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秦淵冷冷地問道,眼中充滿了警惕之色。
女人沒有說話,隻是緩緩抬起頭,一雙如同星辰般璀璨的眸子在鴨舌帽下閃爍著莫名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好久不見了,秦淵。”女人緩緩開口,聲音清脆悅耳,卻帶著一絲說不出的詭異和魅惑。
秦淵瞳孔驟然一縮,臉上露出一抹難以置信的神色。
“你…你是…”他驚呼一聲,卻像是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
“你…你是…”秦淵的聲音像是卡殼的齒輪,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
女人伸手摘下鴨舌帽,一頭如瀑的黑色長發傾瀉而下,露出一張精致絕美的臉龐。月光下,她白皙的肌膚仿佛泛著瑩潤的光澤,一雙鳳眸顧盼生輝,紅唇微揚,帶著一絲戲謔的笑意。
“怎麼,才幾年不見,就不認識我了?”女人輕笑一聲,聲音清脆如銀鈴,卻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嘲諷,“秦淵,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秦淵死死地盯著她,腦海中如同炸雷一般,轟然想起了一個他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名字。
“蘇…蘇傾城?!!”
蘇傾城,這個名字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他的骨髓裡,讓他愛恨交織,刻骨銘心。
她是他的初戀,是他年少時最美好的回憶,也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傷痛。
當年,秦淵還是秦家最受寵的少爺,意氣風發,年少輕狂,而蘇傾城則是蘇家的大小姐,溫婉可人,才貌雙全。兩人青梅竹馬,兩情相悅,本該是一段佳話。
然而,這一切都在秦淵入獄後化為泡影。
秦家為了撇清關係,不惜將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秦淵的頭上,而蘇家也為了家族利益,逼迫蘇傾城嫁給了另一個男人。
秦淵永遠也忘不了,當他拖著殘破的身體,從監獄裡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的是蘇傾城穿著婚紗,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臂,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那一刻,他的心徹底死了。
“怎麼,看到我,很驚訝嗎?”蘇傾城走到秦淵麵前,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眼中卻沒有絲毫的溫度,“還是說,你以為,我應該和你想的一樣,為你守身如玉,等你出獄?”
秦淵沒有說話,隻是死死地盯著她,眼神複雜難辨。
蘇傾城輕笑一聲,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秦淵,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為了你,放棄榮華富貴,放棄錦衣玉食的生活?”
她伸出纖纖玉手,輕輕地撫摸著秦淵的臉頰,語氣輕柔,卻如同毒蛇吐信般陰冷“你不過是一個喪家之犬,一個階下囚,你有什麼資格讓我等你?”
秦淵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聲音低沉如雷“蘇傾城,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蘇傾城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嘴角的笑容愈發冷冽“我為什麼這麼做?秦淵,你難道還不明白嗎?因為你,我失去了所有!”
她猛地甩開秦淵的手,後退幾步,眼神冰冷如刀“我恨你,我恨不得你死!”
秦淵愣住了,他看著眼前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女人,心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痛苦和忿怒。
“蘇傾城,你…”
“夠了!”蘇傾城厲聲打斷他的話,“我不想再聽到你說任何一個字!”
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說道“秦淵,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從你入獄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再無瓜葛!”
“現在,你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我不想再看到你!”
秦淵看著她,眼中充滿了痛苦和掙紮,最終,他什麼都沒有說,轉身朝著碼頭外走去。
然而,就在他即將離開的時候,蘇傾城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冰冷的警告
“秦淵,我警告你,不要試圖報複我,否則,你會後悔的!”
秦淵腳步一頓,沒有回頭,隻是冷冷地丟下一句話“你放心,我對你,已經沒有任何興趣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碼頭,隻留下蘇傾城一個人站在原地,臉色陰晴不定。
黑暗中,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駛來,停在了蘇傾城的麵前。
車門打開,一個身穿黑色西裝,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了下來,恭敬地對蘇傾城說道“蘇小姐,我們該走了。”
蘇傾城點了點頭,轉身準備上車。
然而,就在這時,她的耳邊突然傳來一陣細微的破空聲。
“小心!”
男人臉色一變,猛地將蘇傾城撲倒在地。
“砰!”
一聲槍響,劃破了夜的寂靜。
秦淵踉蹌了幾步,子彈幾乎是擦著他的耳廓飛了過去,炙熱的溫度讓他感到一陣尖銳的刺痛。他本能地臥倒在地,腦海中卻一片空白。
槍聲?怎麼會?
他猛地回過頭,看向蘇傾城的方向。
蘇傾城還保持著被男人撲倒在地的姿勢,隻是原本蒼白的臉上此刻更是毫無血色,一雙美眸瞪得老大,顯然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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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反應極快,幾乎是在槍響的同時就將蘇傾城護在了身下,同時另一隻手迅速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碼頭上空曠寂靜,隻有海風呼嘯而過,卷起陣陣腥鹹的味道。
“該死!是誰?!”男人低吼一聲,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警惕。
秦淵從地上爬起來,眼神冰冷地掃視著四周。
他知道,開槍的人是衝著他來的。
蘇傾城也從地上爬了起來,她臉色蒼白,身體微微顫抖,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神來。
“你沒事吧?”男人關切地問道。
蘇傾城搖了搖頭,聲音有些顫抖“我沒事。”
她抬起頭,看向秦淵,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秦淵沒有理會她,他徑直走到碼頭邊緣,目光銳利地掃視著海麵。
他知道,開槍的人一定就躲在暗處,伺機而動。
“出來吧!躲躲藏藏算什麼本事?!”秦淵對著空曠的海麵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