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天策府總部。
陳鹿思很快便找到了正在陪女兒做作業的司雨潔。
說實話,這個畫麵還挺難得的。
司雨潔一襲黑色職業裝,此刻完全沒有了平常的慵懶氣息,反倒格外認真,頗有賢妻良母的感覺。
“我打擾你們了嗎?”
陳鹿思敲門之後,看到這一幕,下意識問了一句。
“沒。”
司雨潔抬起頭來,滿臉無奈“不如說你來的正好,我不會教孩子,你來。”
另一邊。
小姑娘抬起頭來,看向陳鹿思,有些赧顏。
“……”
陳鹿思聽到司雨潔理直氣壯的話語,愣了愣。
什麼叫我來?
另一邊。
陳鹿思身後的林鶯,聞言也有些無奈“你們兩個先說一下高麗那邊的事吧,我來……教什麼?”
司雨潔看向林鶯,朝她笑了笑,稍微跟她說了一下。
林鶯一邊聽,一邊坐到了小姑娘身邊。
小姑娘好奇地看了眼林鶯,接著又害羞地低下頭去。
而交代完後,司雨潔便站起身來,留下一句辛苦了,來到了陳鹿思身邊。
兩人拉開一段距離。
司雨潔看著陳鹿思,好奇詢問道“所以,你又要出任務了?”
“嗯,這次是高麗。”
陳鹿思點了點頭,接著將那邊發生的事給她說了一下。
司雨潔安靜聽完,微微蹙眉“……黃泉嗎?”
“嗯,我這邊問一下你,如果你不想離開小姑娘的話,那就好好待在國內。”
陳鹿思看了眼不遠處正在教人的林鶯,以及旁邊正乖乖聽講的司佳言,輕輕笑了笑,目光溫柔“其實我一個人完全沒事,我也是為了不辜負姬莘的好意……這才過來問你一句,畢竟她並沒有惡意。
而且說實話,我也並不想伱去,在這裡陪陪女兒也挺好的。”
“你還真是直接啊。”
司雨潔嗔怪地看了陳鹿思一眼“而且又當保姆了。”
陳鹿思指了指她的女兒“不是保姆,我隻是覺得,她可能需要你陪。”
“好吧。”
司雨潔回頭看了眼自己的女兒,舒了口氣“我明白了,就算我跟著去,你也會顧著我,我就不跟著去了,畢竟你女朋友看樣子也不舍得離開你……你顧一個人就很了不起了,我就不給你添麻煩了。
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全須全尾,安全地回來,不要逞強。”
司雨潔輕輕抿了抿紅唇“我不想夏鉞那樣的事再發生,你現在也是我的依靠,明白嗎?”
“……不會的。”
陳鹿思搖了搖頭“放心吧。”
“很難放心。”
司雨潔搖了搖頭,接著話鋒忽然一轉“不過,如果我能給你留個念想,那我或許能安心一點。”
“念想?”
陳鹿思有些疑惑“什麼念想。”
司雨潔看著陳鹿思棱角分明的臉,輕輕笑了笑“還記得之前我們去過的那個沙灘嗎?鵬城那個。”
“嗯。”
陳鹿思當然記得。
“你如果這次安全回來,姐姐我就帶盼秋還有你再去一次,隻要你能安全回來……而且還穿泳裝。”
司雨潔說到這,微微側頭,用眼角餘光偷偷瞥了眼林鶯,接著彎腰靠近陳鹿思,壓低聲音“超級性感的泳裝,還不帶吳優,就給你一個人看。”
“……”
溫熱吐息噴吐在臉上。
陳鹿思看著司雨潔,看著這個標準的成熟禦姐展露出來的禦姐一麵,滿臉無奈“這就是你說的念想?”
“嗯。”
司雨潔重新直起腰來,臉色如常,隻是溫婉地笑了笑“畢竟我根本不知道你的弱點,夏鉞我還知道他這個人受不了激,而且大男子情節有點嚴重,但你的話,我不知道該怎麼威脅你。
所以,我就隻能選最符合普遍認知的**……因為林鶯的存在,讓我知道你並不是聖人,這應該會有用吧?如果還沒有的話,那我加多一句,我從來沒有在彆人麵前穿過,而且我也隻打算穿給你一個人看。
如果這還不行,那盼秋那邊……”
“停停停。”
眼看她逐漸加碼,就差把自己給賣了……
陳鹿思趕緊伸手按住她的玉肩,打斷道“司雨姐,你就彆逗我了,我會安全回來的,真的。”
司雨潔促狹道“因為泳裝嗎?我是人性本惡論以及利益論的忠實擁護者,所以隻是承諾的話,我信不過。”
陳鹿思沉默片刻,無可奈何道“因為泳裝……行了吧。”
“行了。”
司雨潔聞言,開心地笑了笑,終於放棄逗他了“那我準備好……記得安全回來,彆到時候沒人欣賞。”
陳鹿思點了點頭“嗯。”
“……”
“……”
短暫的玩笑過後。
司雨潔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也收起了開玩笑的心思,再次回頭看了眼身後,接著道“這次的事……照理來說羅馬公教不應該這麼急的,就算是覺得教會的顏麵因為公訴受損,想要重新找回場子來,那也不至於幾乎馬不停蹄地跑來。
他們甚至連東亞和東南亞的負責人都還沒選出來……直接就派了更高級彆的東方主教部的紅衣主教過來了。
所以陳鹿思……我個人猜測,這事可能和北美洲那個國家有關,不要掉以輕心。
當然,也彆牽扯太深,政治層麵就交給其他專業人士吧。”
陳鹿思愣了愣“……跟北美洲那個國家有關?”
“嗯。”
司雨潔點了點頭,接著靠近了點陳鹿思,輕聲道“我也是聽說啊,希伯來人正和羅馬公教爭奪北美洲的控製權,或者更準確地說,爭奪那邊的宗教主導權。
雙方不僅在互相角力,還在和那個國家內部的諸多力量媾和對抗,情況十分混亂膠著,可以說難分難解。
畢竟希伯來人和羅馬公教都希望得到那個擁有極強的宗教基礎,但超凡力量體係簡陋,世俗力量卻強大的國家。
上次公訴,那位幾乎不離開羅馬的教皇就跑去了北美洲,難得的外出訪問了一次,聽說還殺了希伯來人的受膏者,這是徹頭徹尾地用撕破臉的方式,來宣誓力量了。
顯然那次公訴……你不僅讓羅馬公教顏麵儘失,還讓他們在爭奪的過程中落入了下風,那位教皇去北美洲訪問,完全是不得已而為之,他在用自己幾十年積攢下來的威勢,去消除公訴的影響。
但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因為那位教皇總是要回羅馬的,而羅馬公教想要重新掌握主動權,就隻能儘快找回場子,再次證明自己。
我猜測這就是他們這麼急著對高麗那邊動手的緣故,他們拖不起,而且……對我們動手,也確實貼合那些世俗權力掌權者的心思。”
“……”
陳鹿思微微蹙眉。
他還真不了解這些。
“所以,無論如何,這次都要小心點。”
司雨潔解釋完後,抬起手,輕輕揉了揉陳鹿思蹙起來的眉心,再次叮囑道“雖然你很強,非常強,但對方顯然也是勢在必得,所以做好準備,平安回來。”
“嗯。”
陳鹿思感受到眉毛上的冰涼觸感,有些不適應,微微側了側頭。
“那就好,你忙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