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鹿思稍微回想了一下自己看過的和電視劇,一般的符籙,好像都有個符頭,比如最常見的三點,代表的就是道教體係中的三清。
畢竟說白了,符籙就是請神,上麵無論如何都會記錄一些名諱秘文。
而教會體係……恰好有一個共同的神明。
“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陳鹿思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提筆隨手在羊皮紙上寫上了‘不可視之刃’五個字。
接著。
他放下筆,將羊皮紙往前一扔。
果然沒有任何事發生。
他並不是教會體係的賦能者,沒有信仰,不被承認。
同時還不知道封存術式的方式……羊皮紙或許還有防盜版機製。
這種情況下,肯定不可能成功。
“……”
陳鹿思看了眼地上的羊皮紙,然後再次往後一仰,靠著椅背,看著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還是明天問問看吧。
實話說。
他還挺感興趣的……
“你在乾嘛?”
念頭至此,忽然就被打斷了。
林鶯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身後,好奇地看了眼屏幕,問道:“寫嗎?”
“嗯,本來是想,但好像走偏了。”
陳鹿思靠著椅背,微微仰頭,望著林鶯胸前堪稱驚豔的尺度,沉默片刻後,回了一句。
“那你有時間嗎?”
林鶯往後退了一步,繼續詢問道。
陳鹿思終於看到了她那張白裡透紅,漂亮到犯規的臉蛋。
“怎麼了?”
“幫我吹頭發。”
林鶯伸手揉了揉陳鹿思的臉,或許是剛洗完澡的緣故,她的手很暖和。
陳鹿思想了想,回道:“你應該學會怎麼自己吹頭發了,彆忘了你教你妹妹的話。”
林鶯小聲回道:“……給你抱。”
陳鹿思:“……”
最後。
陳鹿思還是起身了。
有一次就有第二次,潘多拉魔盒打開後就沒那麼容易關上了。
而有些改變,確實是潛移默化的。
……
第二天。
陳鹿思剛來到天策商貿,進入到葫蘆裡,就找到了周堅和吳優,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而兩人聽到他的話,麵麵相覷了一會,似乎都有些意外。
“你猜得沒錯。”
許久後。
吳優率先開口,跟陳鹿思解釋了起來:“昆侖那邊曾經確實嘗試過,看能不能複刻教會體係的術式釋放方式,搞一些‘傻瓜式固定術式’出來。
但後來遇到了問題,正是你剛剛提到的那兩點。”
陳鹿思問道:“防偽?”
吳優點了點頭:“嗯,封存方式倒是可以搞到,但問題是書寫的材料,還有……一個能承擔記錄職責的‘中心神祇’。”
陳鹿思聞言想了想:“道教不是有符篆的傳說嗎?”
“早就斷代了。”
吳優有些無奈道:“不然就不會有天策府了,據昆侖那邊的說法,張角喊出那句著名的slogn——‘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時,估計還存在著。
但中間不知道什麼原因,反正就斷了,現在據我所知,道教體係的賦能者跟普通的賦能者幾乎沒有任何區彆,群裡麵聊天打屁的某位,或許就頂著天師的名頭都說不定。
不過大多也隻有個名頭了,家底或許還有些,畢竟他們的古物還是挺多的……但真正意義上能和普通賦能者拉開差距的什麼修煉方案,什麼神秘莫測的符篆,統統沒有。”
“我剛加入天策府的那段時間,還記得有人嘗試過複刻舊時代的輝煌,其中就包括了看起來和教會體係格外像的符篆玩法,但都以失敗告終,什麼符紙、文字、圖形、符號、口訣、印都試過了,統統都以耍猴結尾。
所以很快,那幫人就放棄了。”
陳鹿思:“……”
他想起來了,當初猿猴事件中,夏鉞也說過……國內現在已經沒有天師了。
吳優蓋棺定論般說道:“所以,不是我們不想複刻,而是沒辦法複刻。”
“那為什麼會斷代?”
陳鹿思略微有些好奇:“還有除了道教,難道就沒有其他可替代方案了嗎?”
“為什麼斷代,就不是我這種級彆的成員可以了解到的了,估計你得詢問姬莘或者夏鉞那樣的人。”
吳優聳了聳肩,接著道:“至於其他可替代方案,說起來還真有,但這比那幫天師的‘複刻往日榮光’更加不靠譜。”
“為什麼?”
“因為這個方案,需要一位天授神權的帝皇。”
“……”
“據記載,舊時代皇朝內部似乎也有類似的玩法,依托於國祀神係,也就是帝製統治者所崇拜的天,所謂的昊天上帝,從而製作出能一扔釋放的‘傻瓜式固定術式’。
但這方法也失傳了,就算沒失傳……我們也總不能重走回頭路,生造一個帝皇去祭天吧?所以根本不可能行得通。”
陳鹿思聞言沉默片刻,然後看了眼手中的羊皮紙,點了點頭:“明白了。”
這麼來看。
確實是不太好辦。
“那個……陳鹿思,其實我將羊皮紙交給你,並不是想讓你複刻。”
這時。
吳優身旁的周堅忽然訕笑一聲,解釋道:“我隻是想讓你看看而已,你不用有壓力……實話說,我們也不敢想,彆說什麼符篆了,‘尖端’武器能完成迭代,就是一次巨大的進步了!這不比符篆的威力小。”
陳鹿思搖了搖頭:“我也是突然想到,有些感興趣而已。”
“嗯。”
周堅應了一聲,接著想了想,問道:“你晉級的情況怎麼樣了?”
“似乎凝聚了雛形,但還沒有徹底成型。”
“那繼續吧。”
周堅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而陳鹿思也收起了手中的羊皮紙,打算將其暫時放下。
周堅和吳優離開了。
陳鹿思則回頭搜尋了一番,然後走向了夏盼秋,打算履行昨天的諾言。
昨天陳鹿思答應過她,要喂她靈球助她晉級,但地點不是在她家,而是在葫蘆裡。
另一邊。
夏盼秋正站在舒離麵前說著什麼。
陳鹿思還沒靠近,兩人就注意到了他,一起仰起頭來。
“夏盼秋,關於……”
陳鹿思來到兩人身側,剛想開口。
“不要。”
夏盼秋深吸口氣,忽然伸手死死握住舒離的雙馬尾,打斷道:“不要在葫蘆裡,你要是不願意,那就在電梯裡喂我……”
舒離:“……”
陳鹿思:“……”
……
接下來幾天。
陳鹿思並沒有晉級。
雖然心口結石雛形已經凝聚,但不知道是哪出了問題。
雛形凝聚之後。
接下來長達數天的時間裡,都沒有了動靜。
就好像卡住了一樣。
而日子一天天地過去。
昆侖那邊已經加急將新一批‘尖端’武器製作了出來。
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陳鹿思到了。
但陳鹿思依舊沒來。
這把羅山急得夠嗆。
“陳鹿思!你他媽快把陳鹿思叫來!不然老子跟你拚了!”
六月二十號。
天策府總部。
一大早。
羅山就揪住李征的衣服,大吼了起來。
而李征看著眼前這位仿佛失去理智的昆侖負責人,忍不住歎了口氣。
他媽的。
……至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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