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刻陳傳對著地方轟下一拳,以他的心勁破壞力,足以能夠打破上方的阻隔,貫通下方的通路。
此後再躍至下方的話,以他快對方一籌的速度足以追上其人。
但不得不考慮一個問題,這個地方是否也有埋藏有炸藥。看起來對方去往下城區隻是一個臨時決定,對方也不可能事先知道會在這裡進行變向。
可有的時候並不需要事先知道這些,隻要在幾個關鍵位置上都做好準備就可以了,而對方給他的感覺,就是那種會做好各種準備的人。所以他覺得沒必要冒這種險,也沒必要跟著對方的節奏走。
所以此刻他的身形忽然加速,根本沒去管那個人,而是朝著另一個方向奔跑而去。
排除掉那些隱蔽和有意挖掘的秘密通道,下城區的主要通路現在都在他的界憑上顯示著,從對方逃遁路徑看去,會經過一個較大的地下交叉路口,如果對方行進的方向不變,那是深入地底的必經之路,他可以提前去往那裡堵住對方。
至於這個人會不會走回頭路,一般人是絕不敢走回頭路的,但這個人真就不一定,他不能去賭這個可能。
所以他用界憑向後麵傳訊,讓他們立刻讓後方的人手跟上來,並且帶上炸藥封鎖那個坑洞到上方的這片區域。
同時讓安盾監視這一整個路徑上方,但凡有這個人從中間出來,就立刻提前告知他,在跑動的過程中,他做好了一係列的布置。
而他自己這時已經根據安盾的標注從一處下城區的入口進入其中,而守衛在這裡的城市安保隻覺得一陣破空呼嘯穿過,隨後隧道裡傳出更大的空嘯聲,像是什麼炮彈傳入進去,頓時變得驚疑不定。
過了一會兒,界憑上麵響起了聲音,卻是收到了上麵傳來封鎖命令,於是忙不迭的從警備亭裡出來,手忙腳亂的搬起了路障。
陳傳進入下城區後,在隧道之中快速穿行,短短二十來秒之後,他來到了一處開闊地點,並在這裡停下了身形。
隨著他的停頓,霎時爆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震鳴,整個隧道之中生出了連綿不絕的回響聲,地麵和牆壁都能感受到輕微的震動,部分受損處和結構鬆動的地方有碎片和石塊崩落下來,好一會兒後這動靜才逐漸平息。
他看向前方,目前上麵沒有傳來任何消息,說明對方沒有走回頭路,所以對方如果想要重返地麵,或者繼續深入下城區的話,那勢必會經過這裡的。
他等著就行了。
隻是在這個時候,較遠的地方傳來了零散的腳步,還有罵罵咧咧的聲響,這應該是控製這裡的一段路口下城區幫派分子,可能是因為剛才的轟鳴響動過來查看的。
畢竟每一條通往上方的通道路口都是被人把持著的,以方便壟斷上下城區的資源,就算是路通物流的人從這些受控製的地方穿過也同樣是交一筆通行費的。
隻是他並不想這些人來乾擾自己,隨著發散的精神向外擴張,一道無形衝擊散播出去,這些幫派分子頓時一個個砰砰倒在了地上,隨後再沒有動靜了,
而隨著精神的傳遞,這一片場域信息都受到了影響,就像是受到了乾擾生物的乾擾一樣,所有的信息場域都是無法傳遞出去。
解決了這些人之後,他便持刀站在了那裡,這裡原本用以照明的太陽藤早已倒塌了,雖然植物還沒有枯萎,仍有點點光亮放出出來,但是光芒比較分散,隻能勉強將這裡照亮,並將他的影子在地麵上長長拉伸了出去。
等了大約有兩分多鐘後,他聽到了遠處響起了腳步聲,這個聲音是從隧道另一端傳來的,但在相對平靜的隧道裡顯得十分明顯,同時他的腦海裡由此勾勒了出了一個穿著罩衣的身影。
他抬眸看向前方深長的隧道。
隻是那個腳步聲好像是發現了什麼,在相距隻有三百米的地方停下了,那正好是一個隧道的轉彎口。
在停頓了有片刻之後,那人繼續向前,並緩緩從那個彎角轉了過來,隨後一眼便看到了持刀站在隧道對麵的陳傳,
他腳步再度頓了一下,但是沒有因此後撤,而是繼續向前走來,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已經進入了陳傳的精神範圍之內,已經走不了了,在地麵上時尚能利用各種建築和障礙加以阻礙,而在這裡卻沒個條件了。
他一直走到了陳傳前方三四十米左右的距離上站定,隨後發自內心的稱讚說“陳主管,名不虛傳。”
他從總公司那裡得到了關於陳傳的一些消息,得知了後者最近得到處理局的授意在緊盯著他聯威重馭,不久前自己的三個隊員就被一網打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