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旁邊,小韋師傅正悠閒在那裡等著,他已經十分有經驗了,陳先生出去做委托,如果不說讓他先回去,那肯定是用不了多久就回來了。
他把車上的收音機打開,裡麵立刻傳來的新聞播報,最近幾天聽得最多的就是有關於墨蘭大廈歸屬的事情。
最近這件事熱度很高,現在很多公司都是有所屬意,出現頻率次數最多的就是垣岸、滄洪天渠這類國家企業,還有就是隆德食品、天從百草這類國內的巨企,但裡麵也有一些國外的公司似乎對此也很有興趣。
不過這個他不感興趣,又轉了一下,調到了探秘節目上,他比較喜歡聽那些都市奇談之類的東西。
能夠被派到陳傳身邊當司機,他除了駕駛技術好,人可靠之外,也是因為本身對這些感興趣,覺得跟著陳傳能見識到很多平日見識不到的東西。
聽了才沒有多久,他就見陳傳從遠處走了過來,立刻就坐起了身體,下車為陳傳打開了門。
陳傳謝了一聲,來到後座上坐定,等小韋回到了位置上,就說:“小韋師傅,回去吧。”
“好,陳先生坐好。”
車子緩慢啟動,十分平穩的往來路回返。
陳傳把那隻從韓敞那裡拿到的小皮箱放在一邊,這裡麵或許有不少線索,不過他沒有打開的打算,回頭交給雷局長處理就好。
車子回到了城裡後,他就給雷局長那裡打了個電話,等回到武毅學院門口時,雷局長的專車已經停在那裡了。
陳傳讓小韋司機先回去,就帶著隻小皮箱走下來,上了雷局長的車,後者聽他講述了任務過程中,讓旁邊的人員記錄下來,便將箱子當場打開,首先入目的一疊金票和滿滿當當的建元幣,還有一些賬冊、憑契以及筆記本。
雷局長對那些金票視而不見,翻動了下,從裡麵拿了出來了一個冊子,打開看了一會兒,抬頭看來:“陳同學,這兩天我寄給你的資料你有看麼”
陳傳回答:“看了。”
雷局長把冊子遞給他,“你先看下,說下有什麼想法。”
陳傳接了過來,他翻了翻,見這上麵畫著一些簡易圖畫,還有一看就是密教儀式材料的價格細目表。
等看了下來,他想了想,說:“雷局長給我的資料上有生命教派的儀式圖案,還有所需要的各種密教材料,可這冊子上麵卻是缺失了很多,我想他們可能不是不想重現原本的儀式,而隻是條件有限,材料沒法湊足,隻好弄一個簡陋版。”
“你說的沒錯,可事情沒這麼簡單,儀式都是密教人員一代代總結出來的,不是那麼容易修改的,能夠做到簡化的人,通常都是密教裡極其少見的精英人才。”
雷局長緩緩說著:“儀式的簡化,雖然效果不及原來很多,可更利於傳播,這其實不是什麼好事。”
他從身邊的文件包取出了一本冊子,翻到其中某一頁,遞給陳傳,“根據線索,我們又找到了以前這個教派的一些布置,你對比下前些時日所用的密教儀式圖案,看出什麼來了麼”
陳傳翻開一看,見裡麵是兩張看著大體相同,但細微之處又有改變的圖案照片,看了一會兒後,他抬頭說:“他在試圖改進”
雷局長露出讚賞的目光,點頭說:“沒錯,就是這樣。我有理由懷疑,背後那個人想利用血痕幫的這些人拿下村莊後,然後布置更多的儀式,從而改進自己的儀式結構。”
他從陳傳的手裡拿回那個冊子,翻到某一頁,“再看看這個。”
陳傳接過看了下,感覺十分眼熟,口中說:“這有點像是舊廠那裡互助會用的儀式圖案……”
雷局長說:“是的,不過這是三年前的,你再往後翻一頁,後麵那張才是伱之前遇到的。”
陳傳翻到了後麵,兩相比較了下,發現也不是完全一致的,但細微之處也有變化,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抬眼看向雷局長,“雷局長,學生感覺,似乎……”
雷局長點頭說:“就是你想的那樣,經過我們比對之後,當初在舊廠之中布置儀式的密圖繪製者,與之前給生命教派繪圖的,可以肯定是同一個人。”
說到這裡,他神情略顯嚴肅,“我們有理由懷疑,陽芝市許多密教儀式的背後,都和這個人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我們如果能把這個人揪出來,陽芝市整個地下密教儀式不說崩盤,也肯定能讓其消失很長一段時間。”
陳傳心裡轉了轉念,這麼看來,這個人感覺一直躲藏在幕後,就算是墨蘭公司倒塌,也還沒有令其退場。
他問:“雷局
長,那些個權勢家族既然需要用到這個人描繪儀式密圖,難道他們之中沒人知道這個人是誰麼”
雷局長說:“他們的確不知道,因為人是他們通過雙麵密教找來的,由於密教之間的往來有一套規矩,雙麵密教的教徒同樣不知道這人真正的身份,我們接下來隻能等了,等其再冒出頭來,我們認為,這個人此刻應該還在陽芝市。”
陳傳想了想,十分認同,“我也覺得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