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多久沒有親自去核對過織布機上出現過的名單了?”
“或許是斯隆跟你們說過‘他是解讀者,而你們是執行者’之類的話。”
“隻有新人才有一次近距離觀看織布機的機會,也隻有這一次機會,以後再想看就難了,基本上不可能。”
“為什麼呢?新人好忽悠唄,第一次看織布機那玩意兒,誰看誰不迷糊。”
“光顧著看了,還有多少心思能放在對‘命運’的解讀上,還不是解讀者說什麼,就是什麼。”
“前輩們都是這麼過來的,自己這個萌新又有什麼資格提出質疑呢?”
“但你們是不是都忘了,織布機不是個人的,是屬於你們兄弟會的人共有的,每個人都有查看織布機的權利。”
“那是什麼時候,織布機變成了首領的私有物了呢?是斯隆上台之後,還是之前就已經是了,或許你們自己都不記得吧。”
“但是,機器也許不會出錯,但人是會的。”
“你難道就沒有懷疑過,斯隆是不是騙你的?他給你的名單是錯的,你殺的人是無辜的?”
“不可能的,織布機上的名單是絕對不會出錯的,首領是不會騙我們的……”福克斯承認這一刻,她有些慌了。
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去麵對自己的錯誤。
其實我們每個人都說過謊,或善意,或故意,但謊言終究是謊言,假的就是假的,但假話說的多了,就有可能變成真的。
雖然它是假的,但要是每個人都對你這麼說,那麼你還會認為它是假的嗎?恐怕分辨不出來吧。
一想到自己以前一直生活在謊言裡,福克斯就本能的不願意相信。
自己一直堅持,自認為做的都是正義的事,殺的那些人都是罪大惡極的人,殺了他們可以拯救更多的人,自己是在拯救世界。
現在你告訴我,那些都是假的,都是錯的,那我以前的堅持是在乾什麼?我堅定的信念、信仰又是什麼?都是笑話嗎?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我給你講個故事吧。”說完,也不管彆人是不是願意聽,就自顧自的講了起來。
來了來了,葉飛的大招來了。
“0多年前,有一個小女孩,她的父親是個聯邦法官,她以自己的父親為目標,認為自己長大了之後也會成為同樣的人。”
“有一年聖誕節,她像往常一樣站在窗邊,等著父親下班,因為這樣她可以最早看到父親的身影。”
“當時他的父親正在審理一件重大的敲詐案,被告想找個心慈手軟的法官,好用來‘買通’。”
“於是他們雇了個人,讓他去‘拜訪’那個小女孩的父親。”
“那個訪客拜訪彆人的方式很特彆,他闖入彆人的家裡,綁架了對方的親人,當著小女孩的麵,燒死了她的父親。”
“然後那個變態還用燒紅的鐵絲,將自己的名字刻在了小女孩的身上,好讓小女孩永遠的記住自己。”
“雖然不知道那個人為什麼放過了小女孩,也許是他覺得小女孩對自己沒有威脅,就算活著也對自己造成不了什麼影響,總之那個小女孩就這麼活了下來。”
“也不知對小女孩來說,是幸運還是不幸。”
“後來那個小女孩被一個組織收養了,那個組織很神秘,好像能預知未來一樣,總是能將一些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他們的成員信奉著‘殺一人救千人’的理念,這是他們的信仰,也是他們行動的準則。”
“在組織中,小女孩發現了那個殺害了她家人的凶手名字,早在家人遇害前幾周就已經出現,組織也派過人,但失敗了。”
“小女孩想著,或許自己再強大一點,就能避免更多的像自己一樣的慘劇發生。”
“從此以後,那個小女孩就拚命地訓練,終於,她成功了,她變得比絕大數人都要強,也做到了小時候對自己的承諾……”
說到這裡,葉飛有些說不下去了,因為福克斯盯著自己的眼神,實在有些可怕,那表情就好像要吃了自己一樣。
但硬著頭皮也要說下去,話還沒說完呢:“可是,那個小女孩不知道的是,他們組織中的人失敗不是外部因素,而是因為內部有人出賣了他,導致他中了陷阱而死。”
“另外那個變態殺手,也是那個叛徒找的人,事後還被滅了口。”
“那個變態殺手聽說叫做什麼麥克斯,麥克斯什麼來著?你說這話到了嘴邊,怎麼還能忘了呢?麥克斯……”
“麥克斯·佩特裡奇!”卡洛斯插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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