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上那個男子開口說“是我。”
他說的是大順話,但明明是發出了兩個音節,卻有著兩種不同的語調,還分成了男聲和女音,並還能於同時從中聽出愉快及冷漠兩種情緒,這讓池先生感覺十分的怪異。
可無論如何,他都必須給予這位十足的尊重,這位不僅是原人總公司那邊安排過來的格鬥家,同時也是國際知名的殺手。
從履曆上看,其過去受雇於西陸國家,長期活躍在桑瑪沃加洲會。
在洲會內部如果有哪個地方有新生代的格鬥家出現,並且做出了不符合西陸國家利益的事,或者出現破壞既有格局的意圖和行為,那麼就會設法讓這位過去將人處理掉。
這位實際上就是西陸諸國特意扶持和培養,用來遏製桑瑪沃加洲會整合和崛起的有力武器。
而他下手也是有最有效率的,迄今為止沒有失過手,其實不僅是在桑瑪沃加洲會,在舍尼大半島,在持羅加多邦聯,亦或是伏羅半島這些地方,都有格鬥家被他暗殺過的記錄。
不過值得一說的是,被這位殺死的格鬥家都有一些統一的特點,那就是大多數人突破層限後不足兩年,所以這次把這位請到這裡算是合適的,陳傳同樣突破層限不足一年,對付這類格鬥家,這位是有著極其豐富的經驗的。
他深切希望這次能延續其過往的那些戰績。
諾切說“我讓你這邊搜集的資料呢?”
依舊是那些不同聲調情緒交錯的聲響,池先生這次適應了一些了,對他骨子裡的冷漠也沒怎麼在意,他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客氣態度,說“知道諾切先生要來,所以我把資料帶在身邊了。”
他拿起攜帶在身邊的公文包,從裡麵拿出了一個界憑,“諾切先生,您要的東西都在這裡麵。”
諾切接過來,並沒有戴在頭上,而是從耳後抽出來一根植入連接線,繞嵌入了界憑上隙槽中。
這上麵就是關於陳傳的資料,此前他已經看過一些最基本的東西了,但是在他看來遠遠不夠,所以在來之前又提出了一些新的要求。
池先生說“除了諾切先生所要求的,這幾個月以來,凡是這位在外麵做過的凡是能查證的事,我們都已經羅列在上麵了。”
諾切眼中有隱隱的青色光芒閃過,迅速觀看著這些內部資料,不過他首先翻的不是那些最為值得關注的戰例,而是市政議會給陳傳的食材和高能營養物。
一個格鬥家所用的營養食物和偏好,往往可以反映其具體強化的是哪一部分的異化組織,從中還可以看出一些表麵上看不出的特點來。
隻是看了下來,發現陳傳除了數倍於尋常格鬥家的用量外,並沒有明顯特殊的地方,這說明其的異化組織分布很平均,這與之前得悉的其入門勁法為周元勁法是相符合的。
很平均可以很平庸,但也可以很出眾。從這位過去的戰例和記錄看,應該是屬於後者。
不過他認為這也有可能是一個故意擺在明麵上的障眼法。
因為他注意到,陳傳還有其他獲取食材的渠道,可以看到,儘管剛成為格鬥家不久,可陳傳已經出外執行過多次任務了,並且資源多數是由格鬥理事會和國家企業的,那麼弄一些特殊的食材一點也不難,這就避免了一些關鍵信息的泄露。
他心中首先給了陳傳一個評語膽大又不失謹慎。
接下來他又看了下最近這些日子以來搜集到的情報,發現短短的幾個月時間,陳傳已經在外洋、彆薩漢國、在山南道、乃至在海西道都有過執行任務的記錄,期間都與格鬥家有過交手的記錄。
他點了界憑,對池先生說“我需要更具體詳儘的情報。”
池先生說“很難,因為這些事多數是由國家企業還有當地政務部門參與的,有的發生地根本就沒有記錄的條件,所以具體的信息幾乎無法搜集到,但既然諾切先生提出了要求,我們會從彆的渠道儘量搜集信息。”
諾切說“儘快。”
他翻了幾下,通過多個過去的案例和消息進行對比,判斷陳傳身上是否有特彆的感知能力,不由點頭。
他的風格就是在於出其不意,但是有一些精神才能出眾的人,是能夠提前感知到危險的,要是目標是這樣的人,那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儘管他所要處理的對象,多數是新晉格鬥家,可每次在出擊之前,他都會做好情報的搜集工作,會做好詳細的出擊準備和撤退計劃,而不是想當然的認為自己一定能勝過對手,這才是至今他屢屢得手的原因。
從過去的案例看,他最終確認陳傳不具備預知危險的能力,每次都是憑借著自身個人能力平趟過去的。
於是他又給了一個評價自信且實戰能力極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