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朱由校從不畏懼什麼挑戰,隻要他這個大明皇帝,沒有做什麼天怒人怨之事,導致底層群體怨氣一片,那就算殺再多的奸佞,這大明的江山社稷就不可能被動搖。
原因很簡單。
大明得國最正,從亂世中崛起,驅逐了元韃,收複了北疆,恢複了漢家榮光,那問鼎神州的大義,就牢牢站在大明這邊!
更何況大明國祚傳承兩百餘載,在地方早就深入人心,除非是被逼上了絕路,底層是不會輕易叛亂的。
而現在,朱由校雖說對全天下的底層,沒有頒布太多的惠政,但是一個永不加賦,一個停掉遼餉,就能讓底層減掉很多負擔。
朱由校不是沒想過頒布更多的惠政,但是朱由校更清楚一點,大明吏治不徹底整一遍的話,那這些惠政傳導到地方去,就可能成為坑害底層的惡政。
官僚是不會心善的。
在他們的眼裡,底層就是牛馬,即便是死掉再多,那不會引起他們的關注,畢竟大明最不缺的就是人了。
可朱由校卻不這樣想!
大明想走一條全新的路,就離不開底層的支持,不說彆的,單單是占領大明海外的土地,若是沒有人願意背井離鄉,那這些土地就融不進大明,如此又怎樣能在大明掀起大航海呢?
翌日。
乾清宮。
“近來中樞的情況,卿家也都清楚吧?”朱由校負手前行,對身旁的崔呈秀說道:“總是有一些人,想要去挑戰朕的底線,覺得鬨出一些事,就能讓朕做出讓步,這真真是夠可笑的。”
“臣清楚。”
崔呈秀低垂著腦袋,緊跟在天子身旁。
自他從山東歸來後,京城這邊就發生很多事,甚至崔呈秀都覺得心懼,事情發生的太多了,也轉變的太快了。
所以從回到京城後,崔呈秀除了整理牽扯漕運案的卷宗外,就沒有再做彆的舉動,他一直都在觀望。
崔呈秀明白一個道理。
天子不會坐視這一切發生的,如果真要到局勢激化時,天子必然是會出手的,那到時廉政院必然首當其衝!
“山東漕運案的卷宗朕都看了。”
朱由校麵色平靜,抬頭看向湛藍的天,“甚至戶部呈遞的部分奏疏,朕也都看了,朕就在想啊,一些人是如何敢這般肆無忌憚的,敢將手都伸進漕糧漕銀之中,難道他們就不怕朝廷徹查嗎?”
“臣覺得這跟先前的朝局有關。”
崔呈秀沉吟刹那,便抬手作揖道:“臣從督辦北直隸倉場虧空案,再到赴山東督辦漕運案,就發現人心是永遠都無法滿足的,隻要他生了貪念,且叫他得到了好處,那這個心就會越變越大。”
“卿家算是說到正根上了。”
朱由校眼神淩厲道:“百人百性,千人千念,這人最怕的就是比較,一旦有了,那就會做出些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