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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心殿。
“你們說皇上召見我等,究竟是所謂何事啊?這都兩天了,我等每次進宮都來養心殿,可皇上卻遲遲不召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清楚啊,難道是跟前幾日有關嗎?可我等從沒有跟那幫文官聯係啊,真真是急死本侯了。”
“最近兩日,京營在補發兵餉,我等不管怎麼說,也都在京營任職啊,這等事情沒有我等坐鎮行嗎?”
“成國公,您覺得皇上召我等進宮,到底是為了何事?最近這兩日,我這右眼皮橫跳,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在養心殿的一處偏殿內,聚集著不少的人,他們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而成國公朱純臣、定國公徐希皋身邊聚的人最多,在京的這幫勳貴,彆看都是大明勳貴,可也絕非是鐵板一塊,彼此間也是有恩怨矛盾的。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不管在何時都適用。
“陛下口諭,召諸勳貴於乾清宮奏對。”
就在此等形勢下,披山文甲、挎雁翎刀的衛時泰,抬腳走進偏殿內,看著亂糟糟的人群朗聲道。
嗯?
一句話令在場眾人無不看去,待看清來人是誰時,一些勳貴跑上前圍住衛時泰,想要探明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兩日每天天沒亮,宮禁剛剛結束,就被急召進宮,一直待到宮禁要落鎖,才放他們回去,折騰的他們都疲了。
隻是麵對這些人的詢問,衛時泰的口卻很嚴,根本就沒有說彆的,在這等態勢下,成國公朱純臣、定國公徐希皋他們,各懷心思的跟著衛時泰,就朝乾清宮正殿趕去。
“臣等拜見陛下。”
乾清宮正殿內,朱由校坐在那張龍椅上,看著眼前這幫勳貴,特彆是看到朱純臣時,那眸中掠過厭惡的神色,可縱使是再怎樣厭惡,朱由校也不能表露出來。
大明勳貴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皇權的一部分,是天子的基本盤之一,即便是要解決一批,那也要分情況,分批去解決,而絕不能以點帶麵,一股腦的全給收拾了,那勢必會讓整個勳貴群體離心離德。
“想必在最近兩日,朕召諸卿進宮,卻遲遲沒召見諸卿,在諸卿中有不少人,都在猜想什麼吧?”
朱由校收斂心神,環視眼前跪地的眾勳貴,語氣淡然道:“其實也不用猜想什麼,朕來告訴諸卿吧,前幾日英國公與孫卿一起,給朕呈遞了一封奏疏,說的是什麼呢,京營的一些武將,在其位不謀其職,罔顧君恩,在京營吃空餉喝兵血,做倒行逆施之事。”
這!!!
成國公朱純臣、定國公徐希皋他們,聽到天子所講之言,一個個都難掩驚疑,不少心虛的勳貴,更是下意識低垂腦袋。
這些反應皆在朱由校的眼裡。
“不久前,朕剛命留京錦衣衛,在西市處決一批罪囚。”朱由校冷冷道:“沒想到在京營啊,朕最信任的地方,居然也存在這種現象,好啊,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殺,朕已命勳衛在中軍都督府,逮捕了這批碩鼠,朕倒是想要看看,這批碩鼠被逮,京營究竟會不會亂,京畿究竟會不會亂!”(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