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空一片炮雲起,中溜千層黑浪高。兩岸飛沙迷日色,四邊樹倒振天號。翻江攪海龍神怕,播土揚塵花木凋。呼呼響若春雷吼,陣陣凶如餓虎哮。蟹鱉魚蝦朝上拜,飛禽走獸失窩巢。五湖船戶皆遭難,四海人家命不牢。溪內漁翁難把鉤,河間梢子怎撐篙?揭瓦翻磚房屋倒,驚天動地泰山搖。
“起風了?”
“怎麼回事,虛空所呈現的畫麵,為何本尊未曾見過那一處風景?”
“賤民,你做了什麼?那虛空所呈現的景象,是何之意?”
原死域聯盟軍營地修行者擂台區域,隨著雲啟威脅聯盟軍方麵,欲行團滅之事之時,虛空再次突降一道光芒,擂台區域的聯盟軍強者們,以為那是傳說中的天基,是那當年導致言咒一族等死域亡者一族滅族的天基臨世,不敢大意,保命手段儘出。
此次前來支援一線天區域之戰,在獲知將經過死域,了解到此次風都領地方麵,全權負責死域事務的人員,為應對惡魔雲啟之時,應急保命手段準備充足。
原本聯盟軍強者以為,此手段使用之日,為大決戰之時,是一線天區域之戰進入最關鍵時期,風都領地已窮途末路,惡魔雲啟發狂,做最後的臨死反抗之時使用,沒想到,還未離開死域,進入一線天區域,便不得不使用保命手段。
但讓眾強者沒有想到之事為,天空中突然降下的那一道光束,如之前那審判之光一般,瞬間擊向擂台核心區域,那一處無人敢靠近的禁區,強光照耀之下,眾強者無法睜開眼睛。
閉目,再次睜開之時,強光所照耀的區域,多了一道景象,未曾見過的風景。
大地之上,奇形怪狀的岩石周圍,狂風大作,不時電閃雷鳴,一道雷電之下,劈中了大地上的一道身影,形神俱滅,灰飛煙滅。
“賤民,出來吧!本少知道,你還沒有死,何必如此躲躲藏藏,小孩子的捉迷藏遊戲,可有意思?”
安哥氏望向虛空畫麵,見到那異樣的風景,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但需要人員證實,而那虛空畫麵的知情者,雲啟並不在虛空畫麵之下,不知所蹤,如周圍強者不相信雲啟已經死亡一般,高聲喝道。
“太平公主,如此震撼的畫麵,竟然說出如此掃興之事,反派。不過如此。”
雲啟聲音自虛空畫麵之中傳出,眾強者循聲望去,見那虛空畫麵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一人靜靜的站在那裡,若非特意進行觀察,根本無法想象,電閃雷鳴之下,在那光芒無法照耀的區域,還藏著一道人影。
“哼!雲少城主,這是何意?”
“與那惡魔廢什麼話,此為那惡魔的報複性行為,隻是不知我聯盟軍哪一族的百姓,受到了無妄之災,如當年死域亡者一族一般,成為了那惡魔發泄怒火的刀下亡魂。”
“惡魔,便是惡魔,如此喪心病狂,有違天和之事,彈指一揮間,隨意便敢做出,惡魔雲啟,人人得而誅之。
各位道友,出手吧!為了我聖唐大陸安寧,殺了此惡魔,為天下除害,為黎民分憂。”
虛空畫麵還在持續中,每一道雷電劈下,每一道光芒閃現,地麵之上,必有一道黑影消失不見,可能是一件武器,可能是一塊石頭,更有可能是一位活生生的生命。
“太平公主,三千獄的各位道友,那虛空畫麵所呈現的景象,並非來自於我聖唐大陸,至於各位道友不解之問,它為何處,在座的三千獄各位道友,應該沒有比你們。更清楚了吧!”
雲啟依然在那一處陰影之下的位置,看向三千獄所在的方向,將聯盟軍強者的疑問,甩給了三千獄。
“神界?”
“不可能,那一道審判之光,是神靈大人對那賤民惡魔行為的懲戒,怎麼可能成為了神靈大人的滅頂之禍?”
“滿口荒唐言,沒有一句實話,各位道友,莫要信了那惡魔的謊言,神界。豈是如此輕易便能夠到達?”
雲啟的信息,太過於震撼人心,未曾有人想過,凡人能屠神,殺上神界屠神,如今,那未曾見過的風景,奇裝異服的身影,未曾見過的防禦行為等等,目光未因為三千獄及巫族強者的解釋,而有所改變,一切照舊。
望向三千獄方麵的目光,複雜的情緒,讓他們寄希望於三千獄方麵主動承認那虛空畫麵為異域風景,但又希望所獲得的答案,是否定的,那是一處未有人所知曉的區域,是聖唐大陸的一部分。
“太平公主,三千獄道友們,接下來的舞台,本少交給你們了。關於那虛空畫麵之事,本少同樣有諸多的不解,那可是神界啊,竟然如此不堪一擊,一陣風,一道閃電,一道光束,便如此輕易被毀去,唉!太讓人失望了。”
雲啟唉聲歎氣,虛空畫麵那世界末日之景,此時此刻已消失不見,烏雲漸漸散去,其所覆蓋的範圍之內的景色,正式呈現在眾人麵前,荒無人煙,萬物寂靜,目光所及處,未見一道生命體,即使是那最頑強的野草,未觀察一片綠,而之前電閃雷鳴之下,一些類似於山的身影,此時此刻,也並未見到,雷電之威,可見一斑。
“賤民,之前的行為,是你故意為之,什麼天基,那不過是一道陷阱,逼著本少使用審判之光,降下神罰,從而利用審判之光,抗衡你那天基臨世!”
安哥氏腦海之中的所有線索,都聯係了起來,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得不承認,已經勝券在握的雲啟,完全沒有必要動用大殺器,天基,行團滅之舉。
而雲啟的目的,應該是為了審判之光,利用天下人對天基的恐懼,利用安哥氏對天基下意識的害怕行為,從而對其背後的勢力,發出命令,以審判之光對抗天基,從而抵消傷害,將天基的影響範圍,縮減至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