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人活一世,所為不過是四季三餐,家和妻賢,老養子孝,名揚留產,不過置身在此間複雜人世,有太多太多的誘惑……
“這人啊,總是有太多的不知足。”
西苑,太液池。
朱由校走在金海橋上,望著那一汪碧水,言語間略帶感慨,“這個貪啊,好似那裹著蜜餞的毒藥,嘗到其中的甜頭,即便知曉有毒,可心底生出的**,早就將理智驅散,也必須要得到才行。”
隨駕同行的王升、朱由檢流露出各異神情,尤其是在王升的內心深處,對這位外甥天子的敬畏愈發強烈。
不敬畏不行啊。
這兩日的京城可謂是一日三變。
宮城皇城全麵戒嚴,負責拱衛京城的三大營執行嚴格營禁,諸上直親衛軍遴選銳士進駐內外各門,錦衣衛旗校逮捕一批蓄意哄抬糧價的糧商,而在此之前,通州還被勳衛、勇衛營、諸陵衛全麵接管,以查明倉場諸事,這樁樁件件發生的事情,令京城上下人心惶惶,尤其是那些底層群體。
這也使得京城不那樣平靜。
不過在此等特殊境遇下,京城諸坊的便民社再度下調糧、布、煤、炭、鹽等價,甚至每日免費發救濟糧萬斤,這讓人心惶惶的京城啊,就像被澆了一瓢涼水,瞬時就降下溫來。
甚至坊間出現很多消息,言明天子深知民間疾苦,特從內帑調撥一批銀子,以壓居高不下的糧價等,好讓京城百姓都能活下去。
“國舅~”
“臣在!”
看著誠惶誠恐的國舅王升,朱由校露出笑意道:“便民社的表現不錯,沒有讓朕失望,從今日起,京畿治下的便民社,就有序開設起來吧。”
“臣遵旨。”
王升忙作揖應道。
“便民社,意在便民。”
朱由校伸手繼續道:“薄利多銷的理念,是便民社的立世根本,朕希望國舅能將此言帶過去,哪些銀子能拿,哪些銀子不能拿,心中要始終有杆秤。
此次京畿哄抬糧價,便是最好的明證。
彆以為就自己聰明,彆人都是傻子,特彆是民間的百姓,誰對他們好,誰對他們壞,那心裡都是能掂量清楚的。”
“臣定會銘記於心。”
王升再拜道:“臣也會將這些話,帶回叫便民社上下知曉。”
“國舅辦事,朕放心。”
朱由校微微一笑道:“便民社增擴之際,華彙銀號也要有序增擴了。”
“臣回去就著辦此事。”
王升忙回道。
經曆這次特殊的事情,王升也想明白一件事,他是國舅不假,但有些事情要怎樣辦,他要做的就是遵旨行事。
天子叫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其實這人啊,根本無需有多聰明,性格頑固些也無妨,對於上位者而言,他做的決斷或部署,能有人不打折扣的落實,那這便是良才!
“皇兄~”
本一直沉默的朱由檢,見王升離去了,眉宇間透著幾分躊躇。
“有話要對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