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是是是……公子爺!”那掌櫃一迭聲地答應著,趕緊起身轉入了櫃台後的典當行內去取東西了。
不遺時,那掌櫃的先取出來了七尺長刀。
這刀型是按時下最普遍的環首刀式樣略作改造的,刀身更長更直更窄了一些。
看上去刀麵亮光閃閃,光可鑒人。
明顯乃是由最上好的百煉鋼打造,吹發可斷,削鐵如泥。
掌櫃的將七尺長刀放於櫃台上,又連忙轉入典當行中去尋找另一件兵器——丈八蛇矛。
陳安則一臉喜不自勝地,迫不及待直接抬左手將七尺長刀操在手裡。
當場一陣察看比畫,愛不釋手。
這情形好似是盼得良人歸來,小彆勝新婚。
竟自有一股舍我其誰,睥睨的凶狠勁,讓人見之凜然。
“果然都不是什麼好人,這殺人凶器何其快哉,為免節外生枝,我現在還是少招惹為妙!”劉淵見了心裡都開始有些打鼓。
等那掌櫃的再次將丈八蛇矛取出來,陳安右手一伸,又將丈八蛇矛取了在手,左右掂量。
原本七尺大刀和丈八蛇矛是兩件相差巨大,完全不一樣的兵器,但到了陳安左右雙手裡卻毫無違和感。
並且還耍得非常嫻熟順溜,就好似是專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不禁令人嘖嘖稱奇。
劉淵見陳安這個樣子,也一眼看穿這是個狠人,心裡又忌憚了幾分。
石寒見陳安拿回自己的貼身兵器心滿意足,也為他感到高興。
遂問典當鋪掌櫃道“掌櫃的,現在我們贖回來這兩件兵器一共要錢幾何?”
“石郎君,算了,還要什麼贖金嘛,就當是原物奉還,我們樂得替你們保管了這一陣子罷。”劉淵畢竟也是一位豪強人物,當即大手一揮,大度爽朗地答道。
“能像這位壯士一樣左右雙手同時使用這兩件完全不相乾的兵器者,想來也一定是一位了不得的猛人了!”
劉淵身邊跟隨的劉聰向陳安豎起大拇指,讚不絕口地笑道“真是令小子感慨,天下奇人異士何其之多也。”
“承劉公子謬讚矣,在下不過是個耍把式,”陳安向劉聰微微頷首,謙遜答道。
“劉東家,這怎麼好呢?你們縱然不要收取我們保管費,這典當本金我們還是要歸還的,”石寒繼續與劉淵推讓。
雖然人家客氣,他倒也並不想白占人家這個小便宜。
“石公子,我說了算了,你們也都是豪傑,又都是齊王府的人,就當是我們爽利交個朋友罷,”劉淵依然微笑著轉臉與石寒繼續推讓起來。
“買賣買賣,好買好賣,我還巴望著往後與劉東家你多多做幾筆大生意,雙方合作愉快呢。”
石寒佯裝大笑道“如果我隻知道占你便宜,儘讓你吃虧,那今後我們這買賣還怎麼開展?”
“哦,說起買賣,不知石公子還要與我們做什麼買賣?”劉淵趕忙乘機岔開話題問道。
“掌櫃,這是退還給你的典當錢,一共是兩貫,”一旁的陳安還是自顧自掏出了懷裡的銅錢,摔在了掌櫃端坐的高高櫃台子上。
陳安的聲音洪亮,還將“典當”和“兩貫”兩個重點字眼說得格外刺耳。
石寒和石方等人都聞言臉上微微色變,不住地搖頭。
內心均是暗自感歎這典當行真他媽的太黑了,這兩件上好的精煉鋼兵器居然隻當得兩貫錢。
要是到得識貨的人手裡,那也是至少抵得數百金,上千金的。
要知道這時代的煉鋼淬鋼技術還極不完善,要得到上好的精煉鋼極不容易。
特彆是對於常年帶兵,或者征戰沙場的武將來說,精煉鋼價比同等黃金,甚至更貴重。
尤其還是打造成的上好精鋼兵器,趁手的絕世利器。
難怪劉淵都不好意思當麵向石寒索要回典當錢了,他是熟悉內情,深知這個中的行情和貓膩,免得當麵都鬨個大花臉,大家麵子上難堪不是。
石寒隻好無可奈何地乾咳一聲,當作沒回過這其中的味來。
尤是自顧笑謂劉淵道“我要四樣東西,其一西方的琉璃工匠,其二西域高大寶馬良駒,其三金發碧眼,身材高大漂亮的西域胡姬,其四優良的西域棉花種子,多多益善。”
劉淵顯然沒想到,石寒還真是個要與他做大生意的買賣人。
“石郎君,你這都是要與西域往來境外貿易啊,”劉淵聽著,不禁失笑道。
石寒頓時咧嘴笑道“正是,我求奇貨可居呢,你可為我想法子?錢那都不是事兒。”
“這個買賣過程就是路途實在太過遙遠,很耗費時日,平白增加了中間過大的運輸風險和損耗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