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新剛才察覺到此回來人的數量相當之多,所以他本來已是做好了與之死戰到底的準備的,心中打算拚死也不讓對方活捉。
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還沒有等到這些人圍上來,九成以上的戰鬥人員在陳傳精神力量衝擊下當場失去戰鬥力。
而陳傳與剩餘幾個人的戰鬥他並沒有親眼目睹,可能通過聲音分辨出來戰鬥差不多都在三兩個回合之間結束。
從頭到尾也不過三四分鐘的時間。
最令人他的吃驚的還是陳傳向對手發起衝擊時的那種驚人聲勢,對比起當日與陳老師的戰鬥,好像實力又提升了太多。
他感慨驚歎之餘,心中更是堅定了之前的想法,此刻鄭重開口“陳隊長,我剛才想說是的,交融地的地圖資料,的確是有這麼一份地圖,而且,非常詳細。
我當初從側麵得知,那些曾經在老師計劃中出力的人似乎也想拿到這些資料,但老師並沒有給他們。”
陳傳此前就看出來了,陳必同的行動背後一定有人在支持的,但當時猜不出對方的身份,此時他又問“那些幫助陳老師的人是什麼身份?方助理知道麼?”
方知新神情有些複雜說“不是我不想說,是老師並沒有和我提及過,我猜他可能是不想我和那些人有什麼糾葛吧。”
陳傳眸光深靜,濟北道中心城的勢力不少,流派的勢力算是占據一股,但陳必同顯然沒有加入流派,而且以其本人的作為和一直以來所堅持的,應該是和融合派或者精修派是合不來的,幾乎沒可能與其合作。
但有一個組織卻非常有可能為其幫助,而且也能解釋陳必同為什麼不想方知新與他們產生交際。
當然這隻是他的猜測,他現在還拿不出任何證明,可以在以後去設法驗證。
他想了想,又說“這份資料陳老師以前沒有交給過政府方麵麼?”
方知新說“陳老師很久以前交過一次,那還是老師在開拓隊的時候,但濟北道交融地非常大,而且可能數年間就有一個不小的變化。
老師從後來檢驗了一些開拓後繼者送上來的資料和報告,發現有很多錯漏和偏差,老師說這是精神力量不足還有在抵擋侵襲的過程中產生了錯判的緣故,所以老師這幾年來一直在整理彙總,還有想辦法再次查驗證實。
以往老師每年會陸續提交一些他驗證過的資料,但近幾年來,老師沒有再提交哪怕一份報告了。”
陳傳思索了下,這恐怕是陳必同那時候已經開始打算為那個計劃做準備了。
方知新繼續說著“我現在想想,可能不止這些外國人,之前那些人抓住我,也有可能就是為了這件事。”
陳傳問“知道那些是什麼人麼?”
“很難說,我一開始以為是那些和老師聯絡的人主動來解救我,想著是不是老師安排的,後來發現不太像,又想他們是不是臨時特彆行動委員會自導自演的,可後來想想,似乎也有些對不上……”
方知新搖了搖頭,“不管他們是誰,反正我是不會如他們所願的,”他抬起頭,望著陳傳說“陳隊長,這些資料我隻能交給你了,我也隻信任你,我想老師如果在,那麼是絕對不會讓遺落物被聯合體的人拿走的。”
說著,他稍稍走近了一些,以勁力發聲說了幾句話。
陳傳聽過之後,點了點頭,又問“方助理,你接下來打算去哪裡?”
方知新現在身上雖然沒有了通緝,可如果公開露麵,那麼臨時特彆行動委員會的可能找上來,而且聯合體的人可能也不會就這麼罷手,還有那個可能存在的未知勢力,說不定也會聞風而動。
方知新說“我剛才就想過了,我打算過後就去交融地,我要去那裡設法找到我的戰友們。”
當日那些跟隨同陳必同的退役槍手,雖然沒有處置他們,可如今已經被重新送去交融地的戰鬥前線了。如果不是為了打聽出這些人的下落,他當日逃出來的時候恐怕已經設法離開這裡了。
陳傳說“你有辦法去那裡?”
方知新說“我有辦法,陳隊長,我總是認識那麼幾個人的。”
陳傳嗯了一聲,中心城對於從交融地到中心城的管控是較為嚴格的,但從中心城到交融地,那就相對沒那麼嚴格了,尤其是一些犯罪分子,如果願意交融地跑,或許會直接讓他去,因為到了那裡勢必要依靠軍壘。
如果一個人在野外,估計連一個晚上都不可能活過,如果靠近軍壘,要麼抓捕起來,要麼直接送到前線當炮灰。
他看著方知新說“如果有什麼困難,可以再聯絡我,在交融地,很多事情就是另一套規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