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是個老生常談的話題,隻要是沾染到權力,各種形式的拉攏就層出不窮,或名,或利,或色,或玩,隻有想不到的,就沒有辦不到的,這世間的一小撮人享受的種種,乃芸芸眾生這輩子見都沒有見過的。
恰恰也是這樣,不管昔日懷揣著雄心壯誌,想要為民多做些實事的人,會有一批在試探與拉攏下被同化。
既然做了官,就彆想著升官發財,或許這話很空泛,可現實就是這樣,做了官還想要彆的,那吏治又如何能清平呢?
肅貪,就是在這種大背景下出現的!
人還會有個頭疼腦熱的時候,更何況是複雜的官場,出現一批貪官汙吏再正常不過了,關鍵是在於有沒有決心解決掉!
“錦衣衛辦差,閒雜人等一律閃開!!”
在京城的一些地域,一批批穿親軍服、佩雁翎刀的錦衣衛旗校,跟隨著所屬千戶、百戶、總旗官等奔赴不同地方,雜亂的馬蹄聲,嘈雜的腳步聲,以及道道喝喊聲,令京城的不少人聞之一震。
黃華坊。
“直娘賊的!憑什麼他的人都被派去外朝有司,去逮捕涉案齊黨餘孽,我等卻被派來乾臟活累活!”
騎馬馳騁的許顯純,言語間帶著不滿,緊攥手中的韁繩,眼神淩厲道:“逮捕亓詩教這幫貪官汙吏,乃是陛下欽定的,著我錦衣衛上下參與其中,不管怎樣,我等也算北鎮撫司的高層吧,乾的卻是這樣的活,田鎮撫使,難道您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講到這裡時,許顯純看向並行的田爾耕。
“說什麼?”
而先前被逮捕的大批白蓮教眾,甚至跟廉政院一道逮捕的大批人,都被分批移押到登州府開辟的罪囚營。
甚至於說時下在山東地界,以曹文詔為首的天津軍隊,仍然駐紮在各處要地,以震懾某些宵小之輩。
許顯純回道。
田爾耕眉頭微挑道:“以崔呈秀為首的廉政院,在山東督辦的漕運案,逮捕了多少官吏、士紳、商賈等群體?”
“田鎮撫使此言何意?”
“不計其數。”
“不懂?”
許顯純露出疑惑的神情。
田爾耕笑笑,看向許顯純說道:“鸞衛,彆說是我等了,就包括他在內,最初在知曉時心底都是震驚的。”
“眼下他之所以這樣啊,就是想抓住錦衣衛的頭把交椅,還真是小覷李若璉了,沒想到隱藏的居然這麼深。”
“不過去查抄這些奸佞的家,對我等而言倒也是次機會。”在許顯純思慮之際,田爾耕陰戾的眼眸掠過一道冷芒。
以至於最後都驚動天子欽定的機動隊伍。
明明自己提的是駱思恭,為何偏就提起李若璉了?
“他啊,是心裡怕了。”
被田爾耕這樣一說,許顯純難免想起了在山東時經曆的種種,白蓮餘孽,口外走私餘孽,建虜暗樁,當初他們尊奉天子旨意,各自帶隊去追查對應的群體,可隨著調查的深入,卻發現事情摻雜的太多。
田爾耕表情平靜,那雙陰戾的眼眸掃視前方,“彆忘了,當初在山東時,咱們費儘心思的想立下大功,可最後這功叫誰給占了?”
李若璉?
許顯純皺起眉頭,他不明白田爾耕何意。
他們率隊回京沒多久,在此之前,由於要抓的人太多,甚至為了避免消息走漏,山東各地都是同一時間進行逮捕的,為的就是不放跑一人。
“那你覺得在山東的漕運案,牽扯到的隻會是山東本土的群體嗎?”田爾耕怒抽胯下坐騎,穩穩坐在馬鞍上,身體跟隨坐騎而起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