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大師父,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小沙彌聞言有些著急:“現在是人不見啦!天策府的成員現在就堵在門口說要見你,說有什麼事就直說!不說就不走了!該怎麼辦?”
那位發須皆白的僧人看著小沙彌,揉了揉他的腦袋:“你等會出去告訴他們……之前我還不確定,現在基本確定了,這是‘景’在裝飾自己的夢。”
“景?裝飾自己的夢?”
“嗯。”
“這是什麼意思?”
“你隻管傳話就好了,他們會搞清楚的……現在閉上眼睛。”
“啊?為什麼我要閉上眼睛啊!?”
“戒驕戒躁。”
“……”
小沙彌沒辦法,隻能雙手合十,閉上眼睛。
那位發須皆白的僧人看到這一幕,跟著雙手合十,唱誦一聲。
小沙彌閉著眼睛,忽然感到一陣強光襲來……哪怕閉著眼睛也能清晰感知到的那種。
他愣了愣,然後立刻大喊道:“大師父!”
沒有回話。
而強光轉瞬即逝,很快便消失了。
大概幾秒後。
小沙彌重新睜開眼睛。
但那位發須皆白的僧人,已經不見了。
“……”
小沙彌愣了愣,擺動小腦袋左右看了眼後,然後拔腿就跑。
一邊跑,一邊喊道:“不好了!大師父也不見了!!!”
……
“馬上就要成型了。”
高處。
死瘡忽然出現,語氣急促道:“各個遺跡都像活了過來一樣,到處都是活性化的傳說,現在天策府的人正在四處救火!很明顯,幻夢快要徹底成型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另一邊,警備軍也突然開始大規模召集士兵,到處抓人!抓的還都是我們的人!”
“……”
馬臉男人聽到後半句話,愣了愣:“抓我們的人?”
死瘡語氣有些急躁:“對!他們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馬臉男人蹙眉問道:“安插在天策府裡的人沒有傳回來消息嗎?”
“沒有!”
死瘡用力搖了搖頭,身上的霧氣震蕩著:“警備軍重點抓的就是他們!之前他們或許知道些什麼,但根本沒有消息傳回來,上一級的聯絡人全都失聯了,唯一一個傳回消息來的聯絡人,也隻傳回來了半句話。”
“什麼話?”
“警備軍派人前往金陵。”
“沒了?”
“沒了!一開始我還以為他傳回來的就隻有這句話,但我剛剛又看了一遍,發現‘金陵’後麵跟著的是逗號,而結合現在警備軍傾巢出動,精準抓人這一點……很明顯,他們知道些什麼,但在傳回消息的途中被控製了,我懷疑我們的情報網絡已經完全被對方掌控了!
天策府肯定發生了什麼!不然他們不會行動得如此快!”
“……”
馬臉男人聞言,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失控。
又一次失控了。
他最討厭的就是他媽的失控!
本來以為夏鉞不在,他可以安安穩穩的晉級,沒想到最後還是出問題了!
“警備軍呢?”
許久後。
馬臉男人才勉強控製住情緒,咬牙切齒問道:“那些來金陵的警備軍現在在哪?”
死瘡身上的霧氣一頓,接著低聲道:“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將金陵本地的所有本我成員都調離了,所以完全不清楚,沒有任何準確的消息源……我隻在金陵本地論壇找到了些許線索,有人說目擊到掛著軍隊牌照的越野車車隊進入金陵。
除此之外,就沒了。”
“……”
馬臉男人沉默著,怒意正在積攢。
但不等他發作。
他本來挺直的身形,忽然扭曲了一下。
腰肢猶如麻花一般,卷成了一團。
死瘡愣了愣。
“來不及了!”
馬臉男人心有所感,顧不上發怒了,快速道:“警備軍那邊他們抓就讓他們抓,先不用處理,等我出來再說,我晉級才是最重要的!
然後通知所有‘本我’成員,讓他們全都蟄伏起來,這段時間不要拋頭露麵,最重要的是不要靠近金陵!免得他們也被拉入‘景’的夢中。
能進入‘景’夢中的天策府成員不會多,而且在‘景’的夢中,我是無敵的,我能處理!
而晉級後就更不用說了,天策府哪怕反應過來了,我一個人也足矣!”
死瘡立刻點了點頭:“好!”
“最後。”
馬臉男人神色一凝,死死盯著死瘡,身上絲絲縷縷的黃色氣息溢出:“你!給我查清楚這段時間天策府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不希望我出來後還是聾子和瞎子!”
死瘡身形一僵。
好在。
並不用他回答。
因為馬臉男人剛說完最後一句話,身後便亮起了刺眼的強光。
緊接著。
他便消失了……
同一時間。
整個金陵城上下,各個地方都亮起了強烈的白光。
而每一次白光亮起,都意味著一個人消失。
或著,一個傳說活性化。
所以瞬間。
天策府便壓力倍增。
而且事情到這還沒完。
除了不該消失的人消失,不該出現的人出現。
各地還不斷傳來報告,說那些景區,那些著名遺跡同一時間都出現了海市蜃樓的情況。
就仿佛……回到了過去一樣。
而各地的亂象。
導致姬莘最終沒能在陳鹿思等人消失的‘事發地點’待多久,就被迫回到了金陵城天策府分部,處理起了各種事。
無數的事堆疊在一起。
等姬莘稍稍控製住局麵。
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了。
而這時。
單藜和羅山終於也到了。
兩人幾乎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時間,立刻就出發了。
而兩人一個在昆侖,一個在天策府總部,又不像警備軍一樣人數眾多,直接便通過青銅門轉移到了金陵,所以來得極快。
“發生什麼了!?陳鹿思消失了!?”
而剛見到姬莘。
羅山就嚷嚷了起來,看起來十分震驚。
其實這也是他第一時間趕過來的原因。
陳鹿思不見了……與之相比,青銅門被拆感覺都是小事了。
而單藜倒是沒說什麼,隻是接替那個調任過來的小姑娘,站到了姬莘身後。
“……”
姬莘看了眼羅山,接著慢慢放下手中的手機,冷漠道:“這就要問你們昆侖了,查了那麼多天,連個準信都沒有,彆說答案了,猜測都給不出來一個。
我很想問,你們是隻會複盤嗎?還是說隻有暴雷後,你們才能知道發生了什麼?那你們存在到底有什麼意義?”
羅山:“……”
姬莘說話一點情麵都不留。
這讓他有些難堪。
昆侖當然有問題,但也是有苦衷的……畢竟國土那麼大,相關的體係又多,再加上層出不窮的民間誌怪傳說,昆侖真要什麼都懂,什麼都能搞明白,那就是神仙了……
“說話。”
姬莘盯著沉默的羅山,再次開口。
“……到底發生了什麼?”
羅山回過神來,歎了口氣,沒有抱怨,而是問起了正事。
他能理解姬莘此刻的心情。
無論如何……先解決問題吧。
“‘景’。”
姬莘深吸口氣,壓下怒意,維持冷漠的表情:“雞鳴寺那個禿驢說這是‘景’在裝飾自己的夢,什麼是‘景’?有沒有印象?”
羅山微微蹙眉:“景?”
“對!傳話的是個小和尚,看起來很著急,有傳錯話的可能。”
姬莘直接道:“但無論如何,這是唯一的線索了,目前金陵各地都有人消失,去向不明,而且各處遺跡還出現了海市蜃樓的情況,這就是目前確認的情報。
你根據這些去猜想,需要什麼材料立刻就去找,晚上之前給我一個答案。”
“……”
羅山沒有回話,而是低頭喃喃道:“景……景……”
姬莘看著他,眯起眼睛,沒有再說話。
而羅山站在原地,念叨了大概十分鐘。
這才猛地驚醒,滿臉震驚道:“不會是……那個吧?”
姬莘平靜問道:“什麼?”
羅山喃喃道:“國祭體係的景,王朝的見證者。”
“……國祭?”
姬莘聽到國祭兩個字,立刻蹙起眉頭,接著道:“說清楚。”
“不可能的。”
羅山不自覺地退後一步,接著滿臉不可思議道:“這東西不可能能留存到現在的!最後一個定都金陵的皇朝是大明,之後就遷都了,怎麼可能還沒消失。”
“我說,說清楚。”
姬莘直接推動輪椅,來到羅山麵前。
而單藜心有靈犀一般,直接往前一步,揪住了羅山的衣領,將他微微提了起來。
“現在不是討論可不可能!而是告訴我!什麼是國祭體係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