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陳鹿思這段時間看了不少資料,已經對國內的舊時代賦能者有了清晰的認識。
所以他已經知道吳家和他盟友是誰了。
不再像幾天前一樣,聽完兩眼一抹黑。
所以他很清楚,這到底意味著什麼。
這相當於……三分之一的舊時代高級賦能者湧向了帝都。
所以陳鹿思沉默片刻,直接問道“跟羅馬公教有關?”
項怡輕輕搖了搖頭“不清楚,但無論有沒有關,一下子麵對如此多的舊時代高級賦能者,還要預防羅馬公教插手,壓力……太大了。”
陳鹿思看著眼前充滿知性氣質的女性,繼續問道“所以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全體天策的意思?”
項怡聞言微微一怔,然後沉默了許久,才開口道“應該說是全體天策府成員的意思……目前確實不是合適的時機,我知道昆侖那邊不能拖,但如果出岔子,整個天策府的士氣都有可能崩掉的。
如果僅僅隻是麵對羅馬公教還好,但現在證明那些舊時代的高級賦能者不可能就看著,這兩者加上國境線那邊的壓力,太大了,太容易出岔子了。”
她並沒有撒謊。
她之所以會出現在這,就是因為擔憂。
因為壓力實在太大了……一開始或許還沒有什麼感覺,因為昆侖那邊實在太重要了。
但是隨著時間推移,隨著局勢明朗。
天策府失去夏鉞的後果,隨著公訴的消息放出,一下子爆發,實在是讓她心驚肉跳。
羅馬公教本來就不是什麼小組織。
而國內的賦能者圈子太複雜了。
當得知那些舊時代的高級賦能者強行趕來帝都,項怡和其他天策瞬間悚然。
幾乎第一時間,都冒出了同一個念頭。
……真的要繼續嗎?真的可以繼續嗎?
本來天策府和羅馬公教開戰,就稱不上必勝,這種情況下還要麵對那些舊時代的高級賦能者?
而且還不是一兩個。
這可行?
真不會出現大問題?
而且就算公訴真的成功了,後續天策府真的還有力量壓製那些舊時代的高級賦能者嗎?
昆侖神係出現問題……短時間肯定影響不到人間,真的不能後續再去處理?
轉瞬間。
項怡和其他天策,就想到了另一條路。
這也是項怡出現在這裡,說出那番話的緣由。
“……我明白了。”
陳鹿思聽完項怡的話,輕輕點了點頭,接著道“但這會不可能停止了。”
“這會停止,頂多隻是丟臉。”
項怡猶豫片刻,輕聲道“你應該感知到了,絕大部分天策府成員已經將你當成了夏鉞,雖然有懷疑的,但大多數成員還是將希望寄托到了你身上。
所以公訴的過程中,你麵對的壓力將前所未有的大,而且你還不能退後一步。
但你期間不僅要麵對羅馬公教,還需要麵對大半個舊時代的高級賦能者,他們出動其實跟羅馬公教有沒有關係已經不重要了……夏鉞壓他們太久了,他們不會讓天策府再出現一個夏鉞的,估計羅馬公教不來,他們也會出現在帝都。
或許他們不會強行阻攔公訴,但一定會逼迫天策府,逼迫你。
我不知道最高層到底是什麼打算……但估計已經做好兩手準備了。
這意味著最後出現問題了,需要世俗權力下場,而且是徹底的下場,那就不是小事了。
這會引發巨大危機,天策府將可能不複存在,而且伱作為頂在最前麵的天策,和姬莘將會承擔所有責任……你確定嗎?”
這同樣是事實。
夏鉞確實壓那些舊時代的高級賦能者壓太久了,他們不會願意自己的頭頂再來一個夏鉞的。
一旁。
唐語雖然有些懵懂。
但聽完。
大概也了解目前的狀況了。
她側頭看向陳鹿思,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
因為她突然覺得……這時候提起公訴,確實不是什麼好的選擇。
但是。
話語臨到嘴邊。
她看著陳鹿思的側臉,又咽了回去。
至於理由。
很簡單。
她覺得自己這時候不能當叛徒。
她唐語很講義氣。
無論到時候結果如何……一起和陳鹿思扛下來就好了。
“他們的意誌不重要。”
陳鹿思聞言沉默片刻,然後搖了搖頭,直接繞過項怡,推開了關押伊格利·薩巴的房間門。
項怡愣了愣,然後苦笑一聲。
還真是……跟夏鉞有得一拚啊。
陳鹿思這裡說的他們……顯然指的就是那些舊時代高級賦能者。
這已經是完全的蔑視了。
但他自信心從何而來?
自己的實力?還是道教?亦或者是天罰武器?
項怡不得而知。
她隻知道,自己此刻並沒放下心來。
哪怕陳鹿思三天前在頂樓的亮相確實驚豔,壓迫感十足。
哪怕天罰武器在羅斯教會的亮相,確實震撼人心。
但是。
牽一發而動全身。
國內的大半舊時代高級賦能者真要達成共識,一起前往帝都,一起施壓,就是不想天策府再出現新的夏鉞。
以上這些。
還是不夠。
因為項怡身為天策,這段時間交流情報,非常清楚,特製型天罰武器隻有陳鹿思能用……
而普通的天罰武器,沒有高級戰力牽製,太容易被躲了。
但大半個舊時代高級賦能者群體,該怎麼牽製?誰能牽製?
要知道夏鉞,都沒有麵對過如此多的舊時代高級賦能者。
他最多也就一次打三個。
而項怡可太清楚那些舊時代高級賦能者的威力了,要是他們一起施壓。
陳鹿思那壓製虎盛平的力量,真的夠用嗎?
要知道,他們每個人都比虎盛平要強。
強得多。
……肯定是不夠的。
但眼看陳鹿思已經決定了,她也不再勸了。
因為這次最高層也同意了這個計劃……這倒是能理解,因為天策府的信譽可以破產,但國內不能出現新的攪屎棍,特彆是羅馬公教這樣的外來攪屎棍。
這是底線。
更何況他們還將手伸到了昆侖神係。
無視國內賦能者圈子的情況多麼複雜,都是內部的事,但羅馬公教參與進來,就不一樣了。
這種事絕對要杜絕。
估計最高層也已經做好準備了……如果最終失敗,就讓世俗權力下場。
而天策府,背上黑鍋,解散重構,讓一個新的勢力取而代之,消除影響。
隻是……
唉。
項怡想到這,忍不住歎了口氣。
另一邊。
陳鹿思並不知道項怡的想法,隻是推開了門。
門後。
伊格利·薩巴依舊坐在椅子上,那天陳鹿思在他臉上留下的淤青還殘留著。
而這次,當注意到門被打開。
陳鹿思出現在門外,他並沒有笑,隻是問道“你聽到雷聲了嗎?”
“……”
陳鹿思沒有搭理他,而是側身讓開位置。
項怡深吸口氣,走了進來,然後虛空一握。
一把戟頭憑空出現,紋飾古樸,戟刺尖銳修長,牙形利刃與戟身相連,如同一柄短劍。
項怡提著那柄戟頭,直接向前,捅向伊格利·薩巴的心臟位置。
噗嗤——
伊格利·薩巴沒有躲。
而戟頭入肉的瞬間,直接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數從他心口蔓延而出的半虛鎖鏈。
鎖鏈瞬間繃直。
接著伊格利·薩巴身上的靈波動開始快速下跌,最後徹底消失,成為了普通人。
“……”
半虛鎖鏈消失瞬間。
伊格利·薩巴立刻捂住了胸口,大口喘息了起來,十分痛苦的模樣。
許久後,他滿頭大汗地抬起頭來,扯了扯嘴角“戟?用你們古代士兵的斷戟配合那傳說中的禹王鎖蛟井造出來的聖遺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