顧。
小花兒還想要一個孩子,但是楊革勇拒絕了。這家夥終於學會了克製,學會了管住自己的下半身。
畢竟一時的歡樂,留下的可能是終身的責任,他不年輕了,已經背負不起那麼多。
人到了一定的年齡,不用誰說,就已經學會了收斂。畢竟隨著年齡增長的不隻是閱曆,還有理性。
下半身決定行為的牲口,年齡都不會太大。
葉雨澤並沒有在博卡拉久待,也不想為燒雞娜送彆,畢竟那個丫頭在他的生活中連過客都算不上。
阿奴跟著葉雨澤回了波士頓,隻於簽證,這樣的小事都不用葉雨澤操心的,魏玉祥幫他辦好了。
楊革勇也跟著回來了,葉雨澤叫他帶著女兒一起來,楊革勇跟堅決的拒絕了。
按照他的理論,是哪裡人就該在哪裡成長,他沒有權利改變任何人的生存環境。
就如楊三,現在在刺刀安保混的如魚得水,十七歲的年齡,就成了一個大部門的主管。假以時日,誰能假設他會成長到何種地步?
如果讓他長期滯留軍墾城,那麼他也隻會成為一個技術工人,然後泯滅於眾生。
思考了一陣兒,葉雨澤也不得不承認哥哥的理論是對的。拔苗助長這種事兒一般效果是適得其反。
陳天驕跟他們不同,也許是從小就太順了,第一次接觸到這樣的群體,便有了一種使命感。
他覺得,自己有義務拯救這裡的百姓和“女人們。”
這一點兒,葉雨澤倒是滿欣賞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和信仰。對與錯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