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同一時間。
聽完陳鹿思的講述後，整個人都仿佛宕機了一般，呆滯的站在原地的卓利，忽然指著陳鹿思，發出了一聲尖叫。
瞬間。
便將所有人驚醒，
所有人一起看向了他。
包括陳鹿思。
而麵對如此多注視。
卓利根本不在意，全部心思都在陳鹿思一人身上，聲音顫抖道：“所以陳天策……剛剛切斷黃泉的是你？打開高麗支流和主流界域的也是你？現在伱擁有……整個高麗支流的控製權？”
“嗯。”
陳鹿思低頭看了眼泰阿，點了點頭：“某種程度上，可以這麼說，這也是我確認那兩個聖職目前失去反抗能力的原因。
我借助高麗黃泉是主流支流的屬性，利用黃泉殘脈和泰阿，直接將整個高麗支流和人間的聯係暫時切斷了，本意上是為了和那個大天使爭奪高麗支流的控製權，畢竟他們對高麗那邊的影響太大了，木槿新教本質上就是羅馬公教的變種。
但隨著那個大天使滅亡，那些被獻祭的高麗賦能者意誌也跟著消亡了，我現在擁有了這座黃泉的控製權。
至於打開界域，主要是為了讓一些‘人’能自由地出入。
主流那邊非常嚴格，無論生前多麼強大，都無法違抗一些事，但高麗支流不一樣。”
說到這。
他頓了頓，皺眉問道：“你想讓高麗支流重新和高麗建立聯係？將高麗支流還給他們？我的建議是不要，那邊賦能者……”
“聯個屁！還個屁！”
話還沒說完。
卓利就直接出聲，直接吼了一句，臉色通紅道：“哪有還的道理！我們哪有還回去的道理！！！怎麼可能還回去，陳天策！我就是問一句！問一句！你給我好好握住這條支流！給我好好當黃泉之主！千萬不要還回去！以後這黃泉就是你的了！這可是死亡之源啊！！！”
陳鹿思：“……”
他看著突然激動起來的卓利，剛準備再說些什麼。
但一股強大的威勢，驟然襲來。
他立刻止住了說話的念頭，轉身擋在了林鶯和單黎兩位女性的身前。
卓利本來也還想說些什麼，但注意到陳鹿思的表情，臉色也變了變，跟著看過去。
遠處，一縷縷金芒，正從人間重歸黃泉。
他們浩浩蕩蕩地飄蕩而來。
速度極快。
而距離近了。
卓利才看清楚，那不單單是金芒那麼簡單。
那是一個個金色人影。
當看到那些形態各異，或桀驁，或內斂，或平靜的金色人影。
感受到他們身上傳來的恐怖威勢。
卓利身體僵硬，一動都不敢動。
其他人也一樣。
唯一好點的。
反倒是被陳鹿思擋在身後的單黎和林鶯。
林鶯輕輕扶著陳鹿思的肩膀，露出一雙桃花眸子，小心翼翼地瞥了眼。
而那些金色人影沒有理會其他人，直接從他們身上穿行而過，隻有經過陳鹿思的時候，稍微停頓片刻，看了一眼他，然後伸手一指主流方向，便繼續前行。
不到三分鐘。
他們就全都消失了，重歸主流。
卓利目送他們遠去，身體逐漸放鬆下來，這才敢轉頭，直視那些金色人影。
陳鹿思也回過頭去。
雖然祂們都沒說話，但祂們的動作，陳鹿思都看到了。
很明顯。
祂們想讓自己前往主流。
而且始皇帝也說，自己前往主流還會用到泰阿。
所以……
他看向那邊，沉思間，忽然手臂被握住。
“無論你想要乾什麼，現在都不要去，我們先回人間，發生太多事了，現在不是時候。”
單黎用力握住他的胳膊，認真道：“不然以後我不幫你們。”
“？”
陳鹿思回過頭去，緩緩打了個問號。
不幫什麼？
另一邊。
林鶯同樣伸出白皙小手，握住了他的手：“這次我也不支持你了，先回去吧。”
陳鹿思沉默片刻：“我知道，先去處理那兩個聖職吧。”
他其實也不想現在前往黃泉主流。
因為他總覺得這事跟嵐的關係極大。
所以他很快就收回了目光，看向了老洪等人所在的方向。
“嗯。”
單黎聞言，立刻鬆了口氣。
他能答應就好，畢竟她現在對阻止陳鹿思根本沒有信心……
或許誰都沒有吧。
除非成為她女朋友。
嗯……
“……那是主流的英靈印記嗎？”
這時，卓利終於回過神來，看向陳鹿思。
“對……那就是國內的活曆史。”
陳鹿思點了點頭，最後看了眼那些重歸主流的金色人影，然後道：“走吧。”
說罷，他便轉過身去。
而因為轉過身去了。
所以他並沒有注意到，身後那些狂熱的目光。
這一刻，彆說對於那些情報人員來說了，就算是對於卓利來說。
他也……堪稱神明。
……
國內。
天策府總部。
姬莘和唐語也感受到了煌煌盛美的帝皇之氣，看到了虛幻泰阿劃過天空的一幕，聽到了仿佛響徹整個世界的鐵器相交聲。
他們知道，這是始皇帝出手了。
隨後。
始皇陵那邊出現異常的報告，也證實了這一點。
而再接下來，天地便重歸寂靜，沒有異常再出現了。
……事情已經有了結果。
這是一定的。
但目前姬莘還不知道結果是好是壞。
不過……她更加傾向於是前者。
至於原因。
很簡單。
因為剛剛陳鹿思的聲音響起來了。
或許連她自己都沒發現。
她對陳鹿思的信任，已經超過了對單黎的信任了。
“你狐狸耳朵嚇得冒出來了。”
所以。
姬莘收回目光後，並沒有繃著張臉，而是看了眼唐語的腦袋，提醒了一句。
唐語聞言，猛地回過神來，毛茸茸的狐狸耳朵輕輕一抖，立刻捂住自己的腦袋，然後回過頭去。
而直到回過頭去。
她才想起來，剛剛那些跑上來的天策府中堅成員，已經全都被姬莘給趕下去了。
“彆捂了，你丟人現眼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下去吧。”
姬莘推動輪椅轉身：“雖然不知道結果如何，但接下來事情肯定不少，而且我們也不能光等陳鹿思那邊給出答案……推我下去。”
“什麼叫我丟人現眼不是一次兩次啊。”
唐語深吸口氣，將一雙狐狸耳朵重新收回去，接著推著姬莘，吐槽道：“你會不會說話！”
顯然。
唐語也更傾向於……結果是好的。
至於原因，同樣是因為陳鹿思。
隻不過。
此刻的兩人，還並不知道，那個她們所認為的好結果跟現實，存在著巨大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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