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回哪個家？”
林鶯握住陳鹿思的手，站起來後，眨了眨眼睛，好奇地問了一句。
“回……”
陳鹿思想要回答，但說到一半還是忍不住，微微彎腰，輕輕扯了扯她短短窄窄的套裙，想要幫她稍微遮一遮白晢光潔的雪膩大腿，同時無奈道：“先不說回哪，既然冷，你為什麼還要穿短裙？”
這樣的動作，以前陳鹿思是不會做的。
至少在高麗支流事件爆發之前，是不會的。
他就算不考慮林鶯，也會考慮旁邊林婉的目光。
但以前是以前，現在不一樣了。
林鶯看著低頭的陳鹿思，再次眨了眨眼睛，直接回道：“因為你喜歡呀。”
“我喜歡……”
陳鹿思下意識重複了一遍，接著反應過來，輕輕瞪了眼身前的林鶯，同時也放棄了遮住她雪膩長腿的想法，畢竟套裙怎麼可能拉下來：“那又不見林婉穿裙子？”
林鶯撥了撥落在肩膀上的柔順長發：“她倒是想穿，被我攔下來了。”
“……”
陳鹿思沉默著看向林婉。
林婉腮幫微微鼓起，看向自己的姐姐，注意到陳鹿思的目光，又轉過頭去，小聲道：“都怪姐姐啦。”
“你應該感謝你姐姐，你還真不怕冷啊。”
陳鹿思有些哭笑不得，學著她姐姐伸手捧住她柔軟的臉蛋，輕輕揉了揉：“要不是你姐姐，你這會都得跺著腳讓我快點走。”
“沒錯。”林鶯應和了一聲。
“還有你。”
陳鹿思聞言立刻轉過頭去，看著林鶯漂亮動人的臉蛋：“隻許州官放火是什麼道理？”
“伱喜歡呀。”
這次，就不是林鶯回答了。
而是林婉。
她被捧著臉蛋，仰起小腦袋，微微踮起腳尖，白皙小臉帶著些許羞怯，直接代替自己的姐姐回了一句。
陳鹿思沒好氣道：“我不喜歡，彆瞎說，彆折磨自己。”
“真的？”
話音剛落。
兩姐妹幾乎異口同聲地問了一句，並一起看向了他。
陳鹿思點了點頭，斬釘截鐵道：“嗯。”
兩姐妹聞言，再次異口同聲道：“那上次你……”
嗯，區彆就是一個人坦誠，另一個因為有點害羞，聲音有點小。
“好了。”
陳鹿思放開林婉的臉蛋，直接打斷了兩人，繃著臉道：“回家。”
“轉移話題了。”
林鶯忍俊不禁地舉起粉拳，輕輕錘了一下陳鹿思的肩膀：“明明就是喜歡，敢做不敢認。”
林婉小聲應和道：“對，姐夫就是腿控，還會親……”
“……”
陳鹿思移開目光，假裝聽不到，拉著兩人的手：“回家。”
林鶯白了自己的青梅竹馬一眼，選擇放過他：“所以回哪？”
“嗯……”
陳鹿思想了想，回頭看了眼東南方向，柔聲道：“老家怎麼樣？”
林鶯聞言微微一怔，然後順著陳鹿思的目光看過去，接著又收回目光，看向陳鹿思的側臉，往前一步，小聲回道：“好。”
“……”
林婉看到自己姐姐動作，也跟著往前，依偎在陳鹿思懷裡，小聲道：“我也想回去。”
陳鹿思回過神來，伸手攬著兩人溫軟香馨的嬌軀，聞著他們身上傳來的好聞味道，柔聲道：“那就回去。”
話音剛落。
三人身影瞬間消失。
……
江長市。
某個稱得上封閉的小村落。
陳鹿思，林鶯，林婉三人驟然落地。
“好懷念……”
剛落地。
林鶯就忍不住環視一圈，看到熟悉的布置後，忍不住輕聲感歎了一句。
三人在老家也是有‘家’的。
這是雙方父母留下來的遺產。
雖然這種小地方的自建房並不值錢，但這也是雙方父母留給他們最後的避風港了。
而三人……在這裡度過了十幾年的時光。
陳鹿思看著周圍熟悉的布置，也有些感慨，不過很快，她就注意到了出神的兩姐妹，柔聲道：“晚點再去你們家。”
“不要。”
林鶯回過神來，微微抬起雪白下頜看著陳鹿思，同時露出動人笑容：“這裡就是我的家。”
“對啊，我們那裡根本就沒有住過多少次，每次都來這裡，放學後下意識也會走到這邊來。”
林婉將線條流暢的雪白下巴擱在陳鹿思的肩膀上，依偎著他，補充道：“所以這裡才是我們的家。”
“……”
陳鹿思聽到兩姐妹的話，忍不住抱緊了些兩人的柔軟嬌軀，似乎回想起了什麼往事，會心一笑：“那等會去祭拜一下伯父伯母和我父母吧。”
“嗯。”
這次林鶯沒有反對：“不過在此之前。”
她抬起頭來，伸手輕輕捏了捏陳鹿思的下巴：“要打掃，好久沒回來了，你要幫忙哦。”
幾人也算闊彆已久了。
雖然清明……也就是陳鹿思成為賦能者的那幾天，他打掃過，但之後就沒回來過了，各種家具都有些薄灰。
陳鹿思：“嗯。”
“那就分工吧。”
林鶯聞言按著陳鹿思的肩膀，離開了他的溫暖懷抱，抬起手捋了捋柔順的長發，挺起腰肢，熟練地紮起馬尾：“今天大掃除！”
“大掃除！”
林婉也直起腰來，跟著宣告了一句，同樣挺起腰肢紮起了馬尾。
陳鹿思看著似乎格外開心的兩姐妹，忍不住笑了笑，然後轉身打開了門。
陽光灑落進來。
落在三人身上。
陳鹿思迎著陽光，看著外麵種著樟樹的熟悉小院子，聽著兩姐妹的交談聲，想起了什麼，臉上又浮現出了些許笑意。
而等他回過神來，轉過頭去。
兩姐妹已經開始小聲哼著歌，熟練地翻找起了清洗工具。
氣氛溫馨祥和。
“姐，我是不是曾經在這個櫃子裡躲過。”
“哪個？”
“就這個，我現在好像也能藏進去誒。”
“哦？那你試試看。”
“……姐姐，我隻是怕生，不是傻子。”
陽光下，兩姐妹蹲在櫃子前，雙手扶著膝蓋，身體微微下沉，圓臀微翹，正伸長白皙的脖頸，打量著眼前的櫃子。
卻沒有發現，自己成為了一道異常美麗的風景線。
陳鹿思神色溫柔地看著背對著陽光的兩姐妹，接著又轉頭看了眼院子裡枝繁葉茂的樟樹，最後，低頭看向身上的襯衫……忽然覺得是自己多慮了。
或許。
隻要兩姐妹還在，那任何時候，自己都不會忘記自己是從哪來的，也不會忘記自己是人這個事實。
“幫忙啦。”
而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
林鶯忽然回過頭來，嬌嗔道：“彆站著，要看等會再看！”
“好。”
陳鹿思舒了口氣，笑著朝她們走了過去。
三人開始清理起了家具上的薄灰。
塵糜浮動。
吵吵鬨鬨。
時間過得極快。
而半個小時後。
“好累。”
門口處。
林鶯腦袋抵著陳鹿思的胸口，倚靠在他身上，慵懶道：“我不想動了。”
“嗚……我也好累。”
另一邊。
林婉伸出手，輕輕攬住陳鹿思粗壯的腰肢，從身後貼近抱住了她，輕聲抱怨道：“我也不想動了。”
“你們累就去休息……靠著我乾什麼，又不是沒凳子。”
陳鹿思筆直站著，聞言有些好笑道：“我也不是牆，夾擊我乾什麼？”
“哦，你真要我們離開？”
林鶯聞言微微仰頭，雪白下頜抵著陳鹿思的胸膛，借此抬頭，看著他，可可愛愛道：“確定嗎？”
“對啊……而且姐夫，不對，鹿思好暖和。”
林婉將臉蛋貼著陳鹿思的背部，從身後緊緊抱住他，同時小手輕輕蹭了蹭他的胸膛。
顯然。
兩姐妹此刻很放鬆……放鬆到甚至不想戴上任何麵具，不想去思考此時此刻任何不妥的地方。
畢竟這是三人一起長大，相處了十幾年的地方。
不是其他租賃的房子可以比的。
聽到兩姐妹的話。
陳鹿思沉默片刻，接著用玩笑的語氣，用問題對付問題：“那你們是真累？還是隻想要靠著我？”
“……你什麼時候學會這招的？”林鶯愣了愣，輕輕眨了眨眼睛。
“跟你們相處久後……”陳鹿思伸手揉了揉她的臉蛋。
“彆學這個啦……笨蛋。”
林鶯輕輕甩開陳鹿思的手，將臉蛋埋進他的胸膛，接著抬起渾圓修長的雪白大腿，輕輕踢了一下他。
陳鹿思笑了笑，伸手攬住她細膩纖細的腰肢，將下巴擱在她的腦袋上，蹭了蹭她的發絲，心情格外平靜。
“所以，這幾天又發生什麼了？”
林鶯不愧是林鶯，和陳鹿思一起長大的林鶯。
哪怕是如此放鬆的環境。
她也很敏銳的察覺到了陳鹿思今天不同以往。
似乎有些……糾結？
陳鹿思知道林鶯的想法，輕聲將這幾天發生的事，跟兩姐妹說了一下。
林鶯安靜傾聽著。
林婉聽不懂，但不妨礙她抱著陳鹿思。
“所以……”
而當述說結束。
林鶯再次抬起無比動人的雪膩臉蛋，美麗的眸子倒映出陳鹿思的臉，直接問道：“你多了個女兒？”
“……”
聽到這話。
剛剛完全聽不懂，抱著陳鹿思有些昏昏欲睡的林婉，立刻一個激靈。
她立刻放開陳鹿思，從他身後繞到前方，站在自己姐姐身旁，抬起雪白下頜，震驚地看著他。
“重點是這個？……好吧，可以這麼說。”
陳鹿思看著乾淨澄澈的眸子滿是震驚的林婉，有些忍俊不禁：“畢竟我和嵐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一體的。”
聽到這話。
林鶯還沒說話。
林婉漂亮臉蛋帶著些許緋紅，微微前傾，便下意識道：“明明我和姐姐都還沒有生啊……”
林鶯和陳鹿思聞言猛地一頓，一起看向了她。
林婉愣了愣，反應過來，羞怯地將腦袋彆到了一邊。
但兩人依舊看著她。
長久的沉默。
“……好啦。”
林婉小心翼翼地轉回頭來，露出緋紅動人的臉蛋，羞怯道：“我就是下意識，你們一直看著我乾什麼……”
“笨蛋。”
林鶯終於說話了。
她沒好氣地白了自己的妹妹一眼，接著移開目光，回頭看向陳鹿思：“彆理他，除了女兒，你說的述圖之書，會對你有什麼影響嗎？”
“沒有。”
陳鹿思也收回目光，搖了搖頭，柔聲道：“隻要你們還在，我就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真的？”
“嗯，真要說什麼影響，大概就是我變得更厲害了？”
林鶯微微低頭，輕聲道：“怪不得。”
“……果然，你的權柄能力跟我的權柄能力同源對嗎？”
陳鹿思聽到了林鶯的自言自語，伸手輕輕捧著她的漂亮臉蛋，讓她重新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