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熊廷弼在鐵嶺前線折騰的動靜,不止遼東與建虜受到了影響,遠在千裡之外的京城,同樣也受到了影響。
天晴。
雲淡。
烈日炎炎下,就連吹起的風都帶有燥熱。
乾清宮。
“遼東戰局怎會變化這般快?”
朱聿鍵腳步匆匆,朝東暖閣趕去之際,看向並行的朱由檢,眉宇間透著不解與怪異:“按理說不應該啊,此前遼東督撫兩處向京呈遞的奏疏,遼左前線的戰事雖說沒有停過,尤其是撫順關一帶,建虜曾多次向我軍展開猛攻,不過整體形勢都是趨穩的,熊廷弼此前的主張也是以守為主,為何現在卻突然集結起大軍了?”
“不清楚。”
朱由檢搖搖頭道:“牽扯到遼東、川貴等地鎮壓平叛,儘管是由在京的軍務院牽頭總攬的,不過具體涉及前線的相應軍務,遼東總督與川貴總督的職權很大,這是皇兄明確下來的原則。”
“畢竟戰局與朝局不同,何況遼東、川貴等地都離京城很遠,即便有兵部整飭的驛傳急遞,不過凡事都要靠軍務院過問裁決,這平叛之戰根本就打不下去。”
“隻是按常理而言,即便遼東那邊戰局有變化,也不至於會變動這般大啊,連北直隸總督府都驚動到了。”
“是啊。”
緊跟在身後的朱由棟說道:“這裡麵透著的古怪太多了,要真是像我等聽到的那樣,遼東那邊的形勢,豈不是背離陛下最初定的原則了?”
在講到這裡時,朱聿鍵一行已來到東暖閣外,而殿內響起的聲音,讓眾人無不閉嘴走了進去。
“一個熊蠻子,一個賀瘋子,他們這是將泛東北的天給捅破了。”朱由校負手而立,盯看著眼前的輿圖,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笑意道。
“這下好了,洪承疇這位遼東巡撫難做了,不僅要管著前線各部的軍需供應,還要設法攪動漠南的形勢。”
“陛下,此戰打的實在太離奇。”
軍務院大臣金鉉皺眉道:“即將是為了解救賀世賢他們,作為遼東總督的熊廷弼,也不該這樣打仗啊。”
“且不說位處丹東一帶的援朝大軍,已基本上準備就緒,隻待海上氣候穩定下來,就向藩屬朝鮮搶灘登陸,援朝抗虜這一戰,雖說與遼東有些關係,不過主要還是靠天津、登萊等處來具體支撐的。”
“單說遼東要乾的那些事,整飭遼澤,興建馳道、水利,擇地擴建港口,發展產業工坊,引水植稻,試種新糧種等事,遼左前線是可以跟建虜保持對峙與交戰,但是也不能影響到遼東的治理與開發。”
“現在熊廷弼在鐵嶺這一動,不止把遼東給影響到了,甚至還影響到了北直隸,連帶著漠南諸部、建虜八旗等異族勢力全都動了,萬一這期間出現任何紕漏的話,這對於朝廷而言是很被動的。”
最近這幾日,在京軍務院頻收各地急遞,這讓軍務院上下都忙壞了,麵對這一係列的連鎖反應,軍務院不僅要處置,更要弄清楚為何會這般變化,為此從京城譴派各地的人都有百餘眾之多了。
“這是軍務院全體的想法?”
朱由校看了眼左右,笑著反問了一句。
“不是。”
軍務院大臣魏光緒上前道:“有說要打的,有說要停的,有說要小打,對應內參臣等已梳理好,陛下是否先禦覽一下?”
“不必了。”
朱由校擺擺手道,隨後看向人群之中,“盧建鬥來了沒?”
“臣在!”
盧象升從人群中走出,麵朝天子作揖道。
天子/皇兄對盧象升是真看重啊。
待在一旁靜看的朱聿鍵、朱由檢等一行人,見到在此等場合下,天子特意點了盧象升的名,無不在心中生出想法。
“說說看,此戰要這樣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