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當然不可能掉廁所裡了,實際上就在史密斯動手的那一刻,葉飛就已經從廁所裡出來了,此時的他正倚靠在艙門處,優哉悠哉的抽著煙,看著史密斯在和他們對峙。
而守在廁所門口的兩個保姆,也加入到了槍指史密斯的行列裡,保姆們都穿著黑西裝,葉飛也一時分不清楚他們兩人站在了哪裡。
這些都不重要,說起來有些好笑的是,不管是拉特裡齊也好,還是翰莫森也好,好像都沒把他放在眼裡,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讓史密斯交出嬰兒,但都沒人來問過他。
說的好像史密斯知道嬰兒在哪一樣,他就是想說,他也不知道地方啊。
“史密斯,你逃不掉的,何必呢,隻要你說出嬰兒在哪,這一切我們都可以當做沒發生過。”
瞧瞧,瞧瞧!翰莫森這話說的,什麼叫史密斯說出嬰兒在哪,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你說這話的時候,為什麼不想想還有一個人沒問呢?
雖然問我我也不會說,但你不問你怎麼就一定知道我不會說呢,萬一我說了呢,就算我說了,你也找不到地方啊,所以我還是不說了吧。
“先生,這裡是不能抽煙的。”正在葉飛看熱鬨的時候,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傳到了他耳朵裡。
“又是你?”葉飛都無語了,說話的正是剛開始時,提醒他不能抽煙的那個空姐,“你這麼死腦筋的嗎,都看不清形勢的嗎?都什麼時候了,他們都快打起來了,你還管我抽不抽煙?”
葉飛指著還在對峙的兩方人,對麵色驚恐的空姐說道:“要不你先去勸勸他們?讓他們放下手裡的槍,坐下好好聊一聊。”
說著說著,葉飛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用手摸著自己的下巴,看著麵色越發恐慌的空姐,疑惑的問道:“話說,你們空姐會跳傘嗎?”
雖不明白葉飛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空姐還是結結巴巴的回答道:“會……會的,我們受過……專業的……訓練。”
空姐因為害怕,腦子裡一片空白,飛機上壓抑緊張的氣氛,讓她說話都不利索了。
“那就好,”葉飛一拍巴掌,哎,這回沒燙到,因為他把煙叼在了嘴上,“讓你們的人跳傘吧!”
“什……麼?”空姐有些不理解葉飛的意思,為什麼要跳傘?
“還什麼?在等一會兒,你們的人能不能活下去都不一定,”葉飛抬頭示意空姐看看拿槍對峙的兩方人,對她說道,“子彈可不長眼,待會兒打起來,萬一給飛機打個窟窿,你說你們有多大的幾率活下去?”
這回空姐聽懂了,她著急的問道:“那怎麼辦?”
“我不是說了麼,跳傘啊!”葉飛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趁著他們那些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先跳傘,你們不就能活下來了麼!”
“噢噢噢,對!”空姐忙不迭的點頭,實際上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點頭,她隻覺得葉飛說的有道理,卻沒有想過葉飛為什麼這麼跟她說,她這個時候已經六神無主了,不管是誰給她提建議,估計她都會點頭同意。
就像是落水的人,總是會拚命的抓住救命稻草一樣,葉飛的建議,也成了空姐的救命稻草。
現在飛機上的形勢這麼嚴峻,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打起來,一打起來,還有誰會關注她們這些小人物的命,不進行自救的話,還會有誰救她們?
於是聽從了葉飛的建議之後,空姐趕忙去聯係其他人了,等她們穿戴好降落背包,來到艙門處準備跳傘的時候,提醒葉飛不要在飛機上抽煙的那個空姐,陡然想起了他。
“那……先生,你呢?”
葉飛在為跳傘的空姐們打開機艙門,卻怎麼也打不開,聽到空姐的詢問,他尷尬的放下了手中的夥計,故作高深的說道:“我自然有我的辦法,那個鉗製住議員的人,是我的同伴,我是不可能拋下我的同伴逃走的。”
“還有這扇門,你們自己打開,你們是專業的,我打不開。”
這話說的倒是挺理直氣壯,可沒辦法,葉飛確實打不開,機艙門又不是和普通門一樣,隨便你怎麼推拉,再者說了,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葉飛以前從來沒坐過飛機,他一般首選的公共交通工具是高鐵火車,大巴其次。
所以坐飛機坐的多了,可能有人看過空姐是怎麼關艙門還有開艙門的,可對葉飛來說,他還是第一次。
“在飛機飛行的過程中,這扇門是打不開的,隻有另外一扇,檢修機艙的那扇門可以打開。”空姐說著,就掀開了靠近艙門附近的地板上的一個地板門。
地板門下麵是飛機的機艙和放置行李的地方,下麵也有一扇門,下麵的門是檢修和放置行李時才會打開的,上麵的門是進乘客時用的。
為了以防萬一,上麵的艙門在飛行時是鎖死狀態,以防止有的乘客想不開了,把門打開通風。
“行,那你們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葉飛擺了擺手,示意空姐他們趕緊撤,因為他已經看到對峙的人群,在向他們這個方向移動了。