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九長老迎上道主大有深意的目光，微微蹙眉，一番斟酌過後開口。
“道主，若是如此，那不如賜他一枚太初道子令好了。”
什麼！
道子令？
此話一出，全場炸裂。
“道子令何等重要，怎麼可以隨隨便便給一個下界的螻蟻？”
“確實，大初道門放眼荒古道界，乃是前五的絕巔道統，太初道子這個位置簡直就是重中之重。”
“當今道門內，天之驕子，絕世妖孽不說如過江之鯽，但是也從來不缺，什麼時候需要去下界挑一個？”
“太初道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代表著太初道門的臉麵，如果擔當不起這個身份，那隻會貽笑大方，
我們太初道門的名義也會跟著受損，甚至會進一步影響道門未來發展。”
……
眾人的議論紛紛，神秘的九長老聽到了，表情卻是平淡如水，仿似剛才驚人的建議，不是出自他口。
太初道主臉色絲毫未變，眾長老的討論聲也沒能影響他，他的目光一直鎖在九長老身上。
“九長老，說說理由吧，為什麼要賜予他一枚道子令？我想你這話應該不是無矢之的。”
九長老沉默數息，才悠悠開口
“道主，是龍是蟲，總要拉出來溜溜才知，如果他真的能從下界脫穎而出，那這枚道子令牌給他也並無不可，
如果他不能上天化真龍，隻能在底下打滾做一條泥蟲，那枚太初道子令牌在下界，隻是一塊無用的物品。”
“九長老，就算退一萬步來講，他真的能飛升上來，道子之位給他也未免太草率了，畢竟比他優秀的弟子大有人在。”
有著長老出聲當場反駁。
九長老瞥了一眼對方，淡淡說道
“如果他真的能飛升上來，表明他能夠走通九道之路，那就說明他是可造之材，
能在下界惡劣的環境中，走出這種路，並不是一件易事，起碼他的心智，天賦，皆屬絕世妖孽，
再說了，太初道子令發給他，也未必就指定他是道子，
道主可以多發幾枚，到時候把他們這些出色的弟子聚在一起，讓他們參與考驗，再挑選出真正的道子。”
嗯？
九長老這話一出，大家意動。
這就是相當一種後補的意思，隻是將你納入了考量範圍，但是最終能不能走到最後，還是要看自身。
太初道主看到諸位長老沉默不語，都沒了什麼意見，他心中已經有數了。
“好了，議會先到此為止，諸位散了吧，對了，九長老先留下。”
……
一處優雅古色古香的閣樓。
兩道身影正在津津有味的喝茶。
如果有熟知兩位的人看到，一定驚為天人，堂堂太初道主與神秘的九長老竟然關係如此密切。
“道主，你該不會留我下來，就是為了喝你好不容易弄來的悟道茶吧。”
太初道主輕啜一口，放下茶杯，溫聲說道:“此處又沒外人，你我又何必見外呢？
話說回來，我們兩師兄弟也好久沒在一起喝過茶了吧？”
九長老微微點頭，目光異芒一閃:“嗯，已經有五百多年了吧。”
太初道主話鋒一轉:“師弟，你最近才出關，不知道你的因果道參悟到什麼境界了？”
“師兄，這應該不是你約我來的目的吧？”
感受到對方鄙視的目光，大初道主訕訕一笑:“嗬嗬，隻是好奇問問而已，話說回來，師弟你一向都不太理會門內之事，今天怎麼一反常態了？”
“師兄，你指的是太初道子之事？”
太初道主認真點了點頭:“不錯，這有違你平日的無為作風。”
九長老放下茶杯，站了起來，走在門口處，負手仰望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