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孩子?”
衛生間中泡在浴缸裡的克裡斯蒂亞聽著門外夏餘霜和薑笙玥的對話聲,血色的雙眸微微一眯。
夏餘霜的目的果然還是和在西餐廳那會一樣,想要實現‘共存’,拉攏了白嬈嬈後現在又開始對薑笙玥明裡暗裡的暗示····
薑汐羽一直站在薑笙玥的那邊,以她魅魔的身份來看,若非顧及姐姐的態度,她會在意共不共存這種事?
而很顯然,薑笙玥的鋒芒不如昨天晚上犀利,很顯然昨晚的遊戲讓薑笙玥的內心也出現了一定程度的動搖。
而自己····
嘩啦啦。
克裡斯蒂亞將自己的一條大長腿抬出水麵,看著豐潤大腿上的水珠,她不由“嘖”了一聲。
“難怪說目的已經達到了。”
克裡斯蒂亞按了按自己的大腿,接著起身跨出浴缸,來到淋浴下擰到合適的溫度,感受著細密的水珠打在臉上,她自言自語:“我可是永夜的女王,現在你們想聯手搶走····晚了!”
衝洗完畢,克裡斯蒂亞吹乾自己金色的長發,拿過衣架上的浴袍套上走出衛生間,,血色雙眸轉換為金色。
朦朧的霧氣中,克裡斯蒂亞扭頭看向站在主臥門口的薑汐羽,故意提高音量:“萬一你哪天吸予塵氣味上頭的忘乎所以,然後不小心懷上他的孩子····你怎麼向伱姐姐交代?”
“你又在挑事是不是?!”薑笙玥惱怒的瞪向克裡斯蒂亞,先是夏餘霜,現在又是這個女人,誠心氣自己的是不是?
“我告訴你,我妹妹乖的很,絕對不會作出未婚先孕這種事!”
“乖?”克裡斯蒂亞邊走邊問:“她比你更先嘗到予塵的味道,你覺得這算乖?”
“你覺得她乖,實際上是你對你妹妹沒底線的包容吧?”克裡斯蒂亞攏了攏長發:“薑學妹,你的心態也有點問題啊。”
‘挑撥我和汐羽的關係是吧。’
薑笙玥心底冷笑,嘴角卻是揚起笑容:“我有沒有問題我最清楚,倒是你,發現自己孤家寡人一個沒什麼幫手,所以急著挑撥了?”
“收起你的小心思吧,沒用!”
克裡斯蒂亞笑了笑:“這底線啊,就是這麼一步步降低的····等到以後真發生點什麼,你是不是還會裝作不知道的一起生活下去?”
夏餘霜瞥了一眼克裡斯蒂亞:“薑汐羽是她的親妹妹,不一樣的懂吧?”
頓了頓,她繼續說道:“何況予塵現在又不是誰的男友或丈夫,就算某人和他真發生點什麼,誰又有立場多嘴什麼?”
“你們結成同盟的關係還真是夠快。”克裡斯蒂亞不置可否的說道:“怎麼,以後是不是還想通過比賽誰的技術更好來讓予塵決定選誰?”
“可以嗎?”同樣套著蘇予塵一件衛衣的薑汐羽眼神一亮,下意識的問道。
然後魅魔像是打開了某個開關似的,滔滔不絕的說道:“還可以給塵的眼睛上蒙上一層黑布,咱們跪在他的麵前,讓他一個個的試,猜出誰是誰的話,說明塵最熟悉誰····不行。”
“姐姐那麼熱,餘霜那麼冷,一下子就能分辨出來。”
薑汐羽似乎有種興奮過頭的趨勢:“那就隻能用另外的辦法了,比如能讓塵最快····”
“汐羽。”薑笙玥麵帶微笑的打斷妹妹的聲音:“過來準備吃早餐。”
“噢····”薑汐羽乖乖的走向廚房。
經魅魔這麼一打岔,克裡斯蒂亞不由翻了一個白眼,走向了次臥。
“你想去乾嘛?”薑笙玥直接衝出廚房攔在她的麵前:“昨晚那是喝醉了,今天你彆想再占予塵的便宜。”
“你叫你妹妹吃早餐,我不能叫我妹妹嗎?”克裡斯蒂亞輕哼一聲:“她昨晚都沒吃幾口。”
“不用,我去叫!”薑笙玥快步走向次臥,讓克裡斯蒂亞去叫,鬼知道她會偷偷摸摸的做些什麼不要臉的事情!
“她擔心你做點什麼,你不怕她做點什麼嗎?”夏餘霜笑吟吟的看著克裡斯蒂亞。
克裡斯蒂亞瞥了她比昨天更白了一些的臉蛋:“她膽子再大還能做出像我一樣的舉動麼?”
“昨天晚上真應該拍下一直輪不到她脫衣服時的表情。”克裡斯蒂亞坐到她的身邊:“堂堂精靈王差點兒哭出來,傳出去挺有意思的吧?”
“你呢?”夏餘霜輕笑:“堂堂夜之女王在一個人類男性麵前賣弄風騷,不管是哪個氏族都會對你的行為惱火,從而降低你在夜之帝國的威望。”
“以前我會怕,但是現在我可不怕。”克裡斯蒂亞把右腿搭在左腿上,白皙嫩滑的大腿便從浴袍的分叉口現出,光潔的膝蓋泛著剛洗完澡出來的紅潤:“現在再敢說三道四,把那群老不死的都廢一遍。”
“你敢麼?”夏餘霜伸手抓過她的一縷發絲:“都廢了誰給你守邊境?”
“說的他們現在很上心一樣。”克裡斯蒂亞冷哼一聲:“雖然他們也厭惡狼人,不喜歡輸給狼人,但他們也不喜歡被我一個後天血族統治永夜。”
“所以不時製造一些敗績,然後把鍋扣到你的頭上,畢竟你是王,肯定得負責任,降低你的聲望。”
“製造?”克裡斯蒂亞冷笑:“指不定是真的沒打過····等我把予塵帶回去,就一個個的敲打他們。”
“你帶不帶的回去另說····”夏餘霜悠悠說道:“薑笙玥進去的時間有點久了吧?”
克裡斯蒂亞蹙了蹙眉,立即站起來走向次臥,夏餘霜思考一下,決定去看個熱鬨。
————
擔心克裡斯蒂亞占熟睡蘇予塵便宜的薑笙玥推門走進次臥,正巧看到希爾這隻小蘿莉在睡夢中無意識的滾到蘇予塵的身邊,像樹袋熊一樣緊緊摟住他被子外的胳膊。
蘇予塵麵朝上蓋著被子睡的正香,放輕腳步的薑笙玥走到床邊,伸手握了握他的手,感覺到他宿醉後的手心不黏,就知道夏餘霜肯定趁自己睡覺時給予塵擦過身子。
視線停到他的嘴邊,薑笙玥微微蹙眉,想到夏餘霜說的話,她不爽的嘀咕一聲:“就算口渴了,怎麼能下意識的去那找水喝?能撮出來嗎?”
說著,揚起手就準備扇一下蘇予塵的嘴,但手到嘴邊她又停了下來,稍微用力捏了捏他的臉頰後,眼珠一轉,直接俯下身吻上了他的唇。
‘我這是幫他消除夏餘霜的味道!’
薑笙玥想著,雙眸微微眯起,右手慢慢捏住蓋在他身上的被子,心想昨晚克裡斯蒂亞脫的他的睡褲,那肯定是看到,夏餘霜也是····
那自己看一看又有什麼過分的?
一邊親著,一邊把被子往下扯著,左手輕放在他的胸口,感覺到手肘觸碰到了阻礙,她一下決心,正準備一把扯開被子的時候——
“嘖,監守自盜是吧?”從門口直接走進來的克裡斯蒂亞冷哼一聲:“薑學妹,雙標可不是一個好的習慣!”
薑笙玥連忙給蘇予塵蓋好被子,站起來護在床邊:“你看都看了,吃也吃了····我親一下怎麼了?看一下怎麼了?”
“晚上是晚上,淩晨是淩晨,你自己沒有把握住機會,現在酒醒後想吃獨食,哪有這麼美的事?”克裡斯蒂亞說著,伸手就抓住了薑笙玥穿著的蘇予塵的白襯衫,隻是一拽,襯衫下擺就高過了腰臀。
“就你會扯衣服嗎?”薑笙玥也不甘示弱的直接抓住她身上浴袍的兩邊領口一拽:“繼續啊!”
“彆吵醒予塵。”夏餘霜雙臂環胸,慢悠悠的說道。
“我倒是希望他醒····”克裡斯蒂亞微笑:“薑學妹,你也是吧,對不對?”
“就算吵醒,我也不會讓他看你。”薑笙玥挪了挪步子,擋住了蘇予塵有可能醒來之後看到的來自克裡斯蒂亞的風景。
克裡斯蒂亞顯然也察覺到了她的意思,當下手腕發力就想把薑笙玥拽到一旁。
但薑笙玥哪會那麼輕易給她機會?
雖然力量比克裡斯蒂亞大了點兒,但克裡斯蒂亞因為常年和狼人戰鬥,在技巧方麵比薑笙玥嫻熟點,所以薑笙玥還真沒辦法完全擋住克裡斯蒂亞。
彼此用力來回交錯的步伐聲中,薑笙玥咬了咬牙:“汐羽,去把希爾叫醒!”
等那隻吸血鬼小蘿莉一醒,肯定嘰嘰喳喳的讓克裡斯蒂亞收力,就不用擔心克裡斯蒂亞繼續想占便宜了。
“噢。”薑汐羽從姐姐身旁走過,看著躺在床上的蘇予塵····和餘霜一起走過來時,正好看見姐姐親了塵。
姐姐剛親過····
薑汐羽咽了咽口水,心底越發覺得刺激的她直接俯下身親上了蘇予塵的嘴唇。
克裡斯蒂亞頓時睜大眼睛:“薑笙玥,引狼入室是吧?”
薑笙玥回頭一看,這是汐羽第一次當著自己的麵無視自己親予塵吧?
她、她、她那麼乖····怎麼一晚上過去之後變得這麼膽大包天了?!
見薑笙玥愣神,克裡斯蒂亞毫不猶豫的將她往牆壁上一甩,接著大踏步走到床邊,一把抓住薑汐羽身上衛衣的後領:“你們還真不愧是姐妹啊。”
“你彆想親!”薑笙玥也不顧上整理身上的襯衫,直接撲到床上一把抱起希爾塞進克裡斯蒂亞的懷裡:“起床了!吃早餐了!”
克裡斯蒂亞眼角一跳,看著希爾慢慢睜開的雙眼,咬了咬牙就想把她扔給夏餘霜,但是薑汐羽此時終於想起姐姐交代的任務,連忙抱住她不讓她把希爾扔出去。
“你們!”克裡斯蒂亞無語的看著這對姐妹,尤其是姐姐薑笙玥,自己親可以、妹妹親可以,就是不讓彆人親。
門口的夏餘霜玩味的看著這一幕,扭頭看著走過來的嬈嬈:“嬈嬈,你也偷偷親一口去,給主人一個早安的吻。”
“唔?”嬈嬈看了眼屋裡抱在一起的三個姐姐,弱弱的搖了搖頭:“嬈嬈就不····喵!!”
話還沒有說完,白嬈嬈就感覺自己的後衣領被餘霜姐姐抓著直接扔向了床上,還沒來得及反應,下一秒便又感覺後頸被餘霜姐姐涼涼的手掌一按,接著嘴唇就直接印在了主人的嘴唇上。
“唔?!”嬈嬈瞪大眼睛,毛茸茸的大尾巴直接炸毛——和主人在這麼多人麵前親親害羞是一個原因,被餘霜姐姐這麼突然扔過來被嚇到也是一個原因。
見嬈嬈成功親上之後,夏餘霜滿意的鬆開嬈嬈的後頸,嬈嬈連忙起身,幽幽怨怨的看了餘霜姐姐一眼後趕緊跑了出去。
“你們繼續,我先親嘍?”
“夏餘霜!”薑笙玥鬆開克裡斯蒂亞,下一秒就要直接衝過來似乎就想和夏餘霜決戰。
夏餘霜也沒真想親蘇予塵,直接抓住薑笙玥的手腕:“看把你急的····自己親的時候怎麼不覺得我們急呢?”
“不一樣!”薑笙玥見她不親,也放下心來,和妹妹薑汐羽拉著克裡斯蒂亞就走出次臥。
夏餘霜慢悠悠的跟了出去:“有什麼不一樣的?現在快點吃完早餐去學校,就不用擔心她親了。”
“不用你多說!”薑笙玥哼了一聲。
“我自己會走!”克裡斯蒂亞掙開姐妹倆的手,抱著希爾走向餐桌:“你怎麼不揍你妹妹呢?”
“你管我?”
“嗬嗬。”抱著希爾坐下,克裡斯蒂亞往椅背上一趟:“予塵還真能睡,這都沒醒。”
“醉了唄。”夏餘霜不動聲色的說著,拿起筷子慢悠悠的吃了起來。
薑笙玥這次吃飯的速度很快,視線還時不時的瞟過克裡斯蒂亞,見她想起身,立即直起身子:“想去哪?”
“挪挪椅子,至於麼?”克裡斯蒂亞輕哼一聲,低頭看著坐在腿上的希爾:“剛醒來就這麼有食欲?”
“餓!”希爾吃著昨晚沒吃完的那顆獅子頭,小眼珠滴溜溜的掃過在場人,為什麼她們都穿師父的衣服呢?
昨晚發生了什麼?
而且現在怎麼都不說話,隻知道乾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