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手說:“武毅的一位學員,他說是願意配合我們突襲那座哨堡。”
關毓明慢慢轉過身,說:“他們不是回去了麼”
“還剩下一個。”
“一個人”
關毓明有些失望,之前委托公司的那些人也衝過,但都失敗了,隻是一個人,根本起不到多少作用。
副手說:“他說他能上去。”
關毓明想了想,說:“讓他過來,我問問他。”
“是。”
不一會兒,陳傳走了進來。
關毓明看了看他,眼神很銳利,問:“我想知道,他們都走了,你為什麼要留下來呢彆告訴我是為了任務,指定委派已經取消了。”
陳傳沒有解釋太多,隻說了一句話:“我姨夫是年富力,我也是巡捕局的子弟。”
關毓明一怔,慢慢站直了身體,而副官也是看向他,開始他們還有疑問,可現在聽到他這一自報家門,立刻就從心底對他產生了一種信任感。
副官激動的說:“關局,我就知道,關鍵時刻,還是我們巡捕局的子弟靠得住!”
陳傳雖然對兩個人這麼說,可他心裡知道,自己既不是為了巡捕局,也不是為了什麼委派任務,而隻是因為這些人該死!
關毓明看了眼他手裡的長刀,對副手說:“去,把我的那件防護衣拿來!”
“是!”
關毓明看著他,說:“剛才我接到電話,墨蘭公司的安保團隊即將接手處理後麵的事,我們隻有大概四十分鐘不到的時間,你有把握麼”
陳傳一抬頭,說:“四十分鐘,足夠了!”
不一會兒,副手拿了一件淺色防護服走了進來,陳傳脫下外套,將防護衣換穿在了裡麵。
這件防護服將頸脖、軀乾和四肢都是保護在內,還包括一副手套,但是並沒有不透氣的感覺,且動了幾下就適合了他的體型,仔細看,上麵似乎還有細密難辨的紋路。
關毓明說:“我這件防護衣是總局分配給我的,中心城的技術,就算機槍較遠距離掃射也能防住。”
陳傳說:“關局長,那我現在就過去了。”
關毓明走了上來,拍了拍陳傳的肩膀,沉聲說:“如果阻礙大,不成功也沒什麼,你的前途很遠大,能退則方能進,不需要拚在這裡。”說完,他對副手說:“用我車子,你送他一趟。”
“是。”
陳傳對著關毓明抱了個拳禮,就在他的注視中轉身離開了哨所。
關毓明對傳令巡員說:“讓下麵的兄弟全力配合。”
傳令巡員敬了個禮,出去的時候腳步一頓,轉頭說了一句:“關局,不用關照,下麵的兄弟也會照辦的!”
關毓明嗯了一聲,看了下手表,心中默想:“還剩下半個多小時,來得及麼……”
陳傳下了哨所,也是見到了那群村民,關小慧也在那裡,兩人目光一接觸,關小慧高聲問:“等一下,陳同學,你要去哪裡”
陳傳頓了下,走了過來,說:“去做該做的事,關同學你有什麼想說的麼”
關小慧猶豫了下,說:“堡壘底下有一條暗路,但隻能一個人過,人可以從那裡走上去,但不知道對你們有沒有用。”
陳傳不知道這個事情她為什麼不和巡捕局說,是因為不信任麼他點點頭,說:“謝謝了。”
就在這時,他見到一個人影正朝自己這裡走過來,不禁有些意外,看了看,說:“武學長你不是走了麼”
武學長走到他麵前,罵罵咧咧說:“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他嗎的,就算我搭上這條命,也要把劉大哥這個仇給報了!陳學弟,你是不是準備衝那個哨堡,這件事老武我和你一起乾了!”
陳傳看了看他,也沒客氣,說:“好!那麼請武學長幫我一個忙。”
“行!陳學弟,我聽過你的事,我相信你能做到,老武我今天這條命就賣給你了。”
陳傳對他囑咐了幾聲,聽後他連連點頭,拍著胸脯說:“放心,這事就交給我!”
這時副手將車子開了過來,陳傳幾步過去,拉開車門躍上了車。
等他上來,車子立刻就提速了,路上副手與他簡單討論了下戰術,同時也是告訴方才交戰後得到的具體情況,可以確定,方大為一夥人有植入體的一共有六個,其餘隻是傳了防護衣,所以這六個人要額外小心。
車輛一路來到了那個哨堡高地下麵,周圍已是被巡捕局巡員挖掘出了一道道壕溝,並堆築起簡易的土壘。
魏老虎正負責這個方向,之前通過臨時電話已經知道了情況,他見副手和陳傳從車上下來,主動走了過來,看了看陳傳,說:“是小傳吧我見過你一次,還記得魏叔不”
陳傳說:“記得,還一直聽魏哥提起魏叔。”
“這小子,肯定不說我好話。”魏老虎看了看他,“小傳,能行麼”
陳傳說:“放心吧,魏叔,我有把握。”
“那就行!常安說你行,我也信你!”
陳傳說:“不隻是我,魏叔。”他看了看周圍,“這裡有這麼多巡捕局的長輩,難道不是我們的主場麼那又有什麼好怕的呢”
“小傳你說得好啊!”
“陳小哥說得對!”
“嗎的,這話對!”
周圍站著一些巡捕局的巡員,都是被他這一句刺激的熱血沸騰起來,都感覺絕對不能在晚輩麵前丟臉。
陳傳這時看向哨堡,這裡能看到有一條彎曲的通向上麵,正麵隻有一個門能進去,不過年久失修,頂上和其他一些地方也都殘破了幾個洞。
他沒想走下麵的暗道,而是準備直接從正麵突破。
他緊了緊刀鞘,在周圍魏老虎、副官、還有六百餘名巡捕局巡員的注視之下,他一個人走到了那條上坡路的前麵,並在那裡站定。
他先是抬頭看了眼上方的太陽,再是看向那座高丘上的哨堡,手上一用力,將雪君刀刀鞘往地麵上一個插,半截埋了下去,然後抓住刀柄慢慢拔了出來,刀身抽拔的摩擦聲緩緩傳出,到了最後,錚的一聲,一抹雪亮的刀光在陽光下閃耀出來。
他慢慢調整著呼吸,能感覺到手中這把刀似乎在躍躍欲動,而身上防護衣好像也在跟隨著胸腹一起收縮舒張,這時也是不由想起了魏常安之前對他說過的一句話:
“持械帶甲,百無禁忌!”
他雙目凝視著上方哨堡,手中緊緊一握刀柄,然後身向前傾,邁步而去,就在腳掌重重落地的一瞬間,身後的第二我霎時與他重合,砰地一聲,原地煙塵炸起,一道人影已然是朝著上方疾衝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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