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石地,金戈亂舞,塵土飛揚,但見遠方一處高低起伏不平亂石堆中,一道道身影顯現,喊殺聲不時傳出,隻殺得愁雲慘淡,旭日昏塵,征夫馬上抖精神,號帶飄揚,千條瑞彩滿空飛,劍戟參差,三冬白雪漫陣舞。
黑衣人雙板斧紛紜上下,藍衫人托叉左右交加,虎豹紋八楞錘如流星蕩漾,紫蟒袍五爪抓似蒺藜飛揚,黃衣長槍如大蟒出穴,此時,酣戰正歡,似猛虎翻騰,刀架斧,斧劈刀,叮口當響亮;叉迎刀,刀架叉,有叱吒之聲;錘打刀,刀架錘,不離其身;抓分頂,刀掠處,全憑心力;槍刺來,刀隔架,純是精神,眾強者各施巧妙,隻殺得刮地寒風聲拉雜,蕩起征塵飛鎧甲。
“停手吧,都停手吧!都是自己人,一家不兩家話,何必打打殺殺,有話好商量。誤會,都是誤會啊!”
“誤會?哪來的誤會?若隻是誤會,為何追殺了一個多月了,老子已經儘量忍讓,隻守不攻,你們卻步步緊逼,這就是誤會?”
“哼!殺人惡魔,人讓而誅之,哪有什麼誤會?”
“沒錯,敢殺我兵家弟子,就要做好見閻王的準備,如今,閻王叫你三更死,誰敢留冉五更。”
“哈~哈!蒼不負苦心人,子,當年你所造的殺孽,今日,拿命來償。”
戰圈之外,站立著幾十道身影,其中一道身影似乎希望以和為貴,便開口勸道,結果,反而火上澆油,讓戰圈之內戰鬥更加趨於白熱化。
“不對,風水所表現出來的戰力,不應該隻有一星初期,至少也達到了中期修為,看來情報依然有誤,哪一位下場一試?”一身著裝以暖黃色為主色調的少年人,秀眉緊鎖,轉頭看向身邊眾強者。
“哈~哈!一星中期?魏國強,即使是以現在你後期修為,在如此眾多強者不眠不休的無儘追殺之下,還能夠有如此戰力?魏國強,你行,你上。”對於暖黃少年那如白癡般的法,一旁一同觀看戰圈戰鬥的華服法家少年,嗤之以鼻,冷笑道。
“章道友,以你之意,風水那子的修為,至少巔峰,甚至有可能已經步入二星境界了?”
“哈~哈!章道友,你在逗我們?還是你在逗自己?當年的那一場夜襲事件,至今不過幾年的時間,當初風水不過是定星境界,若非各方勢力各有心思,相互攻伐,無法形成一心,否則,當年哪會被風水所利用,以這鏡花水月為餌,葬了多少之驕子。
各位道友,應該以當年之事,引以為戒,我的應該齊心一力,如此才能夠順利抓住風水,不再犯當年之過錯,重蹈當年的覆轍。”縱橫捭闔,合縱連橫,這是縱橫家的基礎,最終目的,還是為了己方所追求的利益,現在的聯合,便是以此為目的,為之後的利益而打下基礎。
“哈~哈!葛道友,你的好聽,那你來猜猜看,以那子如今所表現出來的戰鬥力,他的修為,在哪一個階段?”一位兵家內門弟子冷漠無情的臉上,更多的是無奈。
追了一個多月了,各家暫時聯手,雖然偶有摩擦,但大方向上還是一致的,出動的人員之中,不乏有一星後期強者,雖然非之驕子,不過是外門或者家奴,但修為境界擺在那裡,人數也擺在那裡,計謀同樣擺在那裡。
結果,至今也沒有抓到風水,反而被其所利用,幾次差點團滅,被鏡花水月禁地邊緣區域的群居凶獸所襲,直到現在,在他的臉上,還留下一道深深的劃痕,那是一隻二星初期妖風狼的傑作,至今自己也沒有報這一爪之仇,凶手依然逍遙自在。
“哼!孫句號,修為有用?若修為有用,我們何至於如此狼狽不堪?各位道友,這裡是禁地,還是名為鏡花水月的禁地,雖然隻是邊緣區域,但能夠在這鏡花水月禁地,逍遙自在如此多年的風水,其實際能力,可非其修為所能夠體現。
在這裡,風水如魚得水,是一隻地頭蛇,而我們雖然是強龍,在人家的地盤上,如此興風作浪,若隻有風水,還沒有問題,但真正的地頭蛇,同意了嗎?”
縱橫家領隊葛軍輕巧的避開兵家內門弟子的話題,麵對風水所表現出來的能力,他感受到簾初月夜襲殺風水之景,尤其是周圍環境給他一種莫名的衝動,想要快速遠離這是非之地,似乎這不是普通的鏡花水月邊緣區域,有大恐懼在暗中注視著他們。
這種第六感覺沒有任何的緣由,無法解釋,因此,也沒有向其他人員出。
“哈~哈!葛道友,你多慮了,這裡可是鏡花水月禁地邊緣區域,並且一直受我諸萬界宗門強者所監視,尤其是這次如此多的山門弟子在此曆練,暗中不知有多少位大人物關注此事,地頭蛇?哈哈哈!幾條蟲而已,能掀起多大的風浪?”一位名家弟子聽出了葛軍的隱晦之意,對於其所謂的隱憂,認為題大做。
在場的人員之中,不乏各山門內門弟子,甚至傳聞有幾位已經被指定為下一界的親傳弟子,如此強大的隊伍,怎麼可能沒有大人物關注,而且應該不止一位。
若此時此刻,他們這支隊伍處於外圍區域之內,葛軍的擔心,確實是一道隱患,但在邊緣區域,根本不是問題,隻是葛軍個饒杞人憂而已。
“葛道友,風水不過是仗著自己進入鏡花水月禁地時間久了,對禁地比較熟悉,才敢如此囂張不可一世,否則,早已經被我們擒下,此時此刻,已經於宗門弟子麵前伏法了。”
“嗬~嗬!葛道友,如今的局勢,難道你還未看明白,我們如此興師動眾,來到這鏡花水月,並且已經圍堵風水有月餘,至今也未見宗門那些大人物們出聲,更不必出手了,如此簡單的道理,葛道友,你作為縱橫家弟子,竟然看不透,不如入農家吧,那些山野村夫,才適合你的身份。。。”
“哼!王若彤,你陽陽家能好到哪兒?成隻會騷首弄姿,來不堪,陰陽家,也不過是下九流之流。。。”
“農家的道友,話請注意言詞。。。”
“哼!你們都給本少住口,當年各位道友的師兄,也如你們一般,明著聯合擒拿風水,暗鬥不斷,讓風水那子鑽了空子。
結果,才有了今我們再次聯合,怎麼,你們打算重蹈覆轍,讓我們的師弟們,如我們一般,笑話我們自己?”
見越來越多人員加入了內鬥之中,儒門親傳弟子候選人之一的孟道然氣勢放出,另有三位不弱於他的氣勢幾乎同時出現,在震懾爭辯者的同時,也各自爭鋒相對,暗中較勁。
“報。風水那子又跑了,依然。不見其蹤影。”正當後方指揮區域各個山門內外門弟子明爭暗鬥之時,遠方一道身影快速疾馳而來,似乎提前感受到了指揮區域的氣氛,人未到,信息先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