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安你什麼意思?你彆告訴我,你還想和慕寧在一起,她都結婚了,把她男人領到你麵前顯擺了,你還要和她在一起,追著她不放,你賤不賤啊”?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生出來你這樣的白眼狼。”
“媽,我愛慕寧,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和她在一起,求您成全我們吧。”
“就算我成全你們,人家慕寧會和那個男人離婚嗎?”
“媽,我有辦法,讓慕寧和那個男人離婚。”
“你有什麼辦法?”
“這就不用您多管了,您好好休息吧。”
已經過去三天了,慕寧那邊還沒有動靜,這讓宋長安有些慌了。
“滾,你給我滾,你這個不孝子,為了一個女人,連家人都不管不顧的不孝子,我不想看到你,你給我滾!”
張春花是村裡遠近聞名的好脾氣,很少見到有人和她置氣,看到她被氣成這個樣子,李慧芳還是挺震驚的。
宋長安站在原地,深深的看了張春花好長一會,抿了抿唇說道:“我出去一趟。”
宋長安走了以後,李慧芳提著給張春花煲的雞湯,走到了她的麵前。
“嬸子,您消消氣,醫生說了,您肝火旺,不能動怒,您看我給您做的雞湯,還有消火解暑的綠豆湯,您喝點吧。”
“慧芳啊,還是你懂得體貼人,我要有一個你這樣的閨女,該有多好啊”。
“嬸子,如果你不嫌棄的話,認我當乾閨女也行啊,嬸子,來喝點水,您看您的嘴乾的。”
“我當然不嫌棄,我還高興呢,慧芳,我問你,你對我們家長安,是啥感覺?”
李慧芳小臉倏地紅了,害羞的說道:“嬸子,你彆問了,長安同誌有喜歡的人。”
“有喜歡的人又能怎麼樣?她結婚了,我今天就把話放這裡了,如果宋長安敢娶慕寧,我就和他斷絕關係”。
“我看在他的心裡,到底是那個女人重要,還是我這當媽的重要。”
“慧芳,你放心,隻要你對我們家長安也有感覺,這事情就好說了,從今往後,我隻認你當我兒媳婦。”
——
慕家
一家人圍在長木桌上正在吃飯,隻從那天慕寧告訴慕建忠,她和黎聿深是夫妻。
慕建忠就對黎聿深喜歡的不得了,每每吃飯的時候,都會和黎聿深喝上兩杯。
在慕建忠端起酒杯的時候,慕寧扯了扯嘴角,清了清嗓子,對他們說道:“我有件事,要和大家說。”
“寶貝姑娘什麼事情,不能吃完飯再說,非要現在說,打擾我和我女婿喝酒的雅興。”
“我也不想打擾你們,但隻有吃飯的時候,你們能湊到一起。”
“小妹,你說吧,到底有什麼事情。”
“宋長安威脅我,如果我不和黎聿深離婚,就送咱爸坐監獄,我什麼辦法都用了,他都聽不進去,你們說該怎麼辦吧?”
“媽個巴子,宋長安這小子,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是吧,竟然敢威脅我的女兒,等著,我這就去找他要個說法。”
慕建忠說著就要起身,被坐在他一旁的宋翠花攔住了。
宋翠花抓住了慕建忠的胳膊,瞪了慕建忠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添亂,你還嫌麻煩不夠多是吧?”
“你是不是恨不得我們一家人,都受你的牽扯,坐了監獄,你才甘心?”
彆看慕建忠在外麵,像個炮仗一樣,見誰炸誰,但卻是一個嚴重的妻管嚴,在媳婦麵前唯命是從,媳婦說啥就是啥。
被宋翠花當著這麼多人吼了一頓,慕建忠委屈的反駁:“那怎麼辦,準不能讓宋長安的奸計得逞,讓咱閨女和女婿離婚吧?”
“蠢貨,你去蹲監獄,也不能讓閨女離婚,咱閨女要是離婚了,外麵的人不得說叨死。”
“那我,那我去監獄自首,坦白,坦白,那個詞叫什麼來著……”
“爺爺,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意思就是,主動坦白,可以獲得寬恕……”
“對對對,就是這個詞語,還是我大孫子聰明。”
“也隻能如此了,不過我們還是提著東西,去醫院看看張二狗吧,看看能不能看在這麼多年情分的份上,給我們一次機會。”
“媳婦,你這意思是,讓我去求他們,我,我不去,我寧願坐牢也不去,這事情,雖然大部分原因賴我,但也不能說他們一點錯都沒有吧?”
“如果不是張二狗說咱閨女壞話,我怎麼可能對他動手,不行的話,去大街上拉個戲台子說道說道”。
“看看村裡那一個有閨女的能受得了,彆人說自己的閨女”。
“閉嘴吧你個蠢貨,你是真敢說,還給你搭個戲台子,怎麼不把你捧到天上,你到天上找王母娘娘,玉皇大帝去說”。
“哎呀媳婦,你咋這樣說我,我這不是覺得冤枉嗎?”
“冤枉你個大頭鬼,你這麼冤枉,以後叫你冤枉鬼算了。”
“夠了爸媽,說正事呢,你們能不能彆吵吵了,張二狗和我爸這事情,雖然我爸的責任比較大,但張二狗也有一小部分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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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釁我爸,我爸才會動手,我們因為主動承擔了醫藥費,和各種費用,判刑的話,可能也就十年,或者三五年,如果表現好的話,也會提前出獄。”
“彆說了閨女,讓你爸這炮仗坐幾年監獄也行,省的他再在外麵給我惹麻煩。”
“具體怎麼樣還不清楚,如果張二狗恢複的不錯,宋家也不追究責任,我們主動承擔醫藥費,也不會有很大的事情。”
“那這當然是極好的情況,如果宋家咬死要報警,就讓他報,老子什麼苦沒有受過,區區監獄能奈我何?”
吃過飯,慕寧和黎聿深待在她的屋子裡。
她睡在床上,黎聿深在地下打地鋪,慕寧坐在床上,扇著蒲扇,漫不經心的說道:“你說小劉要來容城,他來做什麼?湊熱鬨嗎?”
黎聿深見慕寧罕見的主動找話題給他說,他便也興致勃勃的接起了話茬。
“不是,他是被高珊珊纏的沒有辦法了,就休假來容城散散心。”
“休假?我記得我們離開京城的時候,小劉就回去老家休假了,這才幾天,就回去部隊了?”
“可能是吧。”
“那你說說,高珊珊怎麼糾纏小劉去了,據我所知,高珊珊可是看不上小劉,覺得小劉哪哪都配不上他”。
“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
慕寧嗤笑一聲,扯了扯嘴角說道:“黎聿深,我怎麼從你這話音裡,聽出來一絲的幸災樂禍啊。”
“沒有,你聽錯了。”
“哼,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真是看錯你了。”
“我是什麼樣的人在你的心裡?”
“反正不是好人。”
“那宋長安呢?宋長安和季論,在你的心裡算什麼人?”
“黎聿深,我心情不好,你不要沒事找事哦。”
慕寧用最甜美的笑容說出來這句話,可謂是皮笑肉不笑。
“還是因為叔叔的事情嗎?”
“你說呢?”
“放心,叔叔不會坐監獄的。”
“為什麼不會?”
“憑感覺,不如我們兩個打個賭,怎麼樣?”
“賭什麼?”
“就那叔叔去賭,我賭叔叔相安無事,不會坐監獄。”
“所以你讓我賭,我爸會坐監獄?”
“隻是打個比喻。”
“哼,我看你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可是叔叔嬸子都很喜歡我。”
“他們喜歡你又能怎麼樣?等回到京城以後,我們還是要離婚的。”
聽到慕寧這樣說,黎聿深古井無波的眼眸裡,劃過一絲暗光。
“那我們就賭,如果你輸了,再給我一次機會試試,如果不合適,我們再離婚。”
慕寧看著黎聿深十拿九穩的樣子,蹙緊烏眉,沉聲問道:“黎聿深,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還是說,你知道了什麼?”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火車上。
這是高珊珊第一次坐火車,她出國都是直接做的飛機。
在坐上火車以後,看到連過道上都是人,人挨人,人擠人,現在天氣熱,火車上的味道,可想而知。
高珊珊捂著鼻子,看向了窗外,眉頭蹙的死緊,看著高珊珊這個樣子,小劉忍不住奚落。
“大小姐,你要是受不了,就在前麵那個站點下車,彆在這裡睜著眼睛活受罪了。”
高珊珊瞪了小劉一眼,氣憤的說道:“你看不起誰呢?”
“你誤會了,我可沒有看不起你,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
“你,小劉,你在激將我嗎?我告訴你,我不可能中你的圈套,我不僅不會在前方下車,我還要跟著你,到容城”。
“什麼?你不願意讓我跟,這可由不得你,整個家屬院的人,都知道我跟著你,一起去容城了,如果我出了什麼事情,你第一個逃不了責任。”
“你,你從家屬院出來的時候,告訴他們,你跟著我一起去容城了?”
“是啊,所以小劉,你要把我安全的護送到聿深哥哥的麵前,不然出了什麼事情,你第一個吃不了兜子走。”
小劉被高珊珊氣的把頭往後仰了過去,一副不願意和高珊珊多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