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那個鼓手見到這景象雙眼不由睜大,渾身仿佛一下戰栗起來,他雙手猛然高舉而起,然後鼓足全身力氣朝下拍落!
嘭!
隨著一聲震動耳膜的鼓響,陳傳那裹挾著衝勢的一腳也在同時狠狠踹在了車門上!
轟的一聲,轎車橫移出去了半米多,而車門則被他踹得整個凹了進去,主座上的仇胡子被這股力量頂飛到了副駕駛座上,整個人都貼在了玻璃窗上。
血痕幫的人都是看得眼皮直跳,但有不少人卻是興奮的尖叫了起來,這一腳是完完全全的力量與暴力的宣泄,極富視覺衝擊,讓他們腎上腺素也為之飆升。
陳傳收回腳,繞過車頭來到了另一邊,抓住門扣一拉,仇胡子就從裡麵摔了出來,而配合他的動作,鼓手又飛快敲打了幾下,在仇胡子最後落地時再咚的一下打了個結束音。
這時空地上一聲炸響,舊電話亭的格柵門飛了出來,魏常安摸著額頭從裡步出,眼神十分不善。
郭胖子笑嘻嘻說,“出來了啊。”
魏常安盯了他幾眼,說:“今天要是仇胡子跑掉了,郭胖子你可兜不住。”
“哦,是嗎”郭胖子好像渾不在意。
魏常安沒理他,他走了過去,一腳踩在仇胡子的肩上,“怎麼,還跑麼跑,跑,我說你能跑到哪去啊你”
仇胡子吭哧吭哧說:“要不是,要不是疤臉不在,你們沒這麼容易抓到我。”
魏常安懶得和他多說,拽著這個人的後領,一把提了起來,對陳傳說:“學弟,幫我把他塞後備箱去,你東西放我後座。”
陳傳說一聲好。
兩個人回到了轎車那裡,魏常安打開後備箱,陳傳把自己的行李箱拿出來放到後座,又把仇胡子用事先準備的手銬反銬了塞進去。
魏常安關上後備箱,就用鑰匙上鎖,陳傳在一邊問:“仇胡子剛才說的疤臉是誰”
魏常安說:“仇胡子原來的保鏢,據說曾被仇胡子用藥救了一命,就跟著他混了,這個人身手是不錯,既是格鬥好手,也曾經上過戰場,會用槍會用兵器,搞不好身上還有植入體,這種人很難對付,不過疤臉前些日子犯事被通緝了,現在下落不明。”
他走到前麵,拉開車門,“這和我們無關,隻要把仇胡子交到巡捕局,到底是直接問出方大為一夥的線索還是讓他配合設局抓捕,那都是巡捕局的事了。”
兩人先後上了車,等車門關上,魏常安罵了句,“這破爛地方,我是再也不想來了。”車子很快發動起來,又一次在爛泥塘裡顛簸幾下,就行駛了出去。
兩人走後,郭胖子有些遺憾,這裡無聊的很,好不容易找了個樂子,這麼快又沒了,他對身邊人說:“去看看翟武,沒死就拉起來,嗎的死心眼,讓他跟著仇胡子就是做做樣子的,又沒讓他真的和人拚命,也不想想他的錢誰給的”
小弟走過去檢查了下,說:“老大,這翟武好像快要咽氣了啊。”
“至於麼”
郭胖子瞪大眼,說:“不就擋了幾拳,還他嗎擂台好手呢水貨吧劉醫師,去給他看下。”
他身邊那個穿白大褂的男人走了過去,檢查了一遍,確定的說:“用勁過度導致內臟衰竭,這是和人硬拚勁力,透支太多又遭反創的常見傷,不下好藥人就廢了。”
“這麼嚴重”郭胖子不爽的說,“單瘸子還指望他打擂撈錢,人沒了非要敲我一筆不可,對了,那小子怎麼看著沒事”
劉醫師說:“要麼就是那個小哥勁力水平在翟武之上,要麼就是屬於天生的才能,瞧剛才踹車子一腳,這小哥自己半點事都沒有,力量奇大,骨骼筋膜的承受力也超越常人,那應該就是靠身體硬扛把翟武給拖殘的。”
郭胖子罵罵咧咧的說:“原本以為是隻小綿羊,沒想到是頭大老虎,嗎的這次算我認虧,先給他上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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